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陈立衍的手触电一样,快速缩了回去
“这是又咋了?”
包翠莲迟疑看向不远处又开始蹦跶的林晚晚,眼里隐隐约约还暗含一丝期待。
“不会又是蛇吧。”
陈西咽了咽口水。
闻言,李秀花停止了打陈立国的动作。
陈北也停止了哭声。
一群人一瞬不瞬看着林晚晚的方向。
“天啊,好大的田鼠。”
不知道是谁说了声。
众人定睛一看,这才发现陈南手里竟然提着一只老鼠。
在农村有句老话,一鼠顶三鸡。
田鼠的营养价值很高,价格是猪肉的好几倍。
那老鼠沉甸甸的,少说也有三四斤。
这年头是计划经济,猪肉贵,还必须肉票才能买。
城里人每个月都有肉票领,但是乡下只有过年生产队杀猪才能分点猪肉吃。
农村人平时想吃点肉,只能自己去野外找。
农村人多,山上光秃秃的。
别说野味了,就是捡个柴火都要走很远。
老鼠再小也是肉。
陈南轻轻松松抓了这么大一只田鼠,众人眼红到不行。
“翠莲婶,你这儿媳真是神了,来一趟地里又是野鸡又是田鼠的捡,就连那蛇也是在她脚边出现的。”
一个中年大妈唏嘘不已。
“哈哈,我这儿媳的运气一向好。”
孙子又抓了一只肥大的田鼠,包翠莲也是高兴到不行。
“真是狐狸精,勾搭男人就算了,连畜生都不放过。”
一个大妈酸溜溜开口。
“你奶奶个腿的,有本事再说一遍!”
儿媳被骂,包翠莲的暴脾气一下上来了。
包翠莲就是个泼妇,得罪她没好果子吃。
大妈瘪瘪嘴,没敢再吭声。
“妈,我要吃烤田鼠!”
陈北看到田鼠眼睛都亮了。
田鼠无论烤着吃,还是爆炒都是顶顶的好吃。
“那是我哥抓的,关你屁事!”
陈西不乐意了。
“滚!陈家的东西都是我的!”
陈北一如既往的霸道。
陈西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他,屁颠往林晚晚的方向跑去。
张春霞给陈右使了个眼色。
陈右会意,也跟着屁颠跑了。
陈小凉看看李秀花,又看看陈北,后退几步暗搓搓跟着跑了。
因为陈东几人的加入。
一上午不到,林晚晚那块地的麦子就收完了。
回去的时候,陈南提着一只田鼠,陈东提着两只牛蛙,陈右用衣服下摆兜着一窝鸟蛋,陈西双手抱着一条大草鱼,就连不起眼的陈小凉手里都拿着一只大螃蟹。
一路上,五人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那麦子地那么干还有鱼抓?”
不知道是谁说了句。
“什么麦子地,我是在小溪里抓的。”
陈西说话的时候鼻孔朝天,得意到不行。
这鱼严格来说是他两个哥哥抓到的。
刚才在麦子地,陈西和其他人一样什么都没捡到,蔫蔫的。
结果回去的时候,陈西带林晚晚去小溪边洗脚,然后就看到林晚晚脚边竟然出现了一条鱼。
那鱼太大,陈西怎么抓都抓不住,差点还被它跑了。
最后是陈东和陈南一起帮忙,这才把鱼抓住了。
“那小溪有鱼?”
这下大家更惊讶了。
“前段时间下雨上游的水库不是开闸了吗,可能是从水库冲下来的吧,不过这鱼真大啊,少说也有十来斤吧。”
众人又是一阵的羡慕。
“走吧,奶奶中午亲自下厨给你们煮大餐。”
包翠莲笑的嘴巴都合不拢了。
“你们村物产还挺丰富的。”
林晚晚咋舌,这又是蛇又是野鸡田鼠的,都快赶上野生动物园了。
陈立衍:……
众人:……
“林知青,你怕是不知道,我们村可是出了名的鸟飞过都不敢停下来拉屎的。”
临水村地理位置不好,水田特别少,种植难度大,土壤不肥沃。
每年临水村的粮食产量都是几个公社里垫底的。
产量少,村民分到手的粮食就少,就吃不饱饭。
前几年,临水村还有人饿到吃观音土,最后硬生生把肚子撑破了。
这两年虽然情况好了点,但是也仅仅只是不会饿死人。
吃肉什么的,他们想都不敢想,后山早被人薅的光秃秃的了。
别说鸟了,鸟毛都没一根。
“林知青,你下午还来这边吗?”
几个胆大的男青年腆着脸笑眯眯问。
林富荣那条蛇他可看到了,二十多斤呢,往县城国营饭店一卖准能卖个几十块钱,都够他们娶个媳妇了。
就算抓不到蛇,像林晚晚那样抓个老母鸡也好啊,再不济像陈东那几个小子一样抓只田鼠、牛蛙之类的打牙祭也行。
他们肚子都大半年没见过油水了,馋死了。
“下午……”
林晚晚刚想说话,手臂就被男人拽住了。
也不管林晚晚同意不同意,陈立衍蛮横将她拉走了。
“这陈四,真野蛮,那表情好像生怕我们吃了他婆娘一样。”
没能跟林晚晚说上话,男青年忿忿不平。
“废话,你婆娘要是这么漂亮,你愿意别人跟她套近乎。”
另一个男青年回呛。
“老子婆娘要是这么漂亮,巴不得天天藏家里。”
“你要是有婆娘,我看你是巴不得天天拴裤腰带上。”
“去你的!”
几个男青年说说笑笑。
林晚晚被陈立衍连拖带拽走远了。
“你,你轻点。”
陈立衍的力气大,林晚晚的手腕被他扼的生疼。
“你弄疼我了。”
陈立衍半点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林晚晚补充。
陈立衍脚步微顿,松手。
也是这会,陈立衍这才发现林晚晚的手腕红了大片。
“你力气真大。”
林晚晚揉着发酸的手腕,嗔怪瞪了陈立衍一眼。
林晚晚人长得漂亮,生气瞪人的时候也是娇滴滴的。
陈立衍看着心下一紧,身体某个地方燥热的厉害。
“对,对不起。”
陈立衍梗着脖子道歉。
“你老对我这么凶干嘛,我又没惹你。”
陈立衍长得本来就凶,刚才那副样子跟要吃人一样,林晚晚有点怕他。
“我没有。”
陈立衍板着脸解释。
“还没有,你看你现在这幅样子就恨不能吃了我。”
男人眉骨高,眉毛粗粝,皮肤黑黑的,脸上又有一道狰狞的伤疤,板着脸的时候跟关公一样,很凶。
陈立衍嘴角微抽,心道他怎么舍得吃了她,疼她还来不及。
“走吧。”
解释不清楚,陈立衍只能头低低往前走。
这人跟木头一样,连哄人都不会,林晚晚气到不行,跺脚快步跟上。
走近后,林晚晚故意伸手去牵陈立衍的大手。
陈立衍的手触电一样,快速缩了回去,脚下步子也迈的更快了,像是生怕林晚晚跟上一样。
林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