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双世BE终章

第240章 双世BE终章

兴庆宫的殿门忽的被踹开,巨大的声响将床上的夜笙与沈黎黎吓得惊醒。

夜笙坐起身顿时怒斥道,“什么声音?不想活了吗?”大晚上的在这吵,当真是不要命了。

许久,都没有等到别人的回答声。

夜笙顿时火气冲上来,一旁的沈黎黎也骄矜道,“外面这是干什么呢?皇上,臣妾本就因为孩儿受了惊吓,您定然要处死那群贱奴才!”

夜笙安抚了几句,须臾下了床。

刚走到外殿便看见一个极为熟悉却又无比陌生的背影。

昏暗灯光下,那男子缓缓转过身来,夜笙终于看清了男子的面容。

他心里咯噔一下,双眸睁的溜圆,双.腿一软顿时跪在了地上。

“皇、皇兄?”

他怎么会醒过来?

他旁敲侧击问过太医院很多次,都说皇兄醒过来的可能很小。因为伤及了脑袋,可能这一辈子都只能那样昏睡了。

可为何,突然醒过来了?

“来....来人啊!”他颤声喊道。

话落许久,都不见外面有任何人冲进来护驾。

夜笙心里一瞬间了然,他定然是知晓了姜家与太子的事儿,才会这么晚突然来这儿。

“皇、皇兄.”夜笙站了起来,强迫自己平复好心情,“皇兄您身体好了?臣弟可担心坏了。您如今没事儿了,真是太好了!”

沈黎黎这时披上了一件衣服也从内殿出来了,看见眼前长的一模一样的两个皇帝,顿时愣住。

“这....这是怎么回事儿?”

怎么会有两个皇帝?

夜寻眉宇间阴冷一片,如塞外皑皑白雪,顷刻间冰封整个兴庆宫。

“姜家是否被你灭门?亦儿是否被你仗杀?”

夜笙面色越发苍白,摇了摇头,“皇兄你听我解释,我可以解释的!”

话落,他忽然指向了沈黎黎,“都是这个女人怂恿臣弟的,都是她的错,臣弟并不想灭了姜家满门,也不想仗责亦儿,都是这个女人拿母家逼迫!”

沈黎黎一愣,“皇上,你在说什么呢?”

孙尚这时赶了过来,听见这话立即冷声道,“你朝夕相处的从来都不是陛下,而是陛下的双生弟弟。这一位,才是陛下。”

沈黎黎不敢置信,只觉毛骨悚然后背发寒。

怎么可能?

她日夜相处的,竟然不是皇帝?!

双生子?

夜寻沉默许久,并非是不知要如何面对,而是在想用什么样的办法才能让伤害了他想要保护的人付出代价。

可想了许久,都没有想到。

“贵妃沈氏不敬皇后,诛九族。”

沈黎黎一下子瘫倒在地上,面如死灰。

夜寻视线冷寒无温,“贵妃沈氏赐人彘之刑。”

“不!”沈黎黎立即爬到夜笙的脚边,紧紧地攥着他的衣服求救,“皇上,你救救我,救救我啊。”

大难临头,夜笙岂会还在意这个贵妃?

平日里从贵妃那里能感受到身为皇帝的无上荣耀,满足她的阿谀奉承。可如今面对生死,他岂会在意一个女人?

夜笙立即跪倒在地上,“皇兄,你做得对,都是这个女人离间我们兄弟的感情,都是她的错。皇兄,是臣弟听信了这个女人,臣弟知错了。”

夜寻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中满是阴鹜的戾气,“知错便好。这皇宫的灯不够亮,便拿你的皮做一盏灯笼吧。”仟韆仦哾

夜笙愣住,不敢置信他说的话。

孙尚看了一眼夜寻,却什么都没有说。眼睁睁的看着夜笙与沈黎黎被捂住嘴被拖了下去。

待安静下来之后,孙尚跪倒在地上,“臣知错。臣当年为了稳固国本,将夜笙送上帝位代替皇上。却不想,竟然酿此大错。”

他千想万想都没有想到,夜笙竟然本性如此恶劣腌臜。

夜寻走向内殿,细细的扫着每一处地方。

到处都有姜柠的痕迹,这里本该是她的地方,却被别人占了去。

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她受了多少苦,才会那般绝望毫无生机的跳下城楼?

