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给我一个恐怖屋?
可眼下的情况却让他如坠冰窖,全身上下一片冰凉。在自己的怀里,居然还紧紧抱着一个女子的头颅,看她嘴边那道长长的深红痕迹,似乎正是刚刚梦境中的那个恐怖诡异的裂口女,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啊?
未等他反应过来,一旁站着的巡官已厉声喝问道:“胖子,昨天夜里附近发生了一起抢劫命案,死者正是这位马戏团的年轻女演员。如今她的头颅为何会抱在你的怀里,是不是你伙同他人一起做的案,还不赶紧从实招来。”
嗯?什么鬼,这恐怖的裂口女竟还是个演员?呃,不对,马戏团演员?原来她只是在脸上画了个诡异的小丑妆啊,大晚上乍一看,确实挺吓人的。待看清怀中的女子头颅,依然有些懵的杨斌这才明白过来。
一旁的木瓜也赶紧解释道:“请稍安勿躁,我这朋友昨天晚上是喝得酩酊大醉走的,其他客人也都看到了。试问一个醉鬼,又怎么可能杀人越货呢?再说,他要是清醒的话,咱们也不会在这口枯井里找到他的呀。其中定有内情,还望您能明察。”
那巡官大概认识木瓜,闻言口吻也变得和蔼了几分:“你说得也有些道理,只是这被害者头颅,毕竟与他一起出现在此处枯井里。如果没有个合理解释,上面也交代不过去啊。你赶紧劝劝你朋友,让他速速想起昨夜发生的事情。否则到了监牢之内,人心似铁难如铁,王法如炉真如炉啊。”
这时候,如梦初醒的杨斌突然想起,昨晚他好像确实是遇到了一些匪夷所思的怪事儿,以至于慌不择路地坠入这枯井之中,陷入昏迷后又被连环噩梦所困。可当他想问起关于自己的名字来历时,却又是一阵头痛欲裂,只得先回想起了昨晚的遭遇。
刚离开木瓜家还是好好的,只是迷迷糊糊地沿着原路往家里赶路时,竟然躺在车上睡着了。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当他一个翻身不慎从车上摔下来时,这才发现自已正躺在一家路边的快捷酒店前,里面却是一点灯光都没有,显得格外的诡异以及异样的陌生。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里,但处于半醉状态的杨斌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只是上前一边重重地敲着酒店大门,一边醉醺醺地喝骂道:“前台和门卫都跑哪去了,客人都来了,还不快来开门,是都睡死了吗?”
让他更为生气的是,一连敲了半天的门,却始终都没有人出来开门,本应热闹喧嚣的快捷酒店竟像是座死城般沉寂。
气得暴跳如雷的他,当即连锤带踢地将大门踹得砰砰作响,嘴上更是喝骂个不停,简直要把酒店前台还有门卫等人的祖宗十九代都按顺序问候了一遍。
这下果然有了效果,只听咯吱咯吱的开门声骤然响起,并从门缝中探出一个低着头披散着长发的年轻女子,手里还举着根白色的蜡烛,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口令?”
“什么鬼,住个酒店还要对口令,这酒店正经不,不正经的不住啊。地震高岗,一派溪山千古秀?”
“错了,我们不是天地会,而是整人会。现在,你还有两次机会。”
“丢雷楼母!万水千山总是情,让我进去行不行?”
“也不对,但很接近了,你还有一次机会。”
“呃,那给个提示吧。”
“一片冰心在玉壶。”
“欢迎来到恐怖屋?”
“宾果,请进来吧。”
“这怎么回事,都是黑漆漆的,大半夜的突然停电了吗?还有,你这什么破酒店,怎么连个发电机都不准备,非得举个白蜡烛在我面前晃啊晃的,难道你们开的真是恐怖屋吗?”
“顾客就是上帝,客人你既然想体验恐怖屋主题,我们自然会为你量身定做的。”
“行了,行了,别耍嘴皮子了。快给我开个房间。困得要死,上下眼皮都要打架了。”
由于烛光近在咫尺,再加上那女人始终低着头披散着头发,杨斌反而看不清她的面目,心里也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异样的寒意:“你是怎么了?为什么一直低着头,是睡落枕了吗?还有,我刚刚在外面敲了半天门,为什么都没人出来应一声,难道这里只有你一个人?”
女人闻言却依然是慢腾腾地拉动着门闩,低着嗓子回道:“这里,其实,一个人都没有。”
看着她那慢腾腾的动作,气不打一处来的杨斌当即不耐烦地反问道:“你当我是傻的啊,如果这里一个人都没有,那你是什么东西?”话音刚落,他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劲,酒劲儿瞬间化作身冷汗狂涌了出来。
开门的女人突然抬起头,露出满脸像是皱树皮般的枯槁面容,在昏暗闪烁的烛光下诡异地笑道:“我也,不是人呀。主要是你的敲门声吵到我了,所以勉强出来敷衍你一下啦。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敢不敢动?嘿嘿嘿嘿,现在,请问客人你还想继续体验恐怖屋的其他模式吗?”话音未落,整个身体直挺挺地往后栽倒,啪地一声化作具早已腐朽不堪的尸体摔落在了地面上。
卧槽,诈尸了这是,快跑,还真是个恐怖屋啊,我怎么会跑这里来呀。慌不择路的杨斌赶紧转身骑上心爱的小摩托,飞一般地朝着大路方向冲去。
又在幽暗的夜色里骑车狂奔了良久,杨斌总算是来到了一处幽静的别墅前。见门口两扇朱漆大门虚掩着,将车子锁在院外的树下后,他推开门便走了进去,同时也大声地呼叫起别墅的主人,希望能借宿一晚上或者打个电话也行。
可一直走到了大厅外,里面都无人应答。心里觉得有些不对劲的杨斌,只得壮起胆子继续朝着大厅中走去。
咔嚓一声巨响,天上突然下起了大雨,道道闪电划破乌云密布的夜空,也瞬间照亮了整个庭院。借着电光的映射,他赫然发现厅上正站立着位披散着长发的红衣女子,背对着自己,似乎在与人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