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告诉
听到这句话,卿泽不免觉得好笑,笑着问道:「我何时恼你了。」
苏念语撇了撇嘴,没有说一句话,而后气鼓鼓的说了一句:「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含笑道:「好。」
也是这个字,让苏念语不免有些晃神,曾几时,白逸辰也会如此。
看到苏念语的笑意淡了下去,不由得问了一句:「师妹,你怎么了。」
她自然不想让卿泽看出自己的蹊跷处,只是摇了摇头,笑着说道:「师兄,我有些困了。」随后站起身,「就先回去了。」
看着苏念语渐行渐远的背影,卿泽又陷入了自己的情绪中。
回到屋子,苏念语坐在床边,将自己整个身体蜷缩在一起,低声问道:「母后,你说我该怎么办啊,我为什么会这么痛苦。」喃喃自语,「母后,念念好想你。」
不由得看着窗外,轻叹一口气。
有时候,她真的觉得十分无力,再也找不到曾经的身影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跟以前不一样。
却想到了白逸辰对她说的话:「你皇兄来的时候自然会带你离开这里,从那以后你我就再无瓜葛了。」
想到这,苏念语犹豫了,她不知道自己的想法。
如果回到夏国,她除了是公主,什么也回不去。
留在这,看到熟悉的场景,总会扰她的心绪。
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回去。
白逸辰的和离书将她的后续安排好了,无论是夏国还是越国都有她的一份财产,甚至还写了他如果离世,名下的所有财产归苏念语所有。
白帝脸色苍白,并没有喝太医送来的药,周公公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陛下,你的病还没有好,可不能断药。」
他只是挥了挥手:「朕的身体,我自己知道。」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也不知苏念语是不是真死了。」
「陛下,当初可是李公公亲自去的,李公公不会骗陛下的。」
「是啊,可是朕就是觉得她没死。」顿了顿,「从那以后,李公公虽没有太大的变化,朕看到他,却有种……」白帝说不出那种感觉是什么
那种感觉,让白帝感到莫名的心虚。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问了一句:「朕让你派人监视宸王,如今怎么样了。」
「宸王还是跟以前一样。」顿了顿,「陛下,宸王当初也算与你同生共死,如今派人监视着他……」
「正是因为如此,朕才把他留在京城。」白帝把白逸辰留在京城,只是为了更好监视他而已,「如果,他有什么异常,立刻派人来报。」
「王爷。」世洵的声音,把白逸辰从自己的思绪拉了回来,不由得问了一句,「怎么了。」
这也不是世洵第一次见白逸辰愣神,自从王妃走后,王爷愣神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听完后,白逸辰直接冷笑一声:「刘家的胆子也越来越大了。」顿了顿,「按照上次的做就是,这点小事还要来问我。」
「是。」说罢,就下去了,白逸辰刚闭眼,就听到敲门声,语气之中有些不悦。「进。」
进来的正是世风,看到他,白逸辰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怎么了。」
「王爷,萧姑娘来了。」白逸辰自然知道这个萧姑娘指的是何人,想也没想,就说道:「不见。」顿了顿,「以前不就是说过吗。」
「可是萧姑娘说……。」
也没听完世风想说什么,直接说了句:「不见。」
不再让世风说话,挥了挥手,示意他下去。
周围又恢复了死一般的沉寂,似是喃喃自语:「念念,你要是知道了,又要恼了。」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可是,今生你我再也没有缘分了。」
早知会发生今日的事,他就不应该那么做,这样的话,两人离开,自己还可以好受些。
就在白逸辰胡思乱想的时候看到了玄卿,自从上次一别,两人再也没见过面:「你怎么来了。」
玄卿并没有回答,反而笑着说道:「没想到监视你的人可不少。」
白逸辰也不惊讶,只是淡淡开口:「早就习惯,如今他们也掀不起什么大浪。」
玄卿笑着说道:「我来这自然是……受人所托。」
玄卿没有明说,白逸辰隐隐猜到了是何人。
没有问什么,反而问了一句:「她……还好吗?」
「你是指什么,是问她与她师兄关系怎么样还是什么。」
提起这个,白逸辰就想起上一次见卿泽的场景。
他自然可以看懂,卿泽对苏念语的眼中蕴含的情绪,曾几时,自己也是这般看苏念语的。
「我与她上次一别就没关系了,她与她师兄如何也不关我事。」顿了顿,还是有些不放心,还是问了一句,「他叫什么。」
他想查一下那个人值不值得苏念语托付,也不知,他知不知道,苏念语的过往,如果知道的话,会嫌弃她吗?
原以为,玄卿不会告诉自己,他却淡淡开口:「卿泽。」他似乎知道白逸辰所想,「他知道苏念语的身份。」
也是这句话,暗示他知道苏念语的过往。
「她为什么会去那里。」玄卿不再回答,反而笑着说道。「她可真是忘不了你,嘴里说着与你没有关系,心里却很诚实,你可知,她托我的是什么事。」
听到这句话,白逸辰却愣了一下,而后笑着说道,:「就算是什么,也不关我事。」顿了顿,「我一会还要去进宫,就不陪你了。」
说罢,起身离去。
玄卿的嘴角却勾起一抹笑意,如今想来,把苏念语留在自己手中真是个明智的决定。
迟早有一天,可以用苏念语威胁他。
只能说,情字一字害人不浅呢。
白逸辰离开府邸,并没有去皇宫,反而去了珍宝阁,刚才那句话,只是骗玄卿而已。
听到那句话,他很想知道答案,却把自己的欲望压了下去,生怕得到的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
到时候,难过的还是自己。
如今的他,只能寄托于时间将这一切消散,时间长了,就能把她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