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周府的争斗
秦氏最近几日都觉得自己的心里闷闷的,特别是这两日周进礼都去了王姨娘那里。这几年周进礼与她已经没有行房事了,最开始她也会难受,也会找周进礼闹一闹,时间长了,两人的感情越发淡漠,若不是两人利益相关,她也不会听从周进礼的安排。只是不知为何,这两日对周进礼越发的不满。
“母亲。”秦氏还在沉思之时,其长子周云杉来到她的小院给她请安。
看到自己引以为傲的长子,秦氏满心欢喜。自从与周进元感情淡漠之后,她的心思就全部扑在了她的两个孩子身上。长子周云杉十八岁,在国子监中求学,每月的月考都是很靠前的,很是得先生们看中,这也是她在周府中能挺直腰杆的原因;
女儿周云燕,长得花容月貌,又很是聪明,从小就得周进礼的喜欢,许多事情都会听听周云燕的意见,虽然秦氏知道周进礼喜欢周云燕,是看中她联姻的价值,但是不得不说,这也是后院那些女人不敢轻看她的原因。有两个孩子在,即使没有周进礼的宠。”秦氏松了一口气。
“母亲好好休养,我这便去给父亲请安,然后便出门了。”周云杉说完站起了身。
秦时立即说:“在这里用了早饭再去也不迟呀!”
“不了母亲,同窗们都在等着。若是让他们等太长的时间不好。”周云杉摆了摆手,转身出门。
“这孩子。”秦氏宠溺地看着周云杉离开的背影。
周云杉出门之后,小厮周书上前在他耳边说:“大少爷,老爷还在王姨娘的院子。”
周云杉眯起眼睛,表情狠厉。
“周云钊那里如何?”周云杉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大少爷放心,已经安排妥当。”周书很是恭敬地说。
对于自家大少爷,周书很是清楚,他是一个表面谦和,背地里狠毒的人。这个府里,他想要收拾谁,从来就没失手过。
“既然父亲还在休息,那今日就不用去请安了。走吧!同窗们还在等着呢!”周云杉又变回了谦和的神情,带着周书向着门外走去。
两日前,国子监新一次的月考完毕,周云杉的名次依然靠前。为了放松,几个同窗就约了今日一同出游。周云杉在外一直保持的是谦谦君子的形象,今日自然也是,所以他会比其他人提前一些到约定地点,等着。
他们选中的集合地点是泰兴酒楼,二楼淑兰阁的窗户正对着后巷,而后巷多为居住区。
周云杉带泰兴酒楼的时候,泰兴酒楼还没有客人,虽然他能选择更好的临街的位置,但是他却以喜欢安静为由选择了淑兰阁。店家自然是高兴的,正好把临街的雅间留出来招揽别的客人。
不多时,周云杉的同窗们陆续到了泰兴酒楼。由于时间尚早,大家决定就在酒楼吃了早饭再出发。周云杉自然是没有任何异议。
不过无巧不成书,他们这一坐下来,就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
巳时(早上九点过)刚过,百姓们陆续出门。淑兰阁正对着的一个小院子的门慢慢地打开了,露出一个人头来。..
坐在窗边的陈廷轩素来眼尖,一抬眼便看见了出来的那个人。
惊讶之余,不忘伸手碰了碰周云杉的手肘。
“孝贤兄,那不是你的庶弟吗?”
周云杉顺着陈廷轩的眼光看过去,只见周云钊鬼鬼祟祟地从小院里走了出来,左右看看,然后离开。
其他人好奇,也跟着陈廷轩看过去。
不一会儿,就看见一个身材妖娆、穿着露骨的女人,走出门来,看了看周云钊离去的地方,然后一甩秀帕,转身回去关上了门。
此情此景,想象力丰富的学子们立即开始浮想联翩。
周云杉的脸瞬间就红了,磕磕巴巴地开始解释,说:“小弟应该只是路过,各位同窗可不要乱想。”
陈廷轩拍了拍周云杉的手,一副很了然的模样,说:“孝贤兄,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什么大事。那个翁寡妇是出了名的风情万种,好多风流名士想要一亲芳泽还不得机会呢,你庶弟厉害呀!”
陈廷轩是京兆府尹陈康德的幼子,在这一群学子中,算是权势地位比较高的。听陈廷轩这样一说,大家就开始起哄。
“是呀,孝贤兄,我可是听说有很多人都想做翁寡妇的裙下之臣呢!”
“孝贤兄这个样子可不如你的庶弟呀!”
“孝贤兄要多跟你庶弟学学啊!”
慢慢地,大家调侃的话语就开始变了味。虽然口中这样说着,但是内心里却很是鄙视周云杉的庶弟。十七岁就与街市的妖娆寡妇勾搭在一起,这事情传出去可不好听。
陈廷轩看着周云杉,一脸的玩味。他跟着自己的父亲办案也不是一件两件了,虽然周云杉看着无害,但是却并非表面的那样。这不,今日这些同窗都成为了他利用的对象。只是他看破不说破,大家都是同窗嘛,只要不是牵扯大家利益的事情,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因为发生了周云钊的事情,周云杉也没有心情与同窗一起出游了。带着周书回了府,然后把自己关在了自己的卧房里。
只一天的时间,周云钊的事情像是长了翅膀一样在京中传了开去,特别是从国子监的学子口中传出来,大家都坚信不疑。
不知道是谁说起了,现在是大将军遗体回京的关键时期,周府闹出这样的事情来,不但有伤风化,还是对国家英雄的亵渎。是以讨伐周云钊的声音甚嚣尘上,逐渐的引起了民愤。
而这期间,周云杉没有离开自己的卧房半步,连饭食也是让周书端到屋中来吃的。
当周云杉被周进礼派人来叫去祠堂的时候,他才打开了自己的卧房门。
周书在一边恭恭敬敬地跟着,一句话也不说。
祠堂中的气氛很是凝重。
只见周云钊跪在中间,周进礼坐在上首的位置上,一脸的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