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锦衣青年
“梓欣,我们就先回去了!”
赵晓在酒店门口和赵梓欣打了声招呼,不等宋佳琪继续开口,就赶紧把人塞进了出租车里面。
旁边的苏皓看他这副猴急的模样,心里不知为何突然有些好笑。等到两人坐上的出租车离开,他也捏了捏赵梓欣的手,小声的附在她的耳边说了句什么,顿时惹得赵梓欣面红耳赤,不顾旁边人的眼光,娇羞的拍打了他好几下。
一个小时之后,赵晓和宋佳琪来到她所居住的小区。宋佳琪前脚刚走进电梯,后脚赵晓就跟了上去。
“你干嘛!”
赵晓见状摸了摸鼻子,“那个,我突然有点口渴,你让我上去喝口水呗?”
宋佳琪听到这话之后申请突然变得有些玩味,她伸手抚平了一下赵晓衣服上的褶皱,涂满唇彩的嘴角微微翘起:
“你确定只是上去喝口水?”
浓眉大眼的赵晓这时候依旧老实巴交的说道。
“对,我只想口喝水而已,你不会连这么简单的要求都不愿意答应我吧?”
宋佳琪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掉进了他的陷阱里面,闻声她轻轻动了动鼻子,似乎是有些不满的收回了右手。
“说好了,喝完水赶快给老娘滚!”
“叮咚!”
话音刚落,电梯门也适时的打开,赵晓提着宋佳琪的手提包,轻车熟路的走进了她的出租屋。
“喝吧!”
宋佳琪拿出自己的粉红杯子递到赵晓的面前,顺手拎过沙发上的衣服就走进了卫生间。她在睡觉之前习惯于洗澡。
然而等她披着湿漉漉的头发从卫生间走出来的时候,却发现赵晓依旧老神在在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你怎么还没有走?”
赵晓的眼睛飞快的在宋佳琪的身上扫过,耳尖微微泛红的他,此时莫名的有些心虚。
“水太烫了……”
随便找了一个理由,赵晓拍了拍自己的旁边,示意宋佳琪可以做过来。
宋佳琪看到桌子上摆着她最喜欢吃的车厘子,显然是在她洗澡的时候,赵晓提前准备好的。
于是她很给面子的坐了下来,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翘起二郎腿,白皙精致的脚掌微微紧绷,似乎在说明他此刻的心情并不如表现的那么平静。
空气突然变得有些沉默,赵晓双手紧握衣角,也不主动说话,或者说,他也不知道这个时候应该说什么才好。
十分钟过去,宋佳琪已经把一盘车厘子吃光,可赵晓还一副情感内耗的样子,似乎还没有下定决心。
“水凉了,赶紧喝吧,我现在有点困了。”
宋佳琪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角,朱红色的汁液沾染在雪白的纸巾上,就像是多多盛开的梅花。
“啊?哦……好……”赵晓好像刚回过神,插进口袋里的右手捏了一下口香糖,毋得又突然松开。
“我要去睡觉了,你走得时候记得关门。”宋佳琪看下他,对这个有贼心没贼胆的家伙简直要气死了,她有些气话的说道。
“……哦……好……”赵晓似乎只会说这两个字。
唉,这家伙……宋佳琪不再暗示,抬腿向卧室的方向走去。
“唉呀,”突然宋佳琪脚下一滑,毫无征兆的以一种向前扑的姿势朝着赵晓的方向摔倒。
此时她面部朝下,很难想象如果她真的摔在地上会是什么后果。
千钧一发之际,赵晓似乎终于反应过来,他前进一步,准确而又及时的把人揽在怀里。
“你没事吧。”赵晓怀里一软,语气中满是担忧,想把人扶到沙发上坐下。
却听宋佳琪声音中带着哭腔,“我脸好像崴了……”
“我带你去医院!”赵晓当即就要带着宋佳琪出门。
“不用!”宋佳琪急忙阻止,“我房间里有药,你把我抱到卧室,我自己涂点药就好了。”
“真的有药吗?”赵晓抽动喉结,声音有些喑哑。
“有!”宋佳琪单纯而又无辜的点点头。
“好,我送你回房。”
两分钟之后,宋佳琪的卧室里响起争辩声:
“药给我,我自己来就行!”
“不行,还是我亲自来吧,你笨手笨脚的。”
“那你来的……嘶……轻点!”宋佳琪吃疼惨叫。
“……好……我注意……”
魔都的夜市依旧很繁华的霓虹灯甚至能在这座国际大都市内彻夜长明。街头街角也都依旧有车辆川流不息,路边摊也有它生存的空间,似乎只有在这一刻,才终于向世人散发出它身上的烟火味。
小巷内人影绰绰,群的醉客走走停停,有酒鬼放肆的吆喝:鸳鸯被里成双陪,一树梨花压海棠……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在阁楼上的阳台上,勤劳的妇人已经开始在街头叫卖包子。
门匾上书有醉春楼字样的木门被小厮从里面打开,接着陆陆续续有胭脂气浓重的富家少爷被下人搀扶出来,马车声在青石板路上显得有些突兀,街边的路上却早已见怪不怪,甚至有准备上工的汉子在等餐的过程中,小声的开着内容打码的玩笑,这就是生活。
“踏,踏,踏,踏……”一匹白马从城门由远及近,白马上面坐着的是位锦衣青年,青年满脸贵气,年纪轻轻却不怒自威,街头很少能有人与之对视。
即使是有人偷偷打量几眼,也会暗暗在心里惊讶世间居然会有如此英俊的男子。
“哼哧~”白马打了个响鼻在一家客栈前停下,青年抬头确认下牌匾,“蹭!”的一声在客栈门口飞落,紧接着在小二震惊的目光中把缰绳扔给对方。
青年非凡的气质甚至让小二忘记询问他到底是“打尖”还是“住店”,等小二满脸懊恼的反应过来,却发现对方已经上了楼。
“客官,您……”小二忙要追上前,就听青年淡淡的说道,“我找人。”
小二停在原地,他想问对方找谁,可话到嘴边却又发现即使是面对青年的背影,他依旧张不开嘴。
只见青年这时已经在二楼的某间客房停下,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敲击:
“笃笃,笃笃笃笃!”
“谁?”房间里传出少女警惕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一阵窸窸窣窣的穿衣声。
“是我。”青年用富有辨识度的声音回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