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除了陆笙,无动于衷
陆笙缓缓直起身体,慵懒的语调撩人不自知。
「不拿,我要你记住,我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你。」
「可你会死。」
沈言初不能保证每次她寒气发作的时候,他都刚好在她身边。
陆笙轻笑,笑声娇软,凑近他耳边,红唇暧昧地擦过他耳廓:「如果那样能让你记住我,值得了。」
当然不值得,她不想死。
但是,她喜欢撩沈言初。
果然,沈言初听了她的话,眼睫狠狠地颤了一下。
抱着她的双手下意识用力。
「陆笙……别开这种玩笑。」
沈言初心脏加快跳动,那只生出一角的心,慢慢滋生出另外一角。
陆笙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
快死的时候,她还在心里暗暗发誓,要是这次能见到沈言初,捡回小命,她一定把避寒珠拿回来。
结果刚治好,她又不那么想了。
留在他身上,让他怀着愧疚感动去吧。
这样,她就能心安理得地占他便宜了。
真应了那句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只不过到她这里,反过来了而已。
齐鹏拿好东西跑过来,拉开车门,看见了抱在一起的两人。
他一脸懵逼,陆小姐什么时候来的?
咦,大少怎么全身都湿透了?
咦,大少怎么嘴唇红了?
咦,大少怎么抱陆小姐抱得那么紧?
咦,大少怎么脸也红了。
咦,大少怎么……在看他!
对上沈言初漆黑深邃的眼眸,齐鹏终于反应过来,糟糕,好像太八卦了。
「大,大少……咱们,还去京市吗?」
「去酒店。」
沈言初冷声提醒:「把头转过去。」
陆笙全身湿透,本就贴身的旗袍,紧紧将她裹住,曲线毕露,惹人遐想。
齐鹏猛地把头扭过去。
好开心,大少好像开窍了。
车行驶的过程中,沈言初一言不发。
到了酒店,后面跟车的保镖们先下车开路,排列在两边,齐鹏下车拉开车门,沈言初想问她冷不冷。
「陆笙,你……」
陆笙纤细的手指贴在他唇上,误以为沈言初要叫她下来,她软了声音撒娇:「沈言初,我没力气,你抱我好不好?」
软软的语调,配合她现在可怜的模样,无端让沈言初生出了一丝异样的情绪。
心疼。
漆黑的眸子凝望着她,就在陆笙以为沈言初会拒绝的时候,清冽的嗓音落入耳畔:「好。」
动听的字眼,温柔侵袭。
陆笙莫名有种被宠了的感觉,暗道自己真是见惯了他面无表情的模样,他稍微温和就想沉沦。
轻咳一声,陆笙把脸埋在他胸膛上,颐指气使:「那你要好好抱,不舒服了我要生气的。」
这次沈言初没有回答她。
但是从抱着她下车,到进入酒店房间,陆笙没感觉到一丝晃动,他的双臂很有力,在他怀中,陆笙被稳稳地抱着,没有感到一丝不舒服。
此时此刻,要是被她针对的张副局看见她这一面,估计会冷嗤一声:装模作样。
入了酒店,陆笙被抱进浴室。
沈言初给她放好水,自己出了浴室,关上门之前,温声说道:「你自己没问题吧?」
陆笙瞅了一眼已经关闭的玻璃门,又瞅了一眼装满水的浴缸,沈言初刚刚,是在害羞吗?
她眼里亮光闪烁,似乎很感兴趣。
「我要是说不可以,你会帮我洗吗?」
慵懒的语调慢条斯理,甜软的嗓音里似乎带了小钩子,钩在沈言初心尖上。
「不可以。」
沈言初依旧面无表情,只是忽然觉得燥热。
他去外面的浴室洗了澡。
陆笙只是想逗他一下,没真想让他洗,毕竟以他的性格,估计也是能看不能碰。
别到时候自己馋了,他还是柳下惠,那折磨的还是自己。
陆笙洗完澡出来,头发往下滴水。
沈言初坐在落地窗前的布艺沙发上,身穿浴袍,细碎的黑发一缕一缕垂下,显然洗完澡之后,没有吹干头发。
他相貌俊雅帅气,加上他不为女色所动的心性,就那么穿着浴袍坐在那里,让陆笙觉得,性感又禁欲。
她恍惚一瞬,叫他名字:「沈言初。」
听闻动静,沈言初扭头朝她看来。
他们住在顶层,已经入夜,外面一片漆黑,里面灯光昏黄温暖。
他回眸的瞬间,陆笙有种任凭万家灯火璀璨耀眼,我只看得见你的感觉。
他对得起那些天花乱坠的赞美之词,皎皎如月,清雅卓绝,恍如谪仙。
陆笙微微偏头,笑意萦在脸上,怎么办,想染指他。
最好是把他拉下凡尘,和她一起沉沦。
「我叫人帮你定了衣服,等会儿送过来。」
陆笙来到他对面坐下,单手撑着脸颊,晶亮的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沈言初,我想和你说件事儿。」
她表情认真,沈言初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事:「你说。」
「你过来一点,这件事很重要,我怕别人听见。」
这里并没有别人,但沈言初还是听她的话,倾身凑近她。
陆笙看着靠近的男人,心里痒痒的。
她笑得越发不怀好意,在他耳边低声呢喃:「我想和你做……喜欢的事情。」
沈言初:「……」
双眸狠狠地颤了一下,沈言初生出一种羞恼的情绪。
他只是不近女色,不代表他什么都不懂。
那些乱七八糟的词语,代表的是什么意思,他心里门清。
礼貌端方的男人红了脸教训她:「陆笙,你是个女孩子。」
言外之意,要爱惜自己。
「昂,对呀,所以我喜欢男人嘛。」她眨巴着双眼,眼神无辜极了。
面对她的大胆无厘头,沈言初竟然有种拿她无可奈何的感觉。
他缓缓压下躁动的情绪,温声道:「我先出去一下,你好好休息。」
陆笙这个风流鬼,懒散地躺在沙发上,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轻笑一声,果然,还是有心了好撩一些。
回想他明明羞恼,却要忍着怒气,耐心跟她说话的样子,陆笙身心舒畅,觉得为他受的这点罪值得了。
沈言初出去透口气,和陆笙待在一起,他怀疑自己随时可能会变得不正常。
他能明显察觉到自己的变化,以为是避寒珠驱散寒气后,他开始受到周围事物的影响。
顶层有另外一个女客户,当女客户路过他身边,冲他抛媚眼时,沈言初确定了一件事。
除了陆笙那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女人,他还是对周围人或事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