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零四章营救
苏浅扯扯嘴角,「吃与不吃有什么区别,反正我也活不长了,早死早超生。」她没有一点求生欲,赵亦舟当初把她送出去陪客的时候估计就已经打算好了,明明她喝了避孕药,结果还是有了。
一想起那个阴翳的男人,苏浅就恨不得没招惹过他。
拓跋勒!
苏月明一行人不紧不慢的跟在燕王身后,眼看着路程过了一半,仍旧没有找到好时机,不仅是他们,赵亦舟也着急起来。
过了两天,总算找到一个好时机,天上突然下起瓢泼大雨,一行人无处避雨,只能加快脚步往前面的破庙。
寺庙很大,就是破败的厉害,打开门烟尘滚滚,房梁掉了一地的渣子。
「噗~咳咳咳!」赵亦舟何时受过这样的罪。
天空哗啦啦的下着瓢泼大雨,远远地天际乌云压顶,银白色的闪电劈向大地,雷声齐鸣,好似要把大地劈开一道口子。
在这样的情况下赶路是真的危险,万一遇上泥石流什么的,真的是自求多福了。
赵亦舟没办法,只能委屈自己,破庙里很快升起了火,苏浅被人扶着,坐在火堆旁,看也不看赵亦舟一眼。
赵亦舟可不是包容的人,他冷笑,「你还敢给本王脸子看,真是不知所谓。」他心情不爽,随手给了苏浅一耳光。
苏浅脸被打偏过去,嘴唇边洇出点点鲜红,她捂着脸颊,像个木头,既不辩驳也不吵闹哭泣,像个木偶。
「最好给我老实点,不要想不该想的,也不要轻易寻死,否则,你苏家还剩下好几个,本王不介意让她们陪你一起上路。」赵亦舟冷冷威胁,他不耐烦的挥挥手,「看好浅夫人。」
苏浅被带到另一处偏僻的帐篷,她生无可恋的抱着膝盖。
就在此时,听见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
「怎么回事儿啊,外面怎么这么吵?」
「好像是商队?」
赵亦舟没有立皇旗,想低调行事,所以,有商队来了,他也不会驱赶,只是会暗中警惕。
很快苏月明一行人也到了破庙,他们伪装的很好,加上化妆品是防水的,只要不是站在外面让雨淋个够,绝不会被人认出来。
「站住!这里已经有人了。」高崖拦着不想他们打扰到燕王,最近他都是夹着尾巴做人,生怕被燕王给厌恶了。
苏月明撑着水墨油纸伞,风情万种的吓了马车,挽着赵竞渊的手,亲密得不行,嘴里娇哼,「大路朝天各走半边,这破庙又不是你们家开的,凭什么不让进,就凭你们人多脸皮厚?」
赵竞渊以手抵口,好悬才没让自己笑出声,「不好意思,话虽然不好听,说的可是事实,而且我们这么多货物,都是娇贵的面料茶叶,不能沾水。」
高崖仍旧不为所动,「已经说了,这里有人了。」他挥手,后面出现四个彪形大汉,气势十足。
苏月明巍然不惧,「弄得好像就你们有人似的,我们也有。」
身后跟着出现一群护卫。
眼看两边就要爆发肢体冲突,高崖身边突然来了个人,耳语一番后,高崖点点头,让开一条道,骄矜的昂着头:「另一边没有人,你们可以去那儿。」
说完也不管身后的人脸色有多难看,径直离开。
苏月明一行人赶紧到另一边是收拾收拾,总算可以住人了。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丝毫没有要停的趋势,水天连接一线,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
升起火堆之后,暖和了许多,苏月明按兵不动,等到了晚上,才好行动。
是夜,外面的雨总算有停下来的意思,只零星下着几颗小雨。
苏月明穿着一身夜行衣,跟赵竞渊几人分开行动,破庙总共就那么点大的地方,他们早就摸清楚了苏浅的位置,跟苏浅联络上了,只要苏浅借机离开破庙,她们就能在不惊动其他人的情况下顺利逃走。
苏浅临睡前要求上厕所,自从怀孕之后,她上厕所就没有规律,有时候经常半夜出恭因此没人怀疑。
但要求她就在帐篷里解决,苏浅不悦的挑眉,「你让我在帐篷里出恭?不行,周边全是人,我上不出来!」
她直接拒绝,病表现得十分不耐烦的样子,「我宁愿不上也不在这里!憋死我好了。」
小桃总不能让她真的憋死了,咬咬牙,好似吓了重大决定,「那我叫上春雨,浅夫人动作快一点,不然王爷知道了会生气的。」
毕竟王爷有多看重浅夫人肚子里的孩子,大家都知道。
苏浅捧着肚子,没好气道:「还愣着干嘛,走啊!你是真想让我憋死啊!」
小桃脸色一白,脚上春雨,护着苏浅往外走。
外面黑黢黢的,只有破庙里有火光。
下了雨,地面湿滑,一不小心就容易摔倒,小桃跟春雨一人扶着一边,站战战兢兢,生怕苏浅出意外。
蒙蒙细雨洒在身上,苏月明躲在暗处看得一清二楚,知道走出破庙的范围,来到一处林子,苏浅才停下来。
「就在这里了,你们给我挡着。」苏浅提着裙子蹲下,春雨跟小桃一人一边扯着一块布,为苏浅围起来。
见二人没有一直看着她,苏浅才放低了脚步,慢慢往外挪,但苏浅毕竟没有武功,黑夜里,一点小声音都会放大。
「谁?」
小桃厉喝一声,还没反应过来呢,眼前一黑,跟春雨两人软绵绵的倒在地上,苏月明这才现身,轻风跟着跳下来。
「没想到最后来就我的居然是你。」苏浅神色复杂,心里五味杂陈,脸色一时红一时白。
纠结极了。
苏月明笑:「你上次也帮过我,咱们也算两清了。」
轻风武力值高,轻功更是一绝,背上苏浅,身手仍旧很快。
两个丫鬟久久没回去,肯定会引起注意,苏月明的打算是直接把苏浅送回蓬安镇,但苏浅拒绝了。
「我要去边关,有些事情总要有个了结,我孩子的父亲在那里,我要让他付出代价!」
说这句话的时候,苏浅的眼眸里有仇恨在闪动,里面的情绪太复杂,也许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非要见拓跋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