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白日行凶
郑邪抱着手中那只沾着血的小白虎,将它身上的污垢擦干净,才总算是看见这小家伙本来的样貌,遗传了母亲的美貌。
将它放放在一旁自己玩耍,郑邪将阴似剑在手中升腾变化成了一个略显粗壮的绣花针,准备将白虎肚子缝合起来,毕竟就算是非人,也得体面的离开。
正在准备施针的时候,戚禾在旁边叫了一声:“等等!”
眼尖的戚禾看见白虎的肚子内侧有一个金褐色的珠子,蹲下身准备伸手掏出,掌心刚刚触及分毫,却一下子烫的弹开。
这个球体的温度异常的高,不是人体可随意触碰的。
戚禾嗖一声便抽回了手,那个温度异常的球在她的掌心留下了自己的痕迹,掌心弹开,一片血红颇似龙纹的纹路在掌心留下。
凝视着戚禾举动的郑邪,稀罕的望着那个烫伤。
奇怪非常的望着白虎肚子里那个温度异常的珠子,蠢蠢欲试地推着自己的手向着珠子伸去,一只手忽然从侧身伸过来,按在了她的手背。
戚禾严肃认真的警告她不要碰,郑邪孑然自信一身,挑了挑眉毛,继续向着珠子的地方伸去。
在珠子落入掌心的那一刻,郑邪只感到幡然不痛的温暖。
皱松了几下眉宇,没察觉出有什么不对劲,郑邪将球在手心掂量了几下,没见任何的不适,戚禾望着郑邪跟没事人儿一样,便试探着伸出了一根手指,却依旧是反射般弹开。
难道这个金球也是看人的?
郑邪也觉得这个球甚是古怪,便先随意将手中的球扔进了识海中。
他们在寅兽山耗的时间确实不少,是时候该回去了,事情也该有眉目了。
郑邪将手中的白虎丢到了戚禾的怀里,走了出去。
拨开了一群草丛,找到了那只早早等在外围的头狼,那只脸上带着红色刀疤的头狼。
不知低语了什么,郑邪很快便又回来了。
戚禾也不知郑邪去做了什么,也不问,随着她一同离开了。
在二人走后,那片山洞旷地往昔的旧主已不在,一群由刀疤狼带领着的群狼迈入了这片领地。
不过片刻,一群狼从山洞中托出了那具白虎的尸体。
这便是郑邪与头狼所做的约定,善了白虎尸身,领地归他所有。
离开了寅兽山,戚禾握着腰间的凤泣剑,手背崩成一条直线。
戚禾知道郑邪最后从白虎那得知了幕后之人的存在,只是郑邪并未主动说起此人。.
她的耐心此时像是从未有过的短暂,望着郑邪坐在桃子身上悠然见南山的模样,戚禾苦笑了一声,道:“郑邪,那个人是谁?”
那双揉进了冷漠的桃花眼望向前方的连绵长山,很平常心的说:“长公主萧怡乐···的夫君,南平王。”
戚禾被郑邪的大喘气给提起了心,又听闻是南平王,心中更是思绪万千。
作为飞鸿将军的戚禾,怎会不知长公主萧怡乐与南平王的佳话,长公主作为先皇最宠爱的女儿,自小衣食住行和理学知识都与太子无异,也养成了强势精明的脾性,成就了这个独一无二的才女之名。
作为西夏国唯一一个异姓王,南平王世袭父亲的爵位,自少时起便是文武双全、温润谦和的才子。
这二人可以说是郎才女貌,尤其是南平王对长公主的宠爱可以说是天上地下独一份,便是的当年迎公主入府之日,便是十里红妆,将长公主生生背回了府中,二人的爱情可以说是羡煞旁人。
故戚禾断定,以南平王的性子,父亲自不会是与之结仇,而南平王对于长公主的话自当是唯命是从,不难猜测会不会是长公主在背后案子推动了这一切。
“不管你现在想的是谁,都是个难啃的骨头。”
“想要啃一个难啃的骨头,我们要做的就是磨锋自己的牙齿。”
戚禾按耐下心下的浮躁,是那种面对着的百万强敌,为将者依旧不惧从容的神色。
郑邪俯身凑在桃子的耳边说了一句话:“可惜,老虎的肉没吃到,得赶紧找个饭馆犒劳犒劳我的胃。”
不知道是不是听见了郑邪想吃老虎肉,方才在戚禾胸前死劲扒拉想到郑邪这边来的小白虎,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乖巧的娇滴滴模样一下子融化了戚禾的心,戚禾这个糙老爷们儿的心脏不知多么的强大,只是小幼崽确实是可爱的过分。
银眸的眼里全是你瞩目的视线,粉嫩嫩的小舌头时不时舔着爪子洗脸,遗传了妈妈的红毛,一撮正长在“王”字之间。
二人走了一段路程,途经一处驿站。
本着郑邪从不委屈自己肚子的原则,果断停下休息。
“小二,来二两牛肉和一壶酒。”郑邪高声道,摆起一边的裙角坐下。
小二手上拿着白色有些发旧的抹布缓缓走来,擦拭着桌子,瞥了眼郑邪脸上的面具,热情的道:“得嘞,这就给客官上菜。”
毕竟是小驿站,酒水吃食并不算是很精致,但胜在小二的服务热情。
本以为安安稳稳的一顿饭,却总是意外来的更快些。
只听楼上简陋的客房处传来了一声姑娘家的凄喊声,似乎是有了争执,里面屋内一片狼藉满地的碎裂声。
只听“喀吱”一声猛然开门声,从那声响的房间里急匆匆跑出来一个蓬头垢面,散肩披发的女子。
戚禾望着楼上发生的闹剧,余光见郑邪不为所动的模样,嘴唇抿了抿没说话。
女子一时间受到的冲击太大,从屋内追赶而出的男人身材彪悍且粗壮,与女子完全截然相反。
慌慌张张的东碰西撞下木栏,从楼上摔下。
戚禾瞳孔放大,手下的凳子一响动,只见刚准备起身飞出,被身旁一只白嫩嫩的手给按下。
郑邪向她瞅了瞅另一处,只见那边一女子飞身跃起,凭空拦腰救下了摔落的女子,飘飘然安稳的落在了的地面上。
一旁的小二和老板似乎都吓得不轻,呆在各自的地方未动,怕惹上麻烦。
只听从郑邪后方的一个桌子传来一声温婉清丽的声音:“白日行凶,这位兄台莫不是想做那杀人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