第284章 救命，肿么每天都在走剧本！12
没想到度了春宵后，季珏衍就暴露出真实面目。
现在连衣服都不伺候他穿了。
虽然很不愿相信，但不得不接受残忍的现实：季珏衍只是馋他的外表。
他堂堂帝王，竟沦落到以色侍人的境地。
他大概，是最失败的帝王。
司晏凄苦地走向浴室。
刚进浴室，就见季珏衍迎了上来。
季珏衍把牙膏挤到牙刷头上，递到司晏嘴边：“张嘴。”
司晏闭着嘴巴，呆呆地看着季珏衍。
“我的皇帝大人，”牙膏轻轻碰一下司晏嘴巴，“不是要我伺候你吗？快点张嘴，我好伺候你刷牙。”
司晏眼中注入光亮。
季珏衍给司晏刷了牙洗了脸，帮司晏擦完脸往架子上放毛巾时，左颊突然被亲了一下。
季珏衍放毛巾的手微微一顿，转向一旁忽略通红的耳朵、神情高贵冷艳的司晏。
季珏衍勾起唇。
毛巾放回架子，上半身倾向司晏。
两只手搂住司晏的腰，阻止司晏往后退。
“……你，你干嘛？”司晏眼神游移，声音很凶。
凶得季珏衍心底直痒。
季珏衍把司晏压到墙上，笑问：“亲我？”
咕咚。
司晏滚了滚喉咙，瞥一眼强势的季珏衍，努力板正脸，拿出自己身为皇帝的威严：“你伺候得不错，我奖励一下呜……”
司晏猛地睁大眼睛，脸色瞬间通红。
他被季珏衍强吻了。
他堂堂一个皇帝，竟然……
如果在他的王朝，他一定把季珏衍打入冷宫，司晏一边回吻季珏衍一边这样想。
十分钟后，衣帽间内。
司晏抱着季珏衍给自己挑的西装西裤，巴巴地看着一旁穿衣服的季珏衍。
想让季珏衍给他穿。
可季珏衍很可能会像十几分钟前，把衣服扔到他头上。
司晏不情不愿地自力更生，忍不住想昨天晚上他那么卖力，季珏衍却连个衣服都不帮他穿，真小气。
今天晚上他要消极怠工，只有这样，季珏衍才能认识到他的好。
“怎么这么慢？”
司晏手里的皮带被抽走。
季珏衍抬头看一眼拿到皇帝剧本脑子不太好使的司晏，认命般低下头，帮司晏系上皮带。
“左手抬起来。”季珏衍转身去拿袖扣。
司晏乖乖抬起左手，亦步亦趋地跟着季珏衍。
季珏衍拿到袖扣转身，就看到面前乖乖巧巧的司晏。
这么可爱，必须调西一番。
季珏衍朝司晏晃一下手里的纽扣：“想不想我帮你戴？”
司晏眼睛亮闪闪，小鸡啄米点头：“想。”
季珏衍右手搭上司晏肩膀。
借司晏的力踮起脚尖，把左颊凑近司晏。
笑眯眯地说：“亲一下就帮你戴。”
司晏眼睛睁圆。
“……不行，”皇帝大人断然拒绝，“我虽与你春风几度，但现在是白天。”
季珏衍困惑：“白天怎么了？”
皇帝大人：“……不可白日宣淫。”
季珏衍更困惑：“可我们已经淫过了啊。”
皇帝大人：！！！
“刚才在浴室，”季珏衍帮记性不好的皇帝大人回忆，“我们亲了好一会儿，还很火热，我腿都软——”
“啾！”皇帝大人重重亲了下季珏衍左颊，左手抬高了些，气哼哼地命令，“戴袖扣！”
季珏衍唇角疯狂上扬。
炸毛了。
好可爱。
想rua。
可——
要去上班，等晚上再rua，连本代息地rua。
季珏衍帮司晏戴上袖口，转身去挑与司晏西服相配的领带，却见司晏一阵风般跑出衣帽间。
季珏衍：“……”
这么不经撩？
季珏衍回过身，从一众领带中挑出与司晏西服相配的领带。
慢悠悠地去到饭桌。
饭桌旁的司晏听到季珏衍的脚步声，脸几乎快埋到碗里。
季珏衍没再调西司晏。
只是在司晏吃完早饭，起身去公司时叫住司晏：“坐下等我。”
司晏迈出的脚僵了几秒，凄凉地落回原地。
重重地跌坐回椅子。
小可怜本怜。
季珏衍加快吃饭速度，狼吞虎咽吃掉三个肉包，咕咚咕咚喝光碗里的米粥，起身走到司晏身边。
“走吧。”