当初若是不谋反便救不了姜家救不了柠柠。

可若是谋反便伤了脑袋昏迷了这么多年。

夜寻忽的笑了一声。

无论怎样,都是一个死局。

多大的一个笑话?

“朕记得,这九州有巫蛊一族还存活于世间。去找,不惜一切代价!”

孙尚立即颔首。

巫蛊一族多年来一直存活于西山,孙尚派人找了半年,终于找到了巫蛊一族的长老。

“草民,参见皇上。”

御书房内,巫蛊长老俯身行礼,不卑不亢。

夜寻扫了他一眼,“可能复活一个人?”

巫蛊长老摇头,“这世间,没有起死回生之术。只是若陛下想要见那个人,可以以禁.忌之术来换取二人下一世的相识。只是代价,很大。”

“什么代价?”夜寻眸中一瞬间燃起一丝希望。

巫蛊长老双眸半眯,“以十万性命为血祭,再加上祈祷者的满身鲜血。只是这祈祷者的满身鲜血,需要一点一点的放干。过程,极为痛苦。”

夜寻未作犹豫,“朕会立即准备,除了这些你还需要什么?”

巫蛊长老沉默片刻,显然也没有想到这样的代价他也会同意。

“还需要陛下准备一个足够容纳十万之人的地方,让我布下法阵。”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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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十万性命为献祭,说起来很是恐怖。可短短两个月内,夜寻下令将各地的死囚犯召来京城,倒是也集齐了这巫蛊长老说的第一个条件。

城外三十里处,是被禁军守着的一个巨大地盘。

半年来,巫蛊长老亲自画下法阵,完成了祭祀的第二个条件。

夜寻站在高台之上,看着十万死囚的尸体躺在巨大的法阵之上,眼底一片希望。

他就快能看见她了!

“陛下,草民还须得提醒陛下一句。即便来世您与皇后娘娘相遇,也未必会是好结果。”

“因果循环,这世间并非付出就一定会得到回报。”

“命运使然,也许陛下与皇后娘娘永远在不对的时间出现在对方的生命里。”

夜寻恍若未闻,“可也许,我们会圆满。”

只要有这一丝可能,便够了。

便值得一试!

巫蛊长老不在多说什么,也自知多加劝阻也是无用。

“陛下既然想好了,便前往阵眼中间吧。陛下只需要割开自己的手腕,等着自己身体里的血一点一点的干涸,这禁.忌之术便成了。”

夜寻走下高台,在所有禁军的视线下走到了阵眼中间。拿过匕首,毫不犹豫的搁在了自己的手腕处。

鲜血顿时流下,滴落在阵眼上,出现触目惊心的颜色。

夜寻像是感受不到痛苦一般,望着湛蓝无垠的天际。

眼前的一切渐渐地模糊,他终于踉跄的倒在了地上,一点一点的感受着自己身上的血液流尽,却丝毫不感觉到半点痛苦。

有的,只是马上就要能见到他心中想要见到之人的喜悦。

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72

“殿下?殿下?”

耳边,似乎有人在唤着他。

夜寻缓缓睁开了双眸,便看见侍从的脸。

“殿下,您终于醒了。如今天亮,殿下若是困了便去屋里睡吧。”

夜寻微微颦眉,“殿下?”

他四下扫了一眼周围,发觉这里是他还没有登基时住的皇子府。

而眼前之人,也是在府邸侍奉自己身边的人。

“如今是什么时间了?”

侍从愣了一下,须臾还是如是答了一句。

夜寻身子一僵,须臾眼眸中泛着自己也未擦觉的温润笑意。

他回到了还没有登基的时候。

这个时候,他的柠柠好似刚刚从江南回到姜家不久。

一切都还来得及!

都还来的及!

“立即备马,我要去趟姜家!”

“姜家?”侍从有些不解,“殿下去姜家做什么?”

夜寻看了他一眼,那侍从立即颔首不敢在多说什么,下去吩咐了。

清晨,朝阳东升。

大清早的街上人声鼎沸。

夜寻骑马游走于冗长街上,听着这满含烟火气的声音,莫名不觉得烦躁。反而心中涌起一抹害怕与激动。

这一次,他可以好好的弥补柠柠。

好好地护她周全。

到了姜家的门前,夜寻一下马便看见姜家到处都挂着白帐。府里的下人也尽数都是哀着一张脸,没有半点笑容。

夜寻心里涌起一抹不好的预感。

姜家这是在准备白事?

