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我得对他很好
两人从楼上下来了。
肖禾没在客厅看见她爸妈,往卧室里扫了一眼,喊道:“妈,我带司湳去医院了。”
任柳盈探出个头,“肖禾啊,你进来一下,我手机这里有个什么验证搞不明白。”
肖禾转头对司湳说:“你坐沙发等我一会儿。”
司湳点点头,“嗯,去吧。”
她进了卧室,任柳盈二话不说,直接把人往阳台处带。再一看,手上哪有什么手机啊。
她明白了,“妈,你要和我说什么啊?”
任柳盈回头,“妈妈问你,你这是真的认真了?”
“当然了,我都带他回家了。”
“你们认识多久啊?”
肖禾听的明白,这话不是问他们认识多长时间了,是想说认识也没多久就定了?但她还是嘟囔了一句,“半年。”
她道:“我知道我们在一起时间还不是很长,但是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妈,他真的很好,对我也很好。”..
“妈看得出来他是个好男孩子,稳重又帅气的,但是你之前说他是华城人,我以为你只是谈谈恋爱,我就懒得说了,但这几天我看你对他简直太上心了,连我们也跟着紧张兮兮的,这不能吃,那不能说的,你爸多说一句话,你都要堵死你爸嘴了。肖禾,你真的想好了吗,你这是以后想留华城了?”
肖禾的眼眶突然红了,她眨眨眼睛,喉咙有些哽。
半晌,她低头说:“妈,我可能考虑在华城了……”
任柳盈看她这样子,赶忙说:“哎呦我不是阻止你们,我就是给你提个醒,我怕你一时上头跟了他,华城那么远,我和你爸一时半会又飞不过去。”
“我没有冲动,”肖禾也不知道怎么了,眼泪簌簌落了下来。
“我喜欢他。”
“喜欢的不得了。”
她红着眼,视线模糊一片,“可能,不止是喜欢了。”
“哎呦随你,要喜欢要爱的,都随你,别哭了。”
任柳盈拍着她的肩,“对了,你之前说他父母很早就走了,是……”
肖禾上手擦了把眼泪,哽咽道:“他爸妈是医生,几年前出了点意外,都没了。”
任柳盈叹气,“哎,这孩子也是苦啊。”
肖禾一想到这个就难受。
一时之间,两人都没再说话。
任柳盈看她这是铁了心要在一起,不知道说什么,无奈道:“你这个痴情的模样是随了谁了,按说咱们家也没有那大情种啊。他皱一下眉头,你都要观察好半天,你也不能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他身上啊。”
“妈。”肖禾把脸上的泪水抹去,垂下眼帘,“他没有爸爸妈妈了,没有人疼他了。”
说完这句,她胸口突然抽痛起来,嗓子哽得发不出声。
良久她说:“所以我得对他很好很好,我见不得他有一点伤心难过。”
任柳盈对着自己女儿没辙,叹声道:“都随你,我和你爸不会反对的。”
肖禾放心地点点头,“妈,我以后还会带他回来的,你得像对堂哥一样对他。”
任柳盈真是无奈至极,“好,我知道了。”
肖禾勾勾嘴角,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笑意,挽着她妈的胳膊,“谢谢妈妈。”
任柳盈把人拽起,动了动唇,像是想说什么,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道:“你老实告诉我,你们俩有没有发生关系?”
肖禾的脸突然烫了起来,她难为情道:“没有……”
“没有也快了,是不是?”
“妈,你说什么呢!”
任柳盈视线在她脸上扫了一圈,“我不反对你和他来往,但是你别生出小宝宝来,听见没,现在还是以学业为重,妈希望你能顺顺利利早点毕业,你要是生小孩,根本没时间搞别的。”
肖禾真是醉了,“妈,我懂,我又不傻。”
她挠挠额头,“而且,我们…很克制的。”
任柳盈恨铁不成钢,“克制个鬼,把你耳朵下面的痕迹遮遮吧,我真是被你头疼死了!”
几分钟后,肖禾从卧室出来了。
司湳收起手机,从沙发上站起来,想说什么却被肖禾拉着出门了。
路上,肖禾从包里掏出小镜子,对着耳朵周围照了照,果然看见耳垂下面的皮肤上映着一点红,不细看就像是被蚊子叮了一口。
这眼睛真是尖啊!
她收起镜子,抬手解下了头发上的发圈,扎起的马尾披散开来,又随手抓了两把发圈扎过的地方。
“怎么解开了,会热吧。”司湳说。
肖禾直接上手捶了他一拳。
司湳震惊且无辜,“不是说你散着不好看的意思。”
肖禾撩开耳边的头发,指给他看:“你瞅瞅,你干的好事,你属狗吗?”
司湳定睛一瞧,瞬间不敢言语了,只是默默点了点头。
“点头怎么个意思,说话。”
“属狗。”
乖巧。
但真属狗。
肖禾觉得她简直是在自己妈和男朋友的双方夹击中生存。
一边要应付她妈,一边还要注意身边这条随时会咬人的粘人狗。
粘人狗开始反省,“我错了,我以后不咬这里了。”
肖禾看他态度不错,刚想说两句,就听见他开口道:“我换个地方。”
“你!”
司湳不给她发怒的机会,牵住她的手问,“刚刚阿姨和你聊什么了呀?”
肖禾扯了扯歪掉的领口说:“没什么,闲聊了几句。”
司湳没接话。
肖禾看他一眼,妥协道:“什么也瞒不了你,说了几句关于你的事,我之前没有和他们讲很多。”
司湳问,“那你妈妈,说什么了吗?”
肖禾看着他笑笑,“放心,他们什么态度你还看不出来啊?”
倒也是。
医院的确离得很近,司湳再想说点什么,抬头就看见“第一人民医院”几个大字了。
肖禾收紧手指,牵住他,“司湳,我们想点别的,就把它当成一个普通的场所,来办点事而已,不怕。”
他的脸色已经开始泛白了,记忆不受控制地涌入脑海,手指有些抖,但被肖禾紧紧抓着,他喉结动了一下,点点头说:“好,我们进去吧。”
肖禾带着他进了医院,她一路走一路观察,除了面色煞白,倒没别的不良反应。但身旁的人全程像个木偶一样,从挂号、上楼、找科室,肖禾牵到哪儿,他跟到哪儿。
前面有人在排号,两人坐在候诊区等着叫号。
司湳很安静,面无血色,只有鼻尖一点红,那是蚊子咬的包。他没说话,只是坐着。
肖禾两手捧着他的脸揉了揉,“司湳,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