司晏委委屈屈地看一眼季珏衍。
明明他才是皇帝，可为什么季珏衍更像皇帝？
司晏不敢怒也不敢言地跟着季珏衍去了车库。
季珏衍帮司晏启动一辆车，把车钥匙塞到司晏手里，不放心地问：“你会开吧？”
司晏遭受质疑，脸色变得难看，却不敢跟季珏衍翻脸，于是硬邦邦地道：“我已经拿到了驾照。”
言下之意本皇帝当然会开。
不仅会开，开得还比你好。
季珏衍拉着司晏的手继续问：“你穿到现代多久了？”
“……”司晏闭上眼，遮住刻骨的痛苦，“三百六十五天，一年整。”
一年。
那么现代技能肯定都学会了。
也不会把开会当作早朝，把批改文件叫作批阅奏折。
季珏衍放下心，却没有放司晏上车。
他解下缠在手腕上的领带，穿过司晏脖子。
“……你干嘛，”闭着眼睛的司晏感到季珏衍扑到自己怀里，双手还搂上自己脖子，忙慌乱地往后退，脖子却被勒住，听季珏衍凶巴巴地命令，“别乱动。”
理正司晏的领带，季珏衍横一眼司晏：“系个领带而已，我难不成会吃了你？”
司晏涨红脸。
季珏衍系好司晏领带，摸出兜里的车钥匙，启动左侧的车，朝驾驶座这边的车门走去。
却被司晏从身后抱住。
季珏衍很冷：“抱我干嘛？”
司晏不说话，只抱得更紧。
季珏衍脑袋撞一下身后的司晏：“说话。”
司晏默了一默，气哼哼地道：“我在生气。”
停顿片刻加重语气：“我很生气。”
季珏衍：？？？
季珏衍一头黑线：“你生气什么？”
司晏没直接回答季珏衍的问题，而是说：“昨天中午跟你视频通话时，孟琛想跟你坐到一张桌子上，昨天下午我去你们公司谈合作，那个孟琛总时不时偷看你。”
季珏衍：“……所以？”
司晏很生气：“他对你别有用心。”
季珏衍翻个白眼。
敢情这一茬还没过呢。
“衍衍，”司晏声音变小，脆弱无助，“我在这儿只有你，你不能看别的男人，不能跟别的男人走太近，你……”
“能不能也只有我？”
季珏衍叹一口气：“松开。”
司晏怔了一怔，牢牢抱住季珏衍：“不松。”
季珏衍：“……你不松我怎么转过去抱你？”拍拍箍在腰间的手臂：“松一点，我好转过去抱你。”
司晏心中涌出狂喜，忙不迭松开季珏衍。
季珏衍回过身。
没有抱司晏，而是拉着司晏去向汽车，把胡思乱想的皇帝大人塞到驾驶座。
驾驶座上的司晏脸上蒙了层黯淡的光。
等季珏衍关上驾驶座这边的车门，司晏脸上更是蒙了层灰。
“凑过来。”
司晏懵懵地眨眼。
季珏衍：“……”
季珏衍右手穿过大开的车窗搂住司晏的脖子，把不懂情趣的皇帝大人拉到自己面前。
季珏衍吻上皇帝大人的唇，安抚皇帝大人的不安与忐忑。
“好、好了，”季珏衍脸颊跟眼睛都染着潮红，用大拇指指肚抹掉司晏唇角的水渍，哑着嗓音道，“乖乖去公司，如果想我就给我发消息，午饭时我打视频电话给你。”
司晏点头如捣蒜，开心得冒泡。
季珏衍心里草了一声，怎么这么乖？
忍不住摸两把司晏黑发，强制起身去向后面汽车，打开车门坐上驾驶座。
“嗡……嗡……嗡……”来电人孟琛。
季珏衍踩下油门，跟在司晏车子后面驶出车库，才不慌不忙地接通来电。
“孟总早上好，”季珏衍看一眼时间，“抱歉，我刚出家门，去公司的路上应该有点堵，要晚一点才能到公司。”
手机那头的孟琛朝一旁眼睛通红的父母报以安抚的笑，对季珏衍放软声音道：“你开慢一点，不用太着急，”停下两秒声音更软，“你到公司后直接来我办公室，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
季珏衍转动反向盘：“好的孟总。”
四十五分钟后，季珏衍到达公司，乘坐电梯去到孟琛办公室。
