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一百二十三章 百口莫辩
「什么?你们这么多医者,居然也解不了族长所中之毒?」哈桌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
族医颤颤巍巍地点点头:「族长所中之毒十分罕见,我等研究了整整一夜也未曾找到解毒之法……我等真的尽力了……」
「族长……断气了……」另一族医气若游丝地说道。
哈桌双目圆瞪,此话犹如晴天霹雳,一下将他劈得外焦里嫩,嘴巴张得老大:「什么?」
此话一出,营帐中所有的声音都停止了,静得只能听见每个人的心跳声,潘珑郡主最先反应过来,扑到床边大声哭了起来,哭了一会儿之后便=又抬起头,双目通红地瞪着孟志明,大喊一声:「你还我夫君!」
说着便直接抽出腰间的长鞭,对着孟志明挥打了过去。
孟志明侧身躲开,两人过起招来。
一直从营帐内打到营帐外,潘珑郡主哭得梨花带雨。
「族长曾向我许诺,说是等灭了安盛立下军功之后便会请皇上下旨赐婚,风风光光地迎娶我过门,眼看我二人就要喜结连理,族长却被你这个恶人给害死了!」潘珑郡主哭着嘶吼道,「你还我夫君!」
白雎羽见此情景,虽感叹自家郡主这戏未免演得有些太过逼真了些,心中也有些吃味,口口声声地说那雪风族族长是她的夫君……
白雎羽冷哼一声:哼,看来这雪风族族长真是该死!
孟志明一边接着潘珑郡主的招式,一边反驳道:「本将军行为处事素来光明磊落,才不会做此等小人行径!」
不单单雪风族族人现在是一脸懵,连孟志明自己也没从这一系列事情中回过神来。
明明是自己的「赔罪」宴,没想到这雪风族族长毫无征兆地死在了自己的营帐之中,接着就是众人的声讨,孟志明现在脑袋里简直乱成了一团糨糊。
「呵呵呵,孟将军此话说得好听!本郡主早就看出来你心中嫉妒族长的能力,生怕他抢了你的功劳,所以你才想出如此阴险的招数,害死了他!你真是卑鄙无耻!」潘珑郡主讽刺地说道。
「本将军早就是三军主帅,战功赫赫,又怎会怕别人抢走本将军的功劳!」
就算此次雪风族帮渝北军战胜安盛,这军功到最后也只会落在他孟志明头上,且不说李默恃才傲物,压根不会讲雪风族祖放在眼里,之所以答应跟雪风族合作不过是想利用他们而已,大败安盛这个荣誉只会属于渝北,属于他孟志明。
而这雪风族族长也压根没将军功看在眼里,只想跟潘珑郡成亲。
一个对自己的军功和名誉没有一点威胁的匹夫,孟志明没有理由还要格外花心思去对付他。更何况,他还得仰仗雪风族为自己打败安盛。
「现在正值两军交战之际,本将军有何理由要对自己的盟友下手,若是雪风族族长有什么三长两短,岂不是对我渝北没有一点好处。」孟志明半眯着眼睛说道,「本将军之前与雪风族族长确实是多有隔阂,但是族长也同本将军商议之后也决定以大局为重,郡主如此倒是有挑拨离间之嫌。」
潘珑郡主微愣,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只是握紧了手中的拳头。
白雎羽笑了笑,走上前说道:「孟将军言错,郡主与族长伉俪情深,族长忽然不治身亡,留下郡主一人撒手人寰,郡主爱夫心切,难免言辞激动了些。但郡主对族长之真心,可谓是日月可鉴。倒是孟将军,先前就曾经多次针对郡主,族长为了袒护郡主,和孟将军数次闹得不欢而散,孟将军心中记恨也实在正常,只是没想到将军居然如此狭隘,岂不是叫皇上还有渝北千千万万的百姓失望至极……」
「你是哪里冒出来的杂碎,本将军和郡主说话,哪里容得你胡乱插嘴!小心本将军先收拾掉你!」孟志明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小白脸看起来风度翩翩,却最是会搅局的那一个,看来其与潘珑郡主是早就商量好了,趁着现在的乱局对付自己。
白雎羽却丝毫没有将孟志明的「恐吓」放在眼里,只是轻轻笑了笑:「在下不过是说了几句实话,孟将军就如此恼怒,足以见得孟将军实在称不上心胸宽广之人。」
反应过来被对方绕进去的孟志明咬牙切齿地瞪着白雎羽,恨不得现在就一手直接将对方的脖子拧断。
「现在正逢两军交战之际,孟将军不以大局为重,因为与族长之间的一点小小恩怨就将其毒死?这岂不是叫雪风族寒心吗?届时天下人会如何看我渝北?」白雎羽摆出一副悲痛的神情,「倒是天下人都会耻笑我渝北是过河拆桥,忘恩负义小肚鸡肠之人!真是可悲可叹啊!」
「休要胡言乱语!」孟志明似乎忍无可忍,冲上去便想对白雎羽动手,被一旁的哈桌拦住。
哈桌一双乌黑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孟志明:「族长先前与你不和全军营的人都知道,族长平素虽然心直口快了些,但为人仗义,义薄云天,我雪风族不辞辛苦为你渝北出力,没想到你居然如此阴险毒辣之人!族长一腔真心真是喂了狗!」
「就是,先前族长与你就差点动手了,定是你知道你自己不是我们族长的对手,自觉丢了脸面就想耍阴招谋害我们族长!」
「是啊,从前我就听说孟志明此人心思狭隘,见不得被人比他好,这次一定是他嫉妒我们族长英勇无双,顾设计陷害的!」
「岂有此理,郡主说得不错,孟志明一定是因为嫉妒我们族长的本事,怕我们族长抢了他的功劳,回去没法乡他们渝北的皇帝交代,才下毒毒死我们族长的!」
「可恶,还我们族长命来!」
雪风族族人虽然骁勇善战,可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但唯独这脑子不甚好使,潘珑郡主葛白雎羽不过是稍稍使了一点计策,他们便信了。
孟志明一下成了众矢之的,只觉得百口莫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