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利益关系
我和常奇胜看着走进门的唐家大奶奶唐白凤,常奇胜已经抬手准备着要掏出符纸来,而眼看走来的唐白凤一如最初见到时候的模样,气质稳重,没有丝毫的异样。
见到唐白凤,唐文远起身立刻迎上去,搀扶着唐白凤往里走,一边关切的询问着,“大奶奶您还好吧,我刚听说青山和老丁都出了事就急忙赶回来了,现在没事了,我请了位能人过来就是解决她们的。”说完他看向走进门的那个一身黑袍的男人介绍说道:
“这位是白泽白先生,是位风水大师,等下我带您离开,这里交给他处理没问题的。”
听他说要带唐白凤离开,我忙说:“你不能带她走,如果你请的这位风水先生真的是能人,难道看不住来唐大奶奶的身上有什么。”
白泽转过了头来,面无表情的冷冷冲向我这边,虽然他两眼看不见,却又给人一种被盯着的感觉。
唐文远啧了声,这时唐白凤虚弱的咳嗽着,说道:“我不走,老丁服伺了我这么多年,现在又因为唐家的事丧命,青山和老丁的灵堂办一起,文远,你看着安排吧。”
唐文远点头,“您老放心吧,只管安心歇息。”
唐文远说完搀扶着唐白凤送她回房间,经过我和常奇胜身边时候停下来,转头看看我俩,“这里就不劳你们费心了,二位等下拿好钱就走吧。”
常奇胜语气低沉警告道:“那母子煞借着人肚子要出生,一旦吃人的内脏就会更快的生长,你带了这么多人过来,不是给她加餐呢么。”
唐文远冷笑道:“都说了有白大师在就不劳你们操心了,要不拿上钱走人,要不留下来,但是可没有人保证你们性命。”
我和常奇胜互相看了眼,常奇胜一笑,上前拿起桌上的两张支票在手上抖着,嘴里念叨道:“这是请我们走的钱,要是你们处理不来,再请我俩回来可就不是这个价了。”.
“你还真就要走?”我气的看常奇胜,我俩来唐家又不是为了赚钱来了。
常奇胜抬手一扳我肩膀转了个方向往门口走,嘴里说道:“既然人家请了高人来自己有安排了,咱们还在这干嘛,留着命才能花钱享乐。”
就这样常奇胜推着我出了门,走出唐家院门我甩开常奇胜,“既然明知道子母煞在那个唐家大奶奶身上,怎么能就这么离开,还是说你有什么打算?”
常奇胜看着手上的支票喜笑颜开,万呢,我打算拿着这笔钱去趟赌城,把以前输的都捞回来。”说完了抽张递给我,“来来来,这是你的,回乡下够娶个媳妇的了。”
我没有抬手,迎上我的眼神,常奇胜嘿嘿笑着自觉没趣,才认真起来,说道:“唐文远人刚回来,对唐家大院里的事一点也没显得多惊讶,明显是清楚的。”
“况且那个叫白泽的风水师绝对不一般,外一这母子棺的降头风水术就是他布下的呢,唐文远才那么有自信,咱俩在这肯定是危险了,我可不想不明不白的着了他们的道。”
“你要这么说还像话。”我点点头,也觉得那个白泽给人感觉有些古怪,说是风水师怎么看都不像什么正派人物。
“如果真是这样,那母子棺岂不是和唐文远更有关系,唐文远为什么会害自己家人?”
“自然是为了钱。”常奇胜又抖了抖支票,冷言道:“我来之前当然先调查了下唐家,这个唐白凤就一个儿子,结婚后一直不生抱养的唐文远,没想到之后就有了唐青山,后来唐白凤儿子儿媳开车意外坠亡,唐白凤扶养两个孩子长大成人。”
“可惜唐青山游手好闲不争气,就知道到处闲逛,唐文远倒是有些唐白凤只能将公司一些事交给唐文远处理,之后唐青山游玩回来带回来了苗疆女苗翠,而且给人家肚子搞大了,唐白凤只能张罗着赶紧给两人办了婚事。”
听他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所以只有唐青山可以名正言顺的继承唐白凤的家业,况且又多了个唐家血脉,唐白凤又把着大权不放,才让唐文远越来越觉得自己地位不牢靠。”
常奇胜打了个响指,“就是这样,其实原本之前我也是猜测,不过现在唐青山急着赶了回来,看他的反应和态度,基本可以确定唐家这场灭顶灾难跟他和那个白泽有绝对的关系了。”
“唐青山回来,为的是让唐白凤放权,毕竟唐家只剩下他一个,可以合法继承了,一定是唐白凤手里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唐青山还没拿到。”我皱着眉,“这个唐青山未免也太绝了,再怎么说唐家对他也有养育之恩。”
常奇胜叹道:“钱财权利看得重亲情也就没了,更何况他原本就不是唐家人。”
既然唐文远还找了抬棺人,肯定是要上山把棺材抬走的,而棺在母子煞必定在明晚月圆夜到棺地拜月,所以我跟常奇胜一路前往狼窝口守着。
一旦确定那个白泽跟降头风水局有关系,那么他和唐文远就是害死我养父和常奇胜师父的凶手,我俩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我俩先去了集市上买了些吃的和准备用具,才返回茶山后的狼窝口,刚走到山坳就听到说话的动静,隐约看到雾气中晃动的人影,就见那四个抬棺人已经到了棺前了。
我和常奇胜只能先躲避起来看看情况再说,只见到四人在没看到那个白泽的身影。
棺材已经盖上了盖子钉死,四个人四角各站着一角,将固定好棺材的棺杠抗在肩上,把头的杠头喊着口号叫了声,“起棺好走!”
因为棺材里的是年轻女子的尸骸,不足20岁的四个人抬棺就可以了,可一口木棺仿佛千斤坠一样,四三粗的汉子都是显得十分吃力,艰难的迈出了一步,随着整个木棺一颤悠,棺杠也发出了一声拉长尖锐的“咯吱吱”的响声。
听着就像女人的哭又像笑声一样,让人听着是心惊肉跳。
听到动静四个人明显是神情迥异,走在前头的杠头低沉说了句,“一具死人骨头能闹腾出哪样,都稳住了,棺起就不能落下。”
听到他的话另外三个镇定下来,可每一步棺杠都“咯吱吱”的响个不停,也就抬出三四步远的距离,就突然听到“咔嚓”两声脆裂声响,胳膊粗的棺杠竟然齐刷刷的从中间折断。
棺刚一断整个棺材确是歪斜着倒了下去,登时“咣当”一声倒地并且棺盖子也应声裂开,左边躲闪不及的抬棺人一个砸在了棺材底下,另一个半个身子也压在棺材盖子下边。
而且,从棺材里翻出来的骨头撒了他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