季珏衍对认亲并没有什么兴趣。
但如果认亲有好处，季珏衍不会拒绝。
认下这门亲，季珏衍便有了后台，同时孟氏跟司氏便会是盟友，另外……原主很渴望亲情，接收原主记忆的季珏衍看到原主经常做噩梦，做噩梦的原主无意识地喊妈妈。
原主很想妈妈。
但很奇怪，季珏衍对妈妈并没有什么感觉，更准确的说，是对亲情没有感觉。
季珏衍偶尔会好奇自己母亲是谁，也曾问过零零四自己是谁。
零零四回答不知道。
季珏衍是谁，季珏衍被抹去的记忆，大概只有主神知道。
“……听小琛说，”孟母情绪勉强恢复平静，她红着眼睛拉住季珏衍的手，关切地问，“你现在跟司承的孙子司晏在一起？”
季珏衍眸底划过一抹柔软，想到三个小时前与司晏分开时司晏的软萌，声音不自觉带上笑意：“我们住在一起。”
孟母闻言皱起眉，欲言又止，却听季珏衍继续说：“等过段时间，我会跟他去国外领证结婚。”
孟母张了张嘴，没出声。
一旁的孟琛见冷场，忙热络地道：“确定时间了吗？要选个好日子。”
季珏衍笑答：“这段时间司氏有些忙，等忙过这段时间，我再跟他商量日子。”
孟母看着季珏衍脸上幸福的笑，也忍不住笑了。
正好快到中午，孟琛邀请季珏衍一起去吃饭。
季珏衍迟疑了片刻，点头同意。
乘坐电梯下楼时，季珏衍给司晏发去消息：
“我中午有事，不能跟你视频通话。”
“等忙完后，我再给你打电话。”
手机那头的司晏很久才回消息：
“好吧。”
很乖很懂事，却让季珏衍心脏揪了一下。
跟孟父孟母，还有孟琛的午饭吃得很愉快。
和乐融融，开心欢笑。
送孟父孟母上车离去后，季珏衍转向一旁的孟琛，道：“我想请假两个小时。”
孟琛怔了一瞬，批准季珏衍的假。
季珏衍开车驶向司氏。
拨通司晏的电话，点开免提。
扬起唇角：“吃饭了吗？”
手机那头的司晏强打起精神：“吃了。”
季珏衍皱起眉：“吃了多少？”
“……”司晏心脏狂跳，面上却不显分毫，眼都不眨地撒谎，“吃了很多，都吃撑了，我现在正躺在休息室的床上消食。”
季珏衍磨了磨牙，冷淡道：“那你继续消食吧，我不打扰你了。”
不给司晏反应的时间，干脆利落挂断电话。
油门踩到底，车子爆发激烈的轰鸣声，风驰电掣迅猛飙出。
那边司晏呆呆地看着被挂断的手机。
衍衍挂了他的电话。
衍衍生他的气。
司晏拨打季珏衍电话。
季珏衍没有接。
司晏没有继续打。
他不能一直打，衍衍会烦他。
他不能让衍衍烦他。
司晏扔掉手机，倒进沙发。
他不该喜欢季珏衍。
身为帝王，他理应心怀天下，怎可沉溺于儿女情长？
即使他穿到了现代，他也理应一心一意打拼事业，怎能喜欢季珏衍？
更何况，季珏衍只是馋他的身子。
连着两晚吃补肾壮阳的汤药，一进到卧房澡都不让他洗，就无骨蛇般缠住他快活。
季珏衍喜欢他吗？
喜欢的吧，但怎样才能让季珏衍更喜欢他呢？
司晏很愁。
他想了很久，发现想让季珏衍喜欢他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让季珏衍不可自拔地馋他身子。
让季珏衍对他的身子食之知髓，再也瞧不上别人一眼。
让季珏衍再也离不开他。
哪怕季珏衍只离开他一晚，都会辗转反侧空虚难耐，第二天一大早，甚至天还没亮就乖乖地回到他身边。
他还在睡梦中，就听到季珏衍怦怦怦地敲他的门。
他睡眼惺忪地去到门口。
刚把门打开，季珏衍就扑到他怀里。
抱着他死也不撒手。
嘎吱——
办公室的门发出声响。
沙发上的司晏下意识抬头。
直直撞见进门的季珏衍。
