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二章 公然和皇上对峙
武将们些许迟疑,他们毕竟是出来游玩的,身上很久没有带很多武器和兵出来,面对一城,武力突破还是有些难度的。
空归寺中。
主持慌慌忙忙的赶向方丈的房门,急到光光的头上都流下了汗珠,身上的袍子也有些许凌乱。
「方丈,不好了!皇后娘娘和皇子殿下失踪了,咱们寺里的一个沙弥也不见了!」
云锦和小蝶到处都找不到沈惊语,已经快要急疯了。
房中没有声响传来。
主持苦笑一声:「若是天子一怒,必然伏尸百万,皇后娘娘和皇子殿下失踪,空归寺难辞其咎,必然会因为天子泄愤而遭罪,全寺上下人心惶惶,还望方丈出关主持大局。」
方丈漠然,但到底是出了声:「不必担忧,空归寺会没事的,这是皇后娘娘应该遭受的劫难,不会有事的,宫里的贵人若是躁动,便让他们回去吧,天子身边,会有答案的……」
声音依旧年轻,却无悲无喜,说的含糊不清,但主持像是得到了神谕一般冷静下来。
城之上终于出现了身影,一个老态龙钟,神形佝偻却难掩兴奋的人站在最高处。
从上而下俯视这安平国最高贵的人,这种幸福感让他咧着嘴,笑得格外激动。
年洵眼神微眯,提气沉声:「你是何人,还不快快为朕打开城门,不然别怪朕不客气!」
那人不笑了,眼神冷下来,态度转变令人悚然。
「咱们的真龙天子当然不会记住我一个小小的县令了,但是今天之后,那皇位上坐的人是谁可就不一定了。」
众人皆惊,相互对视,满目惶然。
年洵倒是没有表现出来很生气的样子,但是心里怎么想的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了。
「哦?」
县令双手朝后伸了伸,城门之上便又多出来了几道人影。
年洵看的眼熟,却想不出来到底是何人。
其中一个名儒雅男子展开扇子,站在城墙上轻轻扇风,摆出来了几分指点天下的气度。
「陛下从未将我们放在眼里,自然也想不起来我们的身份。」
年洵面无表情:「朕从不会记住无名之辈,若是我没有记住你,只能证明你的无用。」
那儒雅男子面色一变,摇扇子的动作一顿,「你……」
胳膊上突然搭了五根苍老布满皱纹的手指,儒雅男子冷静下来,不再说话了。
一开始出现的县令笑出来一脸褶子:「陛下不愧是真龙天子,用的一手好激将法,您应该也想要知道我们的身份吧。」
年洵置若罔闻,好似毫不关心一样。
「啧。」县令砸吧了一下嘴,嘟囔了一声:「真是无趣。」
「算了,谁让您现在还是真龙天子呢,我就告诉您吧,大理寺的信函您已经看过了吧,您肯定看过了,毕竟这么大的事情被暴露出来了。」
「我便是那些事的中间人,若是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哪朝哪代有官员彻底干净的,可你偏偏是个眼睛里容不得一点沙子的,非置我们于死地!」
县令眼神像萃了毒的刀子一样向年洵狠狠扎过去。
「既然你肯定会处理我们,还不如我们以前下手,或许还能博得一线生机,只要能够改朝换天,这天底下的财物美人,岂不任我挑选,我哪里还用这么兢兢业业的怕你发现!」jj.br>
年洵身后的一命武将瞪大眼睛:「这人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因此谋逆,不过是个小小县令罢了!」
他的声音不小,此刻又无人敢言,虽天地空旷,也能使县令听闻。
县令面露狠厉,一摆手身后便上来一位全身被黑暗包裹,只露出来一双眼睛,手里那着弓箭的男子。
「他!给本官射他!」
那黑衣男子一言不发,像是连对准都不曾,几乎是县令话音刚落,他把箭矢了出去。
这个过程快的不可思议,但箭准的不可思议,直直朝着那武将的心口而去。
武将瞬间满头冷汗,极度的压迫惊慌之下,只能看着箭朝他射过来,身体却僵硬的动不了。
乘风眼神凛冽,利剑出鞘,在武将的眼前将箭从中斩断。
箭尖方向一变,绕过了心口却威力不减,一歪划过了武将的左肩,衣衫被划破,带出一道血痕,武将闷哼。
「多谢搭救。」
虽然受了伤,但到底是保住了命。
如此精湛的箭术,让局势更加焦灼。
年洵:「乘风,你能看出来那黑衣人的来历嘛?」
「不太能,但是看衣着打扮像是特意训练出来的死士。」
「和你相比,如何?」
乘风生出浓烈战意:「可以一战!」
年洵点点头,乘风能这么说,证明他心里有数。
抬头看县令,年洵心里一惊,他不过一个县令而已,手中就算有兵也肯定打不过他带来的精兵和武将。
那样的死士不是能简单培养出来,不是一个小小县令能够培养出来的。
「你到底有什么底气,能够在这里公然和朕对峙。」
县令做作的惊呼一声,「哎呀,真不愧是咱们安平国英明神武的陛下,一下子就看穿了我。」
他拍了拍手,身旁两个人走下去,带了两个一大一小的人出来,旁边还跟着一个身穿空归寺普通僧袍的和尚。
看清那些一大一小的后,年洵身体微微前倾,喉结滚动,面上却神色不变。
局势徒然紧张了起来,仿佛下一秒双方就会拔剑相向,血洒当场。
「陛下该不会见到咱们貌美如花的皇后娘娘和冰雪可爱的小皇子还能保持冷静吧?」
年洵身上的杀气仿佛能够凝成实质,这种危险关头,他反而冷静的近乎冷漠。
沈惊语口部被布和绳子禁锢住,麟儿害怕的依偎在她身边。
她不能害怕,就算害怕也不能表现出来!冷然瞪着那穿着僧袍的和尚。
县令随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含笑:「这光头可真是……适合你。」
和尚脸色一臭,「我都忘了还带着这玩意了,闷死了。」
说罢,这和尚伸手往头上一揪,一层「皮」被他扯下来,黑色的头发从假皮下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