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跪下,求你点事
这要从兵部调兵马,曹威身为兵部尚书,心头都在滴血。
曹威心中百般无奈,四万兵马没有讨回来,还搭上兵兵马,赔了夫人还折兵。
他不得不思索,其中应对之策。
反观李纪周这边,阴沉着脸色,火急火燎的走出金銮殿,挥手召来指挥使敖杰。
「我让你办的事,你办得如何?」
「大人,我已经把人绑到宰相府了!」
在宰相府大堂上,正有一个气血方刚的青年,大绑在红木柱子上,还满嘴叫嚣声。
「李纪周,你这个杀千刀的!」
「卑鄙小人!」
「无耻狂徒!」
一声声叫骂声不断,惊得大堂之外的府邸仆人,瑟瑟发抖,脸色惨白。
敢在宰相府邸,如此大骂李相的人,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活腻歪了?
这赫然是李纪周刚刚收押,北江千户长,廖华。
此人可与李纪周逼死的大将廖勇,关系不浅,二人以义父子相称,在北江铁骑之中,占据一定地位声望。
纵然此子全无战绩,也站在义父廖勇肩膀上,看到北江皇朝不一样的高度,结交到一群老兵将领。
「小子,你是巴不得送我走啊。」
就在廖华骂骂咧咧的时候,门外响起一道悠闲的声音,当他猛然转过头来,李纪周本尊正在为他解开身上的绑绳。
身边敖杰,悄无声息关上了房门退去。
「你快点放了世子,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廖华怒视着李纪周,恨得咬牙切齿。
这个卑鄙小人,利用世子安危威胁他们,迫使两万北江铁骑归降,事后回想起来,廖华恨不得拿刀子扎自己心窝!
他们都被眼前这个家伙利用了,输得一败涂地!
两万北江铁骑,竟是兵不血刃的败了,败得要多憋屈,就有多憋屈。
但,即便是他们束手就擒,这个大周宰相也没有放过他们的世子,更没有放过他们北江的兵马!
眼前这个男人,狡诈伪善,城府深得可怕。
「你本名廖华,出身北江九郡,东阳山江镇,年少追随大将廖勇,一路血战沙尘,可惜还没有什么傲人战绩,就落在我的手里。」
李纪周将此人身世,徐徐道来。
「你怎么知道?」
廖华虎躯一震,诧异的看着李纪周。
「不要怀疑,我们大周锦衣卫的审问手段,想要撬开你们的嘴巴,有的是办法!」李纪周自信道。
「知道又如何,有本事你就杀了我,给我一个痛快!」
廖华气得牙根痒痒,恨不得扑上来吃这个男人的肉,喝这个男人的血,不然都无法平息心中的怒火。
「我不会杀你的,至少,现在不会杀你。」
李纪周瞥了廖华一眼,淡定道。
在廖华错愕的目光中,李纪周搬来一张椅子,大马金刀的坐在他的面前,笑眯眯说道:「不如你跪下来,我求你点事?」
「这个混账!」
廖华心中咆哮,时至今日,这个大周宰相还想要羞辱自己!
求人?
哪有人有事相求,会让对方先给跪下来的!
羞辱人的方式有很多种,但是这个男人,非要用这种么!
「你不跪下,我先折断那个北江世子两条胳膊,再打断他的两条腿,我会告诉世子,这些都是拜你桀骜不驯所赐的。」
李纪周嘴角掀起一抹笑容,这个年轻人性格再犟,他都有办法拗过来!
年少不轻狂,那还是年轻人么!
但,不能在他的面前狂,不然,他把世子腿都给打断。
廖华看到一脸笑容的李纪周,只感背脊发凉,此人简直比恶魔还可怕,残忍冷酷。
还要趁机折磨世子?
「跪下!」
「噗通!」
在李纪周再次开口下,廖华牙齿都快咬碎的,脸庞涨得通红,双腿还是不争气的跪下来。
北江弟子都是硬骨头,不跪天不跪地,现在却跪在这个大周宰相的面前,奇耻大辱!
但,为了世子能活下去,廖华只能跪下去。
「好了,既然你都跪下来了,我现在求你,正式加入我们大周吧。」
李纪周朝着廖华抛出了橄榄枝。
「你做梦!」
跪在地上的廖华,脸庞涨红到了极点,北江弟子宁死也不会背叛北江。
李纪周看出了廖华心中的憋屈,淡定道:「不要忘记了,你们世子还在我们手中,听闻北江皇行将就木,如果你们世子不能灵前继位,这代表着什么,你应该再清楚不过了。」
北江皇朝,可没有想象之中的无坚不摧。
唯一的弱点,便是在与北江皇朝皇位之争,诸嫡争夺皇位,纵然诸君既定是北江安然,但一日他不是北江皇帝,这等储君之位,还是说变就能变!
李纪周心中明白,这位北江储君成为了大周质子,是多少北江皇室嫡子,喜闻乐见的事情。
纵然北江皇朝后知后觉,得知北江安然落入大周之手,以诸多嫡子派系争斗的大背景下,北江皇朝也断然做不到万众一心,全力攻打洛阳城,拯救这么一位储君。
李纪周最不担心,就是此刻,北江皇朝会攻打洛阳。
「你这是在威胁我加入!」
廖华眼红,但凡是北江弟子军都知道,北江皇帝大限将至,没有几日活头。
反观北江皇帝膝下,子嗣众多。
正如同这个李纪周所说,当北江皇帝病逝,安然世子不能及时赶回北江,一切都大势已去。
北江群臣,皇室也绝对不会让一个生死不明的质子储君,相隔千里继承皇位。
那无疑把北江皇朝的根基,拱手相送。
「这就很明显了,我囚禁北江世子不放,一旦其他嫡子继承北江皇位,那一个世子皇叔的生死,那还重要么?」
「你们的生死还重要么?」
李纪周冷笑一声,两万铁骑与北江百万雄兵相比,孰轻孰重!
句句直指要害,廖华越听越惊心。
这个大周宰相,算计的可远远不止是北江世子,两万北江铁骑!
眼前这个男人,何等老谋深算。
他是算准了北江皇室,不会在皇帝迟暮,继承皇位关键时刻,出兵攻打洛阳。
多么可怕的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