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童婚

第十章 童婚

天高云淡,云卷云舒。

平时总觉得很长很长的路,今天还未走几步,还未用多长时间,已经到了灵岩峰下。

山脚下,许自在左右踱步,一时间想不到好的理由。

“哎呀!木乙灵,你到底在哪啊?”

要不是因为万年木乙灵,何至于受这般委屈,吓的他连山也不敢上。

“谁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回想起过往的种种,忍不住又打了个寒颤。

“要不然跑吧?”

“跑了的话,那之前的打,不是白挨了吗,罪不白受了吗?”

咬了咬牙,许自在沿着陡峭的山壁往上走去,走了小半,抬头望了望山顶,山顶乌云汇聚,一道闪电从左至右,划破长空。

“妈呀!刚才还晴空万里。”

突然的变天预示着前路的苦难,让他心里更是忐忑。

“怕球啊,她还能打死我。”

迈起步子跑了一段,一声轰鸣吓的他一个踉跄。

“她还真能打死我。”

犹犹豫豫,磨磨唧唧终于还是爬到了山顶。

在爬到山顶的那一刻,雷消云散,一缕阳光从云的间隙斜照而下,映着玉言那绝美容颜。

他甚至怀疑那雷电和乌云都是玉言施法弄出来的。

“你回来了。”

声音出奇的温柔,如深冬的暖阳,初春的细雨,盛夏的清风,深秋满天飞舞的枯叶,舒人心魂。

许自在略微晃神,难道是老白来了?还是狗哥来了?四处看了看,并没有看到白玉露和王二狗的身影,也未感知到他们的气息。那是太阳打东边落下了?抬头看去,太阳在西,天边一抹残虹。

不会是见鬼了吧?

“师傅,你在这站着干嘛,怪晒的。”

“等你回来呀,快过来吧。”

事出反常必有妖,但事情到了这一步,跑是跑不了了,只能硬着头皮往上莽。

“师傅,你听我解释……”

“哎!”玉言轻笑着伸出两指堵在许自在的嘴唇,打断了他的话,“师傅都知道。”

“难道师傅知道我是在帮宋芫治疗寒毒才耽误的时间?”

“嗯?”玉言一愣,“什么治疗寒毒?”

看来不是了,那这妖女是为啥突然转了性。

“师傅,你今天怎么怪怪的。”

玉言揉了揉许自在的头,像抚摸着一条狗。

“师傅以前对你是严苛了一点,但那也是为你好,现在你长大了,师傅会尽力不再动手打你。”

严苛?是变态好吧!为我好?给我吃泻药是为我好?还是给我吃春药是为我好?或者说吃老鼠药是为我好?

当然这些只能在心里想想。

“师傅,对不起,我以后不会了。”

“嗯,走吧,师傅今天大显身手,做了好些你爱吃的菜。”

许自在看着一桌子美味佳肴受宠若惊,很难想象灵岩峰压根没有厨房,他这个师傅是怎么搞到这么多菜的。

“师傅,你先吃。”

玉言笑道:“怎么?害怕师傅下毒呀?”

许自在不可否认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那好,师傅先吃。”

玉言每一样都吃了一点,表情享受,意犹未尽。

许自在寻思,她敢试吃,应该没有问题,可能就是自己多虑了,妖女真的转性也说不定。

七八天滴水未进,这会也是饿得不行,开始风卷残云,胡吃海塞。别说,这菜肴不但摆盘精美,味道也十分不错。

玉言笑着给许自在倒了一杯酒。

“师傅,我还未成年。”

“没事,喝吧,少喝点没事的。”

酒这东西许自在跟随师傅王二狗的时候喝过,味道一般,还有些辣嗓子,所以并不喜欢。

现在不忍辜负这个师傅的一番好意,但还是留了一个心眼。

“师傅先喝。”

哎呦!玉言心里咯噔了一下,这小子越来越聪明了。

“好,我先喝。”

见玉言一饮而尽,许自在安心拿起来杯子抿了一口,神情一怔。入口清凉顺滑,后味有些甘甜。

“师傅,这是什么酒,还挺好喝的。”

“我自己酿的,我给它起名果儿酿。”

许自在又吃又喝,心里好不自在。吃饱喝足以后从怀里取出一个精致的木盒。

“师傅,给你个东西。”

玉言皱着眉,并没有伸手去接,问道:“这是什么?”

