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八)合杀盲救

(一三八)合杀盲救

就在天白的左脸边“刷”穿过去,差点把天白左耳朵扎掉。

那一刹,天白想都没想,完全是本能,双手一上一下掐住上下刃边,“诶!”狠一叫力。向前冲的刃停住了。

尚烈从鬼族回来,把夕弦从鲜香戏院接回后,二人重新住进了府中。

尚烈又过起了原来悠哉悠哉的生活。不过这是尚烈表面的。尚烈心道:“鬼族把我当成救命‘佛",这么多人层层包围看着我,我也跑不了,我又没处寻帮,我还是消停些。现在离那鬼族天劫还有许多时日,我还是应该把我的第三套功法练成。他们虽压制我修为,可是还是能用,这第三套功法颇为艰深,若修成了,必然也是修为大增,到时,说不定我能突破压制,甚至逼出他们种的符。”.

这么决定后,尚烈就一门心思加劲练起了功法。一天除吃饭,中间偶尔起身活动活动防止腿麻,还有喂一次他的迷你鲸,他全在修炼。

饭桌上,夕弦道:“我们出去走走吧。”

尚烈也没隐瞒:“我在忙着修炼,先不去了。”顿了顿又补充道:“我修为多些,到时天劫也能多顶一会儿。”尚烈这样说,好像他在为天劫做准备。不管鬼族那些安全员怀不怀疑,他们没理由阻止“我”修炼吧。

修炼是枯燥的,可是尚烈别无他想。转眼一百多年过去了,尚烈修为不断增加,他已经能感觉到:“快了,快成了。”

这夜,他正盘坐修炼,就觉窗外袭来一股凉意,睁眼,窗外月圆飘过无数黑点儿,他还没想到怎么回事,就觉身下忽悠一震。

尚烈飞身出了窗外,只这稍微的一瞬,就听“扑!轰隆隆!哗!哗!芜——”水扑天遮月地咆哮而来的声音。

“夕弦,快出来!”尚烈叫道,可是声音几乎被吞没不见。

此时正是半夜,人们熟睡之时。尚烈飞到空中,强风肆虐的黑空中,尚烈抬手把整个府院加了结界。就在同时,大地像被无数的拳头捶打一样,剧烈地摇振,地表裂纹顿生,一条条裂口极速演变为断沟巨壑,其中一条直冲扩向尚烈府——这只是一眨眼的事——尚烈猛地施法把整个府院抬离大地。

直到此时,夕弦初三阿春阿冬才出现在房间外,初一和飞天云水母们被狂风拍打得东倒西歪,身影乱摇。

尚烈抽眼四看,嚯!!!黑乎乎中居然看得清,青草湖像倾翻了般向西南疯泄,与此同时,四周,此起彼伏,有的地方下陷,而有的地方在摇振中像笋一样迅速地拔起数个山头,整个大地在不断的抖动中,面貌和从前完全变样。

“咔!咔咔!咔咔拉拉……”尚烈府悬在空中这片刻,铺地石板禁不住整座房屋的重量,开始纷纷沿缝折裂分解。

眼看着短时房子就塌毁了。尚烈眼睛极速寻看,西边三百里似有一个小山没有颠动,尚烈“诶——”猛一使力,把整个府院抛向那座小山。

可是中途,石板就已承受不住,肢解下坠,房子的墙壁木架跟着就也拆开了连接。结果,借着尚烈抛的方向,结界也被突破了,在空中撒下一路的家当零碎。还有翻滚落下的结界里的人。

尚烈再次施法左手牵住掉下来的夕弦,右手牵住掉下来的箜篌。

尚烈府尚未肢解剩存的部分“轰”砸进山坡的树林中。“腾!”一只年兽冲出树林,踏空跑去。

尚烈愣了下神儿,心道:“原来这里是这年兽的安身之地。”

尚烈飞着,隔空牵着夕弦和箜篌,一直来到这小山上,落身,把夕弦和箜篌也落下。

转天天晴,尚烈飞到空中一切都看清了。以前青草湖离海三百里,尚烈府在青草湖东南四里处。现在青草湖一夜西移奔袭八百里,而且小了很多。

尚烈喜欢有水的地方,他在空中寻找到新的青草湖,发现竟然好多青草湖的人连同一小整块地飘到湖边,连十里亭的亭子也东一座西一座幸存而来十几座。

尚烈暂时停留的小山彻底成了群山中的一员,看不到水,所以,搬家。找了地方,尚烈把山上卸了底盘的房子,重新盖在湖处。他的家当都是他喜欢的,丢了怎行!他就一点一点沿着路找。有些找回来了。有些东西的确是彻底丟了,找不回来了,比如三条迷你鲸,不知是死是活。

风平浪静十二年,道玄回天见完了天白,下界的地也干实了些。道玄又来一次,这次地震,没有上一次剧烈,尚烈刚跳出来就那么颠三下就结束了。府邸房子没损坏,再推开府门。

尚烈鼻子没气歪了!