司晏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直到季珏衍走到沙发前，把在楼下买的午饭放到司晏面前的茶几上，司晏才确定自己没有做梦。
“……你，”司晏面上现出狂喜，乐颠颠地伸出双手抱住季珏衍，“你来怎么不告诉我一声，我好下去接你。”
季珏衍坐到司晏身边的沙发上，凶着脸道：“先吃饭。”
司晏面上笑容微僵，强撑着道：“我吃过了。”
季珏衍冷飕飕看一眼司晏，懒得戳穿老攻的谎言。
“我午饭吃得有点少，”季珏衍打开饭盒，掰开一次性筷子，先夹一块排骨放进嘴巴，再夹一块排骨送到司晏嘴边，“你再陪我吃点。”
司晏愣愣地看着眼前的排骨，张开嘴巴咬住排骨。
眼睛笑成一条缝。
两只手搂住季珏衍的腰，下巴搁到季珏衍肩膀上。
周身都是粉红泡泡。
“红烧肉。”
司晏乖乖张嘴。
“青菜。”
“……不吃青菜，吃肉。”
“不准挑食。”
“……”
“把青菜吃了，不然就不再喂你。”
司晏不情不愿地吃掉青菜。
“你中午在忙什么，”司晏暗搓搓控诉，“连跟我约好的视频通话都没打。”
季珏衍筷子顿了一瞬，轻描淡写道：“跟我父母吃了一顿饭。”
司晏：？？？
司晏：！！！
“你什么时候找到……”
粉蒸肉进到司晏嘴巴，堵住司晏焦灼的话。
季珏衍放下筷子搂住司晏。
亲亲司晏脸颊，偎在司晏颈间。
软声问：“你觉不觉得我跟孟琛有些像？”
司晏愣住。
听季珏衍继续说：“孟琛是我哥，今天上午我见了孟琛的父母，也就是我的父母，中午跟他们一起吃了顿饭。”
孟琛是衍衍的哥哥。
孟琛的父母是衍衍的父母。
衍衍跟孟琛，还有父母吃了午饭。
但没有带他。
司晏肩膀垮了下去——
“又乱想。”季珏衍食指重重戳一下司晏心口，“把那些出现在你心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删掉，”下巴朝茶几上的饭菜扬一下，冷冷地道，“我大老远开车跑到你这儿，给你买午饭，还一口一口喂你吃，不许钻牛角尖。”
司晏眼睛燃起亮光。
“衍衍。”他唤。
季珏衍明白司晏想问什么，他主动说出答案：“你最重要。”
停顿片刻补充：“谁都没有你重要。”
司晏笑了。
一切的不安与惊慌，都在季珏衍的“谁都没有你重要”中消散。
他拿起筷子夹两块牛肉送到季珏衍嘴边：“衍宝吃。”
季珏衍看着司晏眉间唇角的笑，张嘴咬下牛肉。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吃光了桌上的饭菜。
司晏很不舍：“你要回去了吗？”
“我请了两小时的假，”季珏衍看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加上午休一共是三小时，现在过去了一个半小时，我还能再呆一个小时……”
季珏衍被司晏从沙发上抱了起来。
“我们去休息室的床上。”
床是单人床，季珏衍跟司晏躺上去肩膀挨着肩膀，很挤，但两人丝毫没有感到小。
两人紧紧抱在一起，不过并没有做激烈的运动。
季珏衍埋在司晏颈窝，莫名其妙地道：“我好想你。”
司晏不懂季珏衍的意思，但他的心狠狠疼了一下。
他抱紧怀里的季珏衍，亲了亲季珏衍额头：“我在这儿。”
季珏衍蹭了蹭司晏下巴。
头顶的司晏突然说：“我好像知道，我为什么穿到这儿了。”
季珏衍感到好奇：“为什么？”
司晏答：“为了遇到你，更为了……”爱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