“打开看看。”许自在笑着说。

玉言拿过木盒看了看,闻了闻,眼睛一眯,心想,这小子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想反杀我?

“师傅,赶紧打开看看,你肯定会喜欢的。”许自在又催促了一句。

玉言犹豫了片刻,本不欲打开,奈何好奇心作祟,将真气汇聚全身,提防突发事件,这才小心翼翼的将木盒打开。

打开的一瞬间,草庐水雾弥漫,片刻凝聚成水滴。

啪……玉言急忙将木盒关闭,震惊的看着许自在。

“这……是?”

许自在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这个表情,心里暗爽。

小样,这还拿不下你。

“喜欢吗?”许自在眉眼带笑的说道。

玉言情不自禁的点着头,心里扑通扑通的跳。

该死,这小屁孩怎么回事,居然乱我心神。

“师傅,我虽然对修行之事了解不多,但从你抽打我的手段来看,你要么是木体,要么就是修炼了与木有关的功法。

正所谓,木遇土而生,遇水而疯长。

有水玉翡相助,你的修炼速度肯定能更进一步。把水玉翡制成法宝,也肯定特别契合。”

这玉言能不知道吗,她做梦都想要这东西,奈何天材地宝可遇不可求,求之无用,寻之无用,靠命。

一时激动,将许自在抱进怀里。

“你真的送给我吗?”

许自在年幼,对男女之事不甚了解,只觉得这个师傅看起来挺瘦,怀抱却如此温暖柔软,还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木制清香,闻之心旷神怡,血液循环也顺畅许多。

“师傅待我极好,那睡梦拳法,潜龙匀吸,都让我受益匪浅,弟子铭记于心。”

这说的是实话,那无名拳法让他的身体比之刚入门更进一步,外加潜龙匀吸,现在就算不动用真气,单凭一身蛮力足以拍死气玄境三重。

玉言顿时有些羞愧,歉意弥漫不散。

“师傅对不起你呀!”

“嗯?”许自在愣了一下,问道:“怎么说?”

“你中毒了。”

许自在“是菜和酒吗?你也吃了呀?”

“菜和酒没毒,我把毒抹在了筷子和酒杯。”

“玉……”

尚未说完,玉言脸色一冷,寒霜密布。

“玉什么?”

许自在噙着眼泪,唱道:“遇上你是我的缘,守望你是我的歌,亲爱的,亲爱的,亲爱的。

我爱你。

就像山里的雪……莲……花。”

玉言把玩着木盒,随意的说道:“唱的不错,以后别唱了。”

许自在定了定神,问道:“师傅,什么毒呀?”

玉言轻咬着嘴唇,思索了一会,说道:“没想好,刚炼制的,不过莲花池的大白鹅闻了一下下,就魂归西天了。”

灵鹤闻一口就狗带,那我?

许自在一拍大腿,蹭的站了起来。

“你太狠了吧,(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赶紧把解药给我。”

刚说完六腑如同刀刮,针刺,眼睛昏花,天旋地转。

“解药还没来得及炼制。”

“那怎么办?”许自在大吼道。

玉言撅着嘴,委屈道:“谁让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谁让你一走就是好几天,你还怪我,不管你了。”

说着玉言当真走了出去。

玉言走了进来在他面前放了一个药瓶。

“吃了吧,说不定能把毒拉出来。”