是谁死了?

前世姜家这个时间并没有死!

他随手抓住一个下人,逼问道,“姜家出什么事儿了?”

那小厮看见来人是七皇子不免吓了一跳,须臾如实答道,“是小姐死了。”

“什....什么?你说谁死了?”夜寻霎时目眦欲裂,一把揪住小厮的衣领质问。

小厮带着哭腔道,“是我们小姐死了!小姐今日早上醒来就不对劲,听秀妍说醒来便说着什么重蹈覆辙,不愿在经历一次灭门丧子之痛,挥刀自戕了。”

夜寻在原地僵了许久,身体麻木的好似木偶一般无法控制。脑中全都是刚刚小厮那一番话。

他使用了巫蛊一族的禁.忌之术换取自己与柠柠下一世的相识,可不想柠柠也带着记忆回到了此刻。

她不愿意看见自己,不愿意再给自己一次机会。

错过了就终究只是错过了。

夜寻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到灵堂之前的,只是木讷的看着棺木里的女子,心好似一潭死水,纹丝不动。

他暗中守护了多年的姑娘,向上天祈求她能一生平安顺遂,成为世间最快乐的女子。

可命运弄人,他最想守护的人最后因为他跳下城楼绝望而死。

若早知会这样,他断然不会招惹她。

即便一辈子在暗处看着她,也甘之如饴。

许久,夜寻忽的笑了起来,笑的撕心裂肺双眼猩红,几欲崩溃面如死灰。

灵堂之内的姜家人看着他这幅样子不明所以。

姜大疑惑不解,走上前,“七皇子,您这是怎么了?”

夜寻充耳未闻,只是将姜柠的一缕头发割了下来,独自离开。

侍从见着自家殿下从姜家出来,手里还拿着一缕头发,疑惑道,“殿下,您这是怎么了?”

夜寻低眸看着手中的头发,声音还有些嘶哑,“去准备两口棺材,送到天艮山上。”

话落,独自离去。

72

天艮山上的风很凉,夜寻站在山巅之上眺望山河万里。

冷风呼啸而过,他的手脚早已冰冷麻木。

不知过了多久,夜寻忽的将手中一直握着的一缕秀发放在了一口棺材里。须臾,拿着锹一下又一下的挖着坑。

身后的侍从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了,为何从姜家出来就变成了这幅样子。

而且姜家从外面看去,里面挂了许多白帐,那不是只有死人才会挂的吗?

难道,姜家死人了?

侍从心底里疑惑不解,看着自家殿下一锹又一锹的挖了两个深坑,终于走上前,“殿下,这其中一口棺材放了那头发,另一口是给谁用的?”

若是殿下有想要杀的人,他便提前去将人杀了带回来。

只是殿下想要杀人,何时还需要准备棺材这样厚道的事儿了?

夜寻放下锹,“那一口,是给我自己的。”

侍从愣了一下,感觉自己有些没有听清楚这句话,遂又问了一遍,“殿下,您说那是给谁的?”

夜寻难得耐心的应了一句,“给我自己准备的。”

“殿下您在说什么啊?好端端的为何要死?您的大业还没有完成,为何要这样啊?”

夜寻只是静静的看着那口放着姜柠头发的棺材,弯了弯唇,“活了两世我忽而明白,我想要的从来都不是天下,只一个她罢了。”

他少时便开始守护的姑娘。

从最开始的恩情转变成刻骨的爱意。

活着没有办法向她解释,那便在黄泉路上解释吧。

夜寻拿出匕首,“我对你下达最后一个命令。”

“将我与她葬在一起,而后遣散七皇子府的所有人。”

他不要了,什么都不要了。

侍从沉默许久,最终还是咬了咬牙颔首没说话。

夜寻走到了棺材边,轻轻地抚着那口棺材,好似在透着棺材望着什么人一般。

许久,他毫不犹豫的将匕首刺进了自己的胸口。

太渊柒佰叁拾肆年秋。

七皇子暴毙而亡。

尸体没有入皇陵,而是葬在了天艮山山巅。

那山巅有两块碑。

其中一块是无字碑。

而另一块上面只有四个字。

吾妻姜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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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了年下驸马后他成了疯批白切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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