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魏珂的票
很快就到了期末,李长夏一边准备期末考,一边开始着手准备下学期去香港交流的各种手续。期间在实验楼碰到了过来送材料的魏珂,魏珂问她:“什么时候回家过年?”李长夏答的利索:“考完试两天左右吧,还得收拾收拾东西。”
魏珂笑笑:“好好加油,医学生的期末考可不容易。考完试我请你吃好吃的。”
李长夏高兴地应了:“好。”
同方医科大的期末考出了名的变态,学生戏称“蜕皮试验”,不光难度大,科目也比一般专业多。因此大家拼了老命地卷,凌晨的图书馆依然座无虚席,不是为了拿多高分,不挂科就是最大的胜利。
期末考结束的当天下午,魏珂给李长夏发微信:“考完了?”
“嗯,今天下午最后一门解剖学,考完,暂时解放。”
“晚上请你吃饭吧,我明天早上的飞机。”原来魏珂要回家了啊。李长夏其实一直很想请魏珂吃个饭,好好感谢他给自己当辩论赛的陪练,约好吃饭地点后,爽快赴约。
魏珂选了一家环境清静的西餐厅,到底是国外长大的,虽然中餐很好吃,时间长了他还是想要吃吃西餐。李长夏到的时候,魏珂已经等在里面了。见她走过来,魏珂脸上有了笑意:“很堵车吧,先喝点儿温水。”李长夏接过他递过来的柠檬水,笑答:“锦州的堵车真是一绝,我提前一公里下车的,结果打的那个车还没我走得快。”两人天南海北聊着,一顿饭吃得挺放松。
看吃得差不多了,魏珂掏出两张票,放在桌上,直视李长夏的眼睛,认真地问:“长夏,别人送了我两张留学生舞会的票,我可以邀请你陪我参加吗?以,正式女伴的身份。”
魏珂的眼光太过灼热,李长夏有些慌了,小声问:“什么是正式女伴?”
魏珂抿了抿嘴,深吸一口气,直接说:“我喜欢你,可以做我女朋友吗?”
李长夏沉默。
魏珂继续说:“你,你不用急着回答,考虑好了再说也可以。”
李长夏抬头,眼里忽明忽暗:“魏珂,我们是朋友。我现在不想考虑这些,你知道的,医学生课业很重,我没有多余的心力应付感情。”
魏珂心里中苦笑,哪里是现在不考虑啊,分明就是不考虑我!
为了不让李长夏尴尬,魏珂豁达地笑笑:“长夏,我在国外长大,说话比较直接,希望不会因此影响我们的友情。你是个很优秀的女孩子,什么时候等你有空了想考虑这个问题了,记得我是第一个报名的呀。”
一席话把李长夏说笑了,她很真诚地说:“真的很高兴能认识你这样的朋友。”是啊,魏珂很好,甚至太好了。
春运期间的票不好买,好在有蒋柏宇这个高手在,不知道他用什么软件,帮林芝芝和李长夏都抢到了回江州的高铁票。不过蒋柏宇的票比她俩晚一周,因为编程班的课还没上完。
回到江州,李长夏彻底放松下来。李长瑄长高了不少,已经是个一米八的大个头,看着也成熟了一些,只是一开口还是会暴露他的中二性格。崔思然约大家吃饭,只要在江州,这三个女孩儿总是黏在一起。..
这回崔思然看着情绪不高,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李长夏关心地问:“怎么了你?被生活虐待了?”
崔思然咬着吸管,含含糊糊地说着话:“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吧,我觉得刘睿对我好像不太一样了。唔,感觉没以前那么爱了。”
林芝芝抿嘴想了想,说道:“这应该就是恋爱发展的规律吧,一开始总是热情高涨,后面总会归于平静的。你们看,我们的长辈们,谁还谈爱情?但我想,他们很多人年轻的时候也是热烈爱过的。”
崔思然摇头表示不赞同:“不一样,女人的直觉和感情变平缓,还是不太一样的。反正我说不清楚,看着好像还是每天通电话,周末一起吃饭逛街看电影,但总觉得哪儿不对劲。我还偷偷看过他手机,也没什么可疑人物,我是不是要得精神病了?”
恋爱中的女生总是容易患得患失,李长夏点了点崔思然的脑门儿,安慰她:“别想那么多了,有时候是你自己想太多,就会变得不自信,疑神疑鬼,有时间还是多搞搞学习或者参加实践活动,分散注意力。”两人轮番安慰了许久,又用各自学校的话题引开崔思然的注意力,才让这大小姐渐渐有了笑容。
年二十七,李长夏陪陈莉去超市办年货,路过巧克力促销摊的时候,李长夏看到了一个认识的人:苏兰。她变化很大,厚厚的粉底都没盖住青紫色的眼圈,法令纹处因为卡粉形成了一条沟壑,显然用的化妆品质量不好,这样的苏兰和去年那个盛气凌人的富家太太可是说是毫不沾边。她穿着一身亮紫色的皮衣短裙,衣服有点儿小,把腰间赘肉勒得溢出来一点,短裙下面过厚的打底裤,衬托的她身形臃肿。她站在某品牌巧克力的摊子前,手上端着一个盘子,热情地推销着礼盒装巧克力。
听苗宇说,江一城爸爸被判了八年,而且还欠了过亿的债务,苏兰一个人带着双胞胎过得艰难。因为去医院刺激江一城妈妈,江一城跟几个朋友以及江家交好的一些关系打过招呼,苏兰根本就借不到钱,而且也找不到什么好工作。最后她只能打些零工,维持基本生活。她的弟弟苏明昊,就是曾经挑衅过江一城那个江职的学生,有江家当靠山的时候趾高气昂,得罪了不少人,后来失去靠山,职校毕业后在江州混不下去,去了外地混日子。
李长夏收回视线,没再去看苏兰,原本她以为江一城无暇顾及罪魁祸首苏兰,没想到他已经私下堵死了对方的后路。她丝毫不同情现在孤儿寡母的苏兰,因为路是自己选的,跪着也得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