许自在忍着痛苦看了一眼“天崩地裂”,这玩意儿的功效他是门儿清。

吃还是不吃?不吃现在就死,吃了在痛苦中死。

剧烈的疼痛还是让他拿起天崩地裂丸,一整瓶倒进了嘴里。

片刻,体内开始翻江倒海,外加刀刮,针扎,极度的痛苦让他一度想要死去。

突然菊花一松,一股子强烈泄放感从小腹往下眼汇聚,他想跑到无人之处释放,但那个双倍的痛苦让他勾勾手指都做不到,更别提找隐蔽之处解决了。

噗嗤……

嘭……

噗通……

玉言忍着笑意,掩着口鼻,一脸嫌弃的从屋里退了出去,找了处通风的地方,端详着盒子里的水玉翡。

其实先前给许自在吃的根本不是毒药,那就是淬六腑的药物。他要是态度强硬,忍个一时半刻药效就能解除,谁知道他这么傻。

笑的玉言前仰后翻……

月明星稀到艳阳高照,微风拂面到残阳入眼。也就是一天一夜,许自在才从草庐出来。

整个人神情倦怠,面白无血色,一步三晃,如果不是倚着门框,怕是无法站立。

“好点没有?”玉言关切的问。

许自在恨的牙痒痒,勾起嘴角微微笑了笑。

“好多了。”等死吧你。

嘴上笑嘻嘻,心里妈卖批。

他豁出去了,离开之前,把一整瓶痒痒粉全部撒在玉言的肚兜上。

“那就好。”

见许自在没事,玉言抬手,一根藤蔓从手中飞出,缠绕在许自在的双腿,将他倒吊了起来。

“师傅,你这是?”

“你一走就是八天,本来我也想抽打你八天,但你送了我这么珍贵的礼物,我决定……”

“不打我了?”

“不,减少一天,打你七天算了。”

啪啪啪……嗷嗷嗷……

之前一年,许自在真的什么办法都想过,他试过保持强硬,试过软弱,试过求饶,试过……所有能想到的方法,对他这个师傅,一切都不奏效,打又打不过,骂也不敢骂,花花肠子又没有她多。

被倒吊着的许自在叫苦不迭,同时期待着玉言进屋换衣服,穿上那件撒满痒痒粉的肚兜。

谁知,猎物哪有猎人精,痒痒粉就是玉言炼制的药物,只是看一眼就知道怎么回事,然后把肚兜挂在倒吊着的许自在头上。

哎呦,又香甜,又刺挠。.

双手被绑,挠也没法挠。

如果死是一条路,他现在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树下,玉言把玩着水玉翡,问道:“这东西你怎么得来的?”

许自在倒吊着,将事情的经过全部说了出来。

“你运气还真是好,这等天材地宝,你竟然这么简单就赢了过来。”

好个屁,运气好还能被吊起来打?

“那火衣呢?”

“我不是说了吗?给宋芫解寒毒用了。”

“你可知道火衣的价值?”玉言问。

“知道啊!”被吊着的许自在答道。

“这么珍贵之物,你白给?你是不是喜欢宋芫那小妮子?”

许自在突然脸红。“师傅,别乱说,差着辈儿呢!”

“迂腐。”

然后又是一顿抽打……

被吊着抽打的七日,他不知道是玉言故意为之还是如何,每一次的抽打都准确无误击中他苍龙七穴,无论是经脉和体魄又强韧了几分,倘若自己真的资质全无,单凭这一年的磨砺,足以应对气玄一下的任何修士。

可能他自己也没有发现,他的心智在这短短一年间,变得沉稳,缜密。从前所有的心高气傲,全被被抹的烟消云散。

“师叔,你在练功吗?”

许自在艰难的仰起头,看着下面面白如玉的小白兔。

“嗯?你怎么来了?”

“我爹娘也来了。”

许自在扭动着身体,看向宋瀚和郭雪茹,笑道:“师兄师姐,来串门吗?”

