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鉴定
这几幅画画的真不错，笔法精细，设色浓丽，把人物活动表现得细致入微，楚楚动人，很见功力。
不过不能留下，得卖出去，需要确认一下通过观气之术捡漏得来的古玩能换成真正的钱。
怎么卖？徐鸣鹤想了下，打开田立飞的微信：
“我有一件古董想卖掉，知道应该到哪去卖吗？”
“很多古玩店都收。如果来历不明的，可以到白马寺。”
“什么叫来历不明？”徐鸣鹤吓了一跳，他的这些画的来历也说不清楚。
“比如说盗墓盗来的，偷来的。”
“我是从地摊上买来的。”
“地摊当然没问题。价格低的，也可以去白马寺。你的古董估价多少？”
“一百万左右。”
“那可以去文庙街。那儿比较高档。我想起来，明天有一个拍卖会，你可以拿到那去拍卖，价高者得。”
“拍卖？这主意不错。怎么去？”徐鸣鹤经常在小说电视中看到拍卖的场景，非常刺激。现在有机会肯定要经历一下。
“你明天来找我，咱们蹭一个同学的车去。”
第二天早上徐鸣鹤先去找田立飞，然后两个人一起去找他的同学。路上田立飞介绍了一下他的同学的情况。
她叫许洛晨，是医学院的大一学生，和田立飞在古玩社团认识。爱好广泛，特别喜欢拍卖，基本上每两个月去拍一次，社团里的同学经常跟着去看。前两次每次都个同学跟去。
“今天就我们俩。”田立飞说道。
“为什么去的人越来越少？”徐鸣鹤问道。
“拍卖行那地方，太过商业化，社会人士又多，我们学生不太习惯。而且在那有好几个人在追求许洛晨，那些人做事比较霸道，和同学们起了一点小摩擦，其他同学就不想再去了。”
“你不在乎？”
“我对许洛晨没兴趣，主要去长长见识，还想找找有没有捡漏的机会。”
在医学院的大门口没等多久，一辆特斯拉开过来，停在了两人的面前。
一个女孩推开驾驶室的门走了出来，身材高挑，长发披肩精致，大大的眼睛中闪现着远超年龄的成熟和精明。
徐鸣鹤只见了一面，就有了一种怦然心动的感觉，怪不得追求者众多。
“这位是我校计算机系的徐鸣鹤，他今天也想跟去看一下拍卖。”田立飞介绍道。
“没问题，上车吧。”
在路上徐鸣鹤偷偷的瞄了两眼开车的许洛晨，看到她似乎不是很开心，时而眉头紧锁，像是遇到了一些比较郁闷的事情。
到了之后，田立飞说道：“文庙街的拍卖厅在房子的中间，不临街，从这几间开着的铺子都可以进去。”
许诺晨领头朝一间叫聚宝斋的店铺走去。门口的店员显然认识她：“许小姐来的这么早。往这边走，拍卖还是在老地方。”
徐鸣鹤跟了过去。
店内两条玻璃柜台，台上台下都堆满了古玩。靠墙几座博古架，里面放着易碎的瓷器。.
有个地方发着光芒，居然还有真东西。
许洛晨继续往里面走，徐鸣鹤来不及细看，紧跟在后面。那个店员拿起对讲机：“全哥，许小姐已经到了。”
三人穿过一条长廊，在转弯处有几个男的已经在那等着了。其中领头的那个身材矮壮，和许洛晨显然相熟。
“洛晨今天来的这么早。”
“全哥你比我还早。”
“今天这批古玩不错，其中有一部分上星期才从村里收上来，绝对老货。”
两人开始交谈，其他几个男的走过来，站在两人的身后，把田立飞他们隔开。
田立飞一拉徐鸣鹤，两人放慢脚步，拉开与许洛晨的距离。“我们社团中也有一个追求许洛晨的，上次就是和这个全哥发生了冲突。”田立飞低声的说道。
“哦，咱们离他们远点。你知道如何拍卖吗？”徐鸣鹤问道。
“我来过几次，都是旁观者，具体的流程还真不知道。”
两人来到柜台前，徐鸣鹤问柜员：“请问如何拍卖？”
“拍卖的话要办一张号牌，需要押。”柜员抬起头来看了一眼两人，又加了一句：“如果想拍一百万以上的古董，还需要先验资。”
两人面面相觑。徐鸣鹤是个穷鬼，身上的银行卡里一万块都没有，田立飞看上去也不富裕。
“我的意思是有文物要卖。”徐鸣鹤换了个说法。
“哦，你有东西想委托我们拍卖行拍卖。这样的话我们需要对你带来的古董先鉴定一下，鉴定费是一万块。”
柜员又抬头看了两人一眼，似乎看穿了两人的窘迫：“这一万块可以先挂在账上，等拍卖成功了再一起结算。”
“这样最好。”
随后柜员领着两人到了一间房间内，里面坐着的一个年轻人，年纪和徐鸣鹤差不多大。
“这位是我们文庙拍卖行的鉴定师孙庆凯先生。”柜员介绍道。
两人坐下，孙庆凯问道：“两位先生想鉴定什么？可以拿出来给我看看吗？”
徐鸣鹤拿出红楼梦画册，递了过去。
孙庆凯没接，淡淡的说道：“两位先生可能经验不是很足。古玩，特别是这种画册，在过手的过程中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被撕坏。还是请放在桌上，我自己来拿。”
徐鸣鹤脸一红，他刚入行，什么规矩都不懂。
孙庆凯拿起画册，轻轻的抖了几下，解释道：“这是防止画册内画页因潮湿而粘连在一起。”随后细细的翻看起来。
“这是绢本工笔彩绘画，内容生动直观，人物采用写真技法，笔法精细，工笔重彩，设色浓丽，像是清末出版的才子佳人小说中配的绣像人物图。”孙庆凯把自己的判断娓娓道来：“无题签，无题跋，应该不是什么著名画家。清末为这种小说配图的民间画师很多，可能是其中的一位。一幅画的价值元左右，你现在有十幅画，拍卖起始价可设定元。”
“所以你看不出画家是谁？”
“对。从绘画风格和技法看，应为民间画师中的高手。”
“是孙温画的。”徐鸣鹤把用观气术得到的信息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