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长生村5
“生死簿被毁,村子里的秘密,猫神,人不人,鬼不鬼。”阿鸢听到他说的话,立马带着一身伤痛回到村子里,环视一周,发现刚才那些被黑猫咬死的村民确实都不见了。内心的恐惧立刻提到了嗓子眼,心里有些支持不住,一种要晕眩过去的症状从身体内部来临了。
男人看着阿鸢受了伤,怕她又被村民刁难追杀,这才跟了上来。一到地方就看到她快要支持不住晕倒了。一时心急手快,一把拽住了她,这才不至于倒在地上。
男人看了一下阿鸢的伤,身上被割掉的地方,鲜血一直在流。幸亏她又跑了这么远,再不治疗的话怕是要流血而亡了。
他一把抱起阿鸢转身对着身后跟上来白衣男子说道:“飞白,你先带着小苍白回去。之后的事我会处理的。等我安排好了,就去找你们。”说完好像不放心似的又嘱咐了一句,“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你也不要怪到它身上。一只猫能干什么,传出去,大家也只会说是我指示的。”
飞白看着男人如此的袒护苍白,有些不服气,但还是微微点了点头答应了。随后便抱起那只叫苍白的小猫准备起身离开。小猫不愿意跟他走,在他怀里扑腾呜咽了半天,发现挣脱不开,老大也只是淡淡的看着它,不准备上前帮忙,便认命的放弃挣扎了。
等白衣男子带着苍白走了,他低头看了看阿鸢惨白的脸,缓缓开口,“还好伤的都不是致命部位,怎么样,还能活着给你的爹娘报仇吗,而且你也看见了,以你现在的能力根本不可能报的了仇。你现在还是要打算报仇吗?”他一把抱起她把她放在一棵大树旁边,扯下她身上的衣服给她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又补充道:“他们死不了的,他们至少许多年里都死不了。”
“如果村子里的人死不了,那我的阿爹,阿娘为什么死了。”
“死亡是好事,活着的人才更加痛苦。你应该替他们开心。”
“凭什么,你说他们死了是好事,我不相信,我不信什么生死薄,什么冥界那些全部都跟我没有关系,我现在只想看到那些村民死在我的面前。”听到男人的话,她歇斯底里的咆哮,她尽量控制自己变了调的声音,可是按在地上的双手却青筋毕露。
“有的人求长生百岁,有的人只求一死。只有经历过漫长人生的人才知道死亡是人最大的解脱。”男人一脸平静的看着她。
阿鸢一把推开了那个男人,一下站起来,没站稳,摔到了地上,腿上摔的磕破了一层皮,男人想伸手去扶她,她气愤的一把打开了他的手。一瘸一拐的离开了村子。
跑了好远,此时阿鸢的心情才渐渐的平复了下来,回想起那个男人说的话,也许他只是不想让我卷入危险之中,哎呀,我怎么又跟他发脾气了。
阿鸢又回想起在村里发生的一切,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难道真的有什么鬼神之类的,什么生死簿,不可能,怎么能这么想,人哪有不会死的,难道是砒霜的量不够,可是那只猫怎么回事,怎么会有那么大的猫,不行我一定要想一个万全的报仇方法,一定要看着那些人死在我的面前。不能让我的父母惨死。阿鸢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起来,不能忘了自己的目的是什么。
过了一会儿,那个男人追了出来,一脸歉意的跟她说:“对不起,阿鸢姑娘。是我没有顾忌到姑娘你的心思,说的话有些失礼了,希望姑娘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
阿鸢看到男人一脸歉意的脸,有些心软,“我爹娘的死跟你又没关系,你不必跟我道歉。我只是因为爹娘的死有些气急,才对公子您说了严重的话。公子你不要生我的气才好。”
“阿鸢姑娘,你不生我的气我开心还来不及呢,怎么会生你的气呢,不过你得答应我,想要复仇的话不要硬碰硬。再怎么说你也只是一个人。如果你需要我的地方可以直接指使。”男人又恢复成一脸平静的样子。
“你的伤还在流血,虽然我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但是支撑不了多久,我带你去看看吧。”他拦腰抱起她。往城镇的医馆走去。
阿鸢闻着他身上的味道有些失了神,一时间竟然忘了反抗,她把头放在他结实的胸前,宽大而又温暖的胸膛,让她突然觉得很有安全感,一瞬间,她涌现出一辈子躺在他怀里的想法。
阿鸢被自己的想法给吓到了,马上板起了脸,生气的想要推开他。无奈流了太多血,现在全身已经没有半点力气了。
那个男人似乎也有些生气双手用的力气更大了一些。
数分钟之后,走出小村的小路,来到了城镇的马路边,那个男人带着阿鸢来到了一间大店铺前,走进去,医馆的伙计就赶忙出来迎接,带着他们到医馆的内房。刚打开房间的门,就看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坐在凳子上,摸了摸他的胡子。老者看见全身鲜红的阿鸢急忙起身走过来给阿鸢把了把脉。
那位老者轻轻的看了一眼阿鸢,便将目光移到了旁边的男人身上,隐隐有些生气,“不知道,尊夫人何以受了如此重的伤呢。赶快把她放在床上去。”
阿鸢连忙看了看那个男人的反应,见他皱了皱眉,便赶忙摇了摇手,“我不是——他的夫人。”
“哦”老者装作淡定的点了点头应道,“但是重点是这个吗?”
“先生,不知道这位姑娘现在的情况可严重。”男人赶忙询问老者,生怕他又说出什么奇怪的话。
老者很是熟练的在纸上写了几味药材及其克数,而后递给男人。
“这幅药方只是调理姑娘的失血过多,等会让小厮找个医女好好给姑娘包扎一下,你等会出去再拿上瓶外敷的药,过个一周差不多就能痊愈了。不过呢,姑娘的心病还需心药医。”老者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随即又摇了摇头。
看着先生的反应,男人没有再多说什么,出去找了一个医女给包扎,自己则留在外面给她抓药。
不一会儿,医女包扎完从内间出来,男人这才进去抱着她离开。
“阿鸢姑娘,我有一个朋友在郊区有一所房子,我们在那里休息几日如何。”
阿鸢身上还有伤,她一个人自然是不行的,现在的她只想好好的活下来,只有活着才有复仇的机会。想到这里她便轻轻的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