开府门就是水面。没错,青草湖成了一条河,河水直接来到了家门口!正淹到最高的台阶面上。再一抬头,有若樗蒱十几座山齐刷刷在水中站成一横排,迎面顶啊!可真是满目山水。大仰起头才能看到顶上一小横条的天空。

尚烈站着看,等,只有午时,那山顶上露出太阳,跨过三尺远的桥拱,然后就消失了。

站在尚烈身边的夕弦眼见着尚烈难看的面色,道:“再换一个地方安家,没事,这样,让初三他们收拾,我们去玩玩,这里等我们回来了,想必也不地震了,家他们也收拾好了,你看如何?”

尚烈扭头看着夕弦,那注视自己期待的目光。尚烈沉默了一会儿,“好啊!现在就走。”

“那你交代下初三。”夕弦道。

“何须交代,走啦!”说着飞入空中。夕弦紧跟着也飞了起来。

二人一路向南,飞着飞着就看到下边的一条河里有个大大的猪婆龙。

“那鳄鱼好大啊!”夕弦感叹道。

俩人就见那大鳄鱼从河的支流进入干流,一路飘,竟然和他们飞的去向同方向。

尚烈征求道:“夕弦,我们下去,让他载我们去,省些力气。”

“好啊!”

尚烈和夕弦落在鳄鱼的背上。

今天天太好了,满天阳光,站在鱼背上乘鱼前进,那可真是“两岸青山相对出,红尘作伴好潇洒!”

风撩动着尚烈额边垂下的发缕,尚烈的心情好了。两人正心情愉快看山上烂漫的花时,突,这鳄鱼猛地身子一抖,尚烈和夕弦一起齐齐地墩屁堆儿摔坐在鱼背上。

那是天白在鳄鱼肚子里,化了鲛丹,重新往胃壁上扎木锥。

尚烈房子被毁,气刚忘去,这一激,还摔“我”一跤,袍子脏了,尚烈最爱干净,登时,火腾地就起来了。

“呀地!乘你是看得起你,你再抖一个,我铲了你!”

尚烈以为是这鱼不乐意被他们乘,耍脾气。

这时的鳄鱼虽挣扎不动,但它没死,天白扎它,它还有反应,就是疼得抖。

可尚烈话刚说完,鳄鱼又是一抖。这把尚烈气的,立时从胸袋里掐出小宝剑,“呲!”宝剑瞬间变大,长度得有两丈,那剑身的宽度足有一尺开外。

尚烈飞到空中,夕弦也赶忙离开鱼背,尚烈二话不说,对着鱼肚中间高度,举起他的巨号宝剑“芜”刺了进去。

“呀!!!”尚烈大惊,他的宝剑似乎被一股力道抓住了,不动了。

天白看着这面前一尺宽的白刃,心道:“这是什么东西呢!管他,不粘血,是兵刃。”

天白看看刃的朝向,正是竖直,“好,那就这么切。”

天白叫力气,“诶——”把这刃狠命地向下压去。

“呀!”尚烈感觉到了里边的力气,他抓着剑柄被带得也向下坠去。

天白这一切,直接把刃切进了血水里。

“啊呀!”天白心抖,“血污了我仙体,是会损修为变回真身的,要速战速决!”

天白双手浸在血水里,“诶——!”他强行把竖刃转水平,然后再一次用尽力气,“诶!”把刃水平推出去一段距离。

这一次,尚烈也帮忙使了力,他想:里边有东西。于是刃水平后,他也几乎同时发力。

紧接着,里边的天白和外边的尚烈同时转刃,把刃又竖起来,——他俩似乎形成了默契。一起发力,刃又来到最初进来的高度。

现在,这胃壁等于被切了个“凵”形,就在尚烈又准备转刃好切成“口”时,里边没有转刃。

天白把刃又摁到低处,然后猛地向外一冲。尚烈立刻感受到向外的力量,他也立刻使劲往外抽剑。

就见鳄鱼肚子上的那块“凵”形皮肉“腾”飞翻到身体外。巨号宝剑抽出鳄鱼体外。一湖血水“呼”地从开口处涌出来。

是天白在里边撑不住了,就在宝剑后撤,他挨向胃壁开口的一霎,天白“噗”现出了真身。

尚烈没注意到,紧随宝剑退出来的,还有一个浑身是血的血球。

天白和血水一起落进海中。

合力杀鳄鱼这会儿,鳄鱼一直在向前飘,此时已经出了入海口二十多里,这儿是南海。

天白晃悠悠沉到海底。落在沙地上。

“唉!我身上沾了污血,这海底这么平静,沙上的能洗去,可这身下压着沙的,我翻不了身,可怎么洗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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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天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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