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驾驶动车上路
他声音低哑,开口说:“我没断片。”
“嗯,我们教授酒品真好,喝多了什么坏事都不干。”
肖禾只是单纯想夸他,但经历了下午的动车驾驶,此刻这个“坏事”就显得别有意味。
司湳说:“我喝多的时候,只要给我个床就行,一般躺下就睡。”
他顿了顿,“架不住有人撩拨我。”
肖禾笑了几声,但她此刻就像那个拿到驾照的老司机,经过下午的动车训练,把刚上路的那点拘谨都练没了。
她凑近低声问:“舒服吗?”
司湳偏过头闭了眼睛,已经没耳朵听了,片刻后他睁开说:“舒服,微醺和烈火,快感加倍。但是你也不能……”
“不能什么?”
“不能趁我喝了酒,对我行不轨之事吧?”
肖禾看他就跟看良家妇男一样,诚实地说:“我看你那么难受,专门上网查了,得疏解一下,不然挺严重的,所以才……动手了。”
“你搜索的词条是什么?”司湳问。
肖禾动了动唇,想说但没说。
司湳接着道,“男人憋久了会怎样?”
肖禾摸摸鼻子,没说话,
司湳抬手揉了揉眉心,他的头还有些疼,他放下手,眼底忽然闪过一丝戏谑,“所以你是在为了你以后的幸福而担忧吗?”
肖禾只恍惚了一瞬,就听懂了这句话的含义。
她道:“怎么还越聊越色了呢?”
司湳说:“明明你先提起来的。”
肖禾戳他,“我就是觉得,经过了下午的事,我们的关系更亲密了,就好像…嗯……”
她想着词,“好像可以对彼此更加坦诚了。”
她小声道:“包括欲望。”
司湳翻身压住人,呢喃道:“那我们有必要更亲密一些。”
还没吻上,他忽然顿住了。
“怎么了?”肖禾问。
司湳闭了下眼睛,又睁开往床下走。
“干嘛去?”
“洗澡,换衣服。”
*
两人下楼的时候已经八点多了,任柳盈正在厨房里忙碌。
“妈,你们还没吃啊?”
“你爸那个醉鬼刚睡醒。”
碎鬼踩着这句话的尾音从房间里出来,走路还有些摇摆,“司湳下来了?下午有没有睡会啊,难受不难受?”
三人一起往餐桌走,司湳说:“也没喝多少,睡起来就清醒了。”
肖禾饿了,坐下就准备吃,结果这个右手…抓筷子都有些抖。
“妈,给我取个小勺来。”
任柳盈拿了勺子过来,“你这是怎么了,吃面条用勺子啊?”
她脱口而出,“右手不太好使。”..
任柳盈坐下说:“中午不还好好的吗?你又干嘛啦?”
“嗯……”肖禾抓耳挠腮,“打了会游戏,抽筋了。”
司湳坐得挺直,没说话,面色看起来异常淡定。
肖禾伸手在他腰上掐了一下。
坦白说,她就跟那长久不动的老人一样,偶尔动一动,骨头都要散架了。
手腕是真的很酸。
导致她饭没吃几口就把勺子放下了。
“不吃了?”司湳问。
“饱了。”她说,
任柳盈抬眼看过来,“你怎么就吃这么一口。”
她顿了顿,“你怀了?”
“妈——”
肖旗放下碗,看向他们二人,一副吃瓜的表情,“真的?”
“哎呦爸,怎么可能啊?”
肖禾头快裂开了。
司湳这下是真装不了淡定了,他掩唇咳了一声,“叔叔阿姨,我们……”
任柳盈摆摆手,“我开玩笑的,别慌。”
几个人各怀心思,拿起筷子低头接着吃饭。
末了,肖旗说:“闺女,真有了就说啊,不用不好意思的,我和你妈很开明的。”
“爸!没有的事。”
“好好,没有没有,吃饭。”
晚饭后,任柳盈和肖旗出去散步,剩下两人把厨房打扫了,切了些水果,回卧室了。
他们在露天阳台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司湳只待了片刻,就感觉胳膊开始痒。
他挠了挠,触摸到两个大包。
“有蚊子。”他说。
肖禾抓过他胳膊,“我看看。”
她“噫”了一声,起身进屋里拿了瓶花露水出来,往空中喷了几下,又在司湳胳膊上喷了一下。
司湳没防住“嘶”了一声。
肖禾轻轻涂开,吹了吹说:“有点刺哦,我们这边蚊子毒,种植园里蚊虫更多,我爸和他那帮老伙计们自己搞出来的,效果特别好。”
说话间,司湳觉得另一只胳膊也在痒,他伸过来一瞧,又是两个大红包。
肖禾干脆给他露出来的皮肤都喷了点。
“蚊子为什么只咬我?”
“可能是因为你比较甜。”
司湳纠正,“可能是因为血比较甜。”
肖禾把花露水放在脚边,“华城夏天好像都没什么蚊子。”
司湳说:“住得高点,飞不进来。”
肖禾叉了一块木瓜,咬了一口又不动声色地把叉子换到了左手。
“有道理,我们住得低,二楼对蚊子来说ase,直接翻窗进来。”
司湳拉过了她的右手,按捏着她的手腕,“还好不怎么咬你。”
肖禾把剩下的一口木瓜丢进嘴里,“饥不择食的时候没它们不咬的,一口下去,硬币那么大的包,还是华城的蚊子理智一些。”
她倾身把叉子放回果盘里,任由右手被反复揉捏着。
夜色黑沉沉的,不是圆月之夜,星星也不多,全靠背后卧室的灯光在照明。
但这个时候是江城一天当中最舒服的时候,像是终于捅破个口,灌入了一些凉风,把白日的闷潮吹散了一些。
“肖禾。”
“嗯?”
“你以后想留在华城吗?”
肖禾怔了一下。
她说:“嗯…会的吧,我堂姐也在那边。”
司湳没接话。
肖禾转头,看见他微垂着眸,两手都在她的手腕和手掌上,不轻不重的力道捏得她很舒服。他的注意力似乎都在她的手上,又仿佛在出神地想着什么。
他忽地抬头看向天空,手上的动作未停。
肖禾看着他的侧脸,“司湳。”
司湳从天边收回视线,转头与她对视,他沉静地凝视了她片刻,忽然说——
“不是会不会,是你想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