“你这是?”宋瀚问。

许自在尴尬的笑了笑,对着草庐大喊。

“师傅,来客人了。”

玉言从草庐出来,看到宋瀚皱了皱眉,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师叔。”

“师叔。”

“师叔祖。”

玉言还是很顾及许自在的面子,挥手,藤条消失,许自在安然落地。

“师兄,师姐,你们坐,我给你们沏杯茶。”

雨亭里,玉言拧着宋芫的脸,说道:“这是什么风把你们吹来了?”

平时灵岩峰根本没客人,往常一年能来一个人就属于热闹了。

“阿芫寒毒能解,全倚仗自在寻来的火衣,所以特来感谢。”宋瀚说道。

如果不是形势所逼,他真的不愿意来灵岩峰。

这都七八天了,许自在一直没来翠微,他心里不放心,这才过来看看究竟。

“师兄,你也太客气了。”许自在放下茶杯说道。

宋芫开心的跳在许自在身上,在他的脸上啄了一口。

“小师叔,谢谢你。”

许自在擦了擦口水,说道:“能修炼了吗?”

宋芫抬手,一片枯叶在她手心盘旋,随着她的挥手,一射而出,正中十米外的一颗树,贯穿而过。

许自在心惊不已,气随心动。

“气玄三重?”

“厉害吧?”宋芫得意的说道。

刚解除寒毒就气玄三重,能不厉害吗。

宋瀚说道:“师叔,这次过来,我们有个不情之请。”

“说呗!”玉言笑道。

宋瀚看着郭雪茹,郭雪茹点了点,宋瀚这才说道:“自在和阿芫年龄合适,所以我们想定下自在和阿芫的婚事。”

“啥?”许自在惊呼。

宋瀚这话说的也是经过深思熟虑。

宋芫出生之日就沾染寒毒,七年无解,认识许自在不到一年,就解了寒毒,足以见得许自在是她的命中贵人。

从蛛丝马迹中思索,他感觉,许自在绝对不似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跟着他,宝贝闺女说不定有一世之乐。

许自在这人,他起初是极不喜欢,待偏见消除,才知此等人的不凡之处。

火衣玉翡何等珍惜之物,他甚至条件未提,就赠予他。

最主要是他找天算师伯求了一卦,安得自在,无欲无求。

“我不要。”宋芫喊道。

郭雪茹一怔,问道:“你不是喜欢小师叔吗?为什么不要?”

宋芫委屈道:“成亲会被打屁股的,我不要。”

宋瀚疑惑道:“打屁股?”

“我就看到爹打娘的屁股,娘嗷嗷的叫。”

郭雪茹老脸一红,急忙捂着宋芫的嘴。“小孩子口不择言,别……别在意。”

玉言和许自在两人都未经历过男女之事,但从宋瀚和郭雪茹两人窘迫表情来看,也猜出了大概。

这老两口,玩的还挺花。

郭雪茹羞红了(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脸,道:“自在那么疼你,肯定不舍得打你的屁股。”

宋芫看向许自在,问道:“真的吗?”

“嗯?”这xx都啥呀?“师兄师姐,这差着辈呢。”

宋瀚道:“无妨,你若同意,我可以和阿芫断绝父女关系,让宋芫拜师叔为师,你们就是师兄妹。”

玉言犹豫片刻,说道:“他要是同意,我是没有意见。”

许自在急道:“师兄师姐,我就是一个凡人,就算结为道侣,待我百年以后,你们让阿芫怎么办?”

宋瀚不以为意的笑道:“不打紧,待你百年,阿芫大可以再找一个道侣。

人活一世,只有一个道侣,那岂不是太单调了。”

郭雪茹脸色突然变冷,拧着宋瀚的耳朵,道:“你是不是早就惦记着让我死,你好找一个更年轻的。”

“我这不是开导他们嘛!”

随后宋瀚被郭雪茹拽着耳朵离开了灵岩峰,宋芫看了看许自在,又看向玉言,不自觉打了个寒颤,道别之后也匆匆跟了上去。

一场闹剧来的突然,走的迅捷,留下许自在一脸茫然。

我就想找木乙灵,搞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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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那仙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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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童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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