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0 章 故事中的故事 逃亡
金矿事件本来与赵盛不相干,但因为他跟贺期是工作搭档,加上住一个宿舍。
要说他作为室友完全不知情都有些牵强。
心中有疑问,何言浩就让同事把赵盛也叫来派出所问话。
可惜费了一天时间,毫无收获。
油耗子把参与挖矿的事情都交代了,至于要硬抗的贺期,吐出话头是迟早的事。
有死亡人员,没抓到杨万春之前,贺期都必须扛身上,不然家属找派出所要说法,他们找谁?
金矿案件到此算是暂时画上句号。
但事实真相如何绝对不是表明这样简单,临近年底派出所事情也多,差不多可以结案收尾。
但何言浩凭自己的直觉,总觉得只抓住了部分。
两拨人前后采挖都说是道上传来的消息,那这个消息又是哪里来的?
他始终对这点保持疑惑。
…
港市的台风天过去以后。
丁厉也熟悉了帮派运作和各种规矩,相比其他加入7x2k的成员,他作为空降又带着分会儿子头衔实在很难服众。
加上礼字分会早就有丁宴先入为主,不服丁厉的人自然更多。
好在丁厉本来就不是为了接任“礼”字分会才来帮派做事,心态也放的很平。
就是突然面对黑暗角落的残酷暴力,心里多少都需要个适应过程。
也更加显得他和林亦依的相处难得可贵。
入秋以后,港市的天气稍微凉快了些。
丁厉除了在帮会做事,有空的时候基本都回的半山区。
但他突然的忙碌,几天不回家的疲态还是让丁母霍妮娜查出不对劲。
没多久就知道是丈夫的安排。
一场争吵也拉锯开。
“丁启鸣!跟你说过不止一次,eli不入帮派,你为什么总是不听?他是你亲生儿子,你非要让他沾那些危险做什么?”
“帮派里都是些什么人?你非要教坏他才安心?”
霍妮娜咄咄逼问,丝毫没顾忌多年的优雅形象,只觉得自己被父子俩耍的团团转。
“……”
丁启鸣心意已决,也早就知道妻子会是什么反应,她一辈子都活的简单,只当世界只有黑白,没有第三种颜色。
他除了瞒着拖着别无办法。
霍妮娜气得红了眼,质问丈夫,“怎么不说话?是无话可说吗?丁启鸣,我对你真的太失望了。”
“妮娜,儿子的安全我可以保证,事已成定局,等过几年……”
“过几年什么?过几年离开帮派,eli经历过的那些事就能抹去吗?我跟你说过无数次,我的心愿很简单,只要一家人简单幸福就够了。”
“名利金钱对你来说有那么重要?eli是我唯一的儿子,是我小心翼翼捧着养大,我就想要他幸福快乐一辈子,这个要求很难吗?”
“你非让他变的跟你一样才甘心?”
霍妮娜只求精神上的简单快乐,丁启鸣考虑的是现实是家人的以后。
思维逻辑不同,争吵是无解的,社会也没有无忧无虑。
霍妮娜在最后都没得到丈夫一句妥协的话,想了一夜选择负气离开。
也许当不知情,她才能不去想。
丁启鸣不会改变决定,想着让妻子回家又或者到国外放松一段时间也好。
...
丁家女主人不在家,丁先生也很少回半山区住宅。
加上丁厉也经常几天不回来,房子一下空了下来,事情也少了许多。
林亦依是彻底过上了有工资拿没什么活做的生活。
过于清闲自在,大部分时间都费在了学习语言上。
至于给丁宴传消息的事,那更加是有理有据的说不知道。
“来看看你的利息本。”丁宴黑着脸把册子丢到她身上,看她一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就火大。
要是个男人早揍她好几回了。
林亦依敷衍地翻了翻,嗖嗖几下就过了,里面记了多少钱,她压根就没留意。
欠的债她都没打算还,更别说利息了。
她抬起头又开始装委屈,语气也是可怜得紧,“我不是在按宴哥的话做吗?不说功劳也有苦劳吧。
打工快一年,工资一分没挣着,全赔进去了,没让宴哥给我发一分工资,现在怎么又记这么多利息?”
“好宴哥,你行行好成吗?丁少爷没回半山区住宅,我上哪去知道消息啊。”
丁宴皱眉:“你少来这套,偷我多少回硬币盒?十万让你讲价成八万,前段时间又讨价成六万。
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越来越蹬鼻子上脸。”
他把饼干丢进袋子,没再吃她烤的饼干,只怕又听林亦依说什么玩意把他当亲哥,看他长得像亲人的屁话。
林亦依没再嘴硬,装乖巧听话,“...知道了,我会努力的。
再见,我先回去了,下次给宴哥带烤蛋挞。”
办公室严肃气氛也没严肃多久,等看她伸手拿桌上硬币,丁宴也只当没看见。
“别忘了你到丁家是为了什么,债什么时候清,你就什么时候不用来我这报到。”
“好的,知道了。”
....
回了半山区丁家,林亦依没事又跟着厨娘学做糕点。
同时也留意着夏芙。
好在还没警惕几天,到了月底,莫管家就以家里事少要辞退部分员工为由开除了夏芙。
林亦依也搬入更加宽敞的单人间。
日子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港市大街小巷也多了她和丁厉的身影。
茶餐厅、西餐厅、包括各种街边小店,码头小吃。
只要有称得上好吃的食物,丁厉都会空出时间约林亦依去探店品尝。
今天是洋快餐店新开张。
林亦依到了以后才知道是现代的老爷爷餐厅,吃到久违的快餐,有让她一秒回到现代的感觉。
丁厉看她吃得一脸陶醉,跟着笑起来,“就这么好吃?”
“嗯。”林亦依点点头,又喝了一口快乐水。
“让我尝尝。”
“……”
林亦依瞪他一眼,又来这套,说他小气,他每次都请客,说他大方,每次都只买一份。
她拿出自己的钱包推给他,小声嘟囔着,“要吃再点一份。”
丁厉还是笑着抿了抿嘴角,看了眼钱包,只拿起根薯条蘸了点番茄酱喂她,她不同他亲近,他主动就行。
见她习惯性的吃了,嘴角边的笑又多了窃喜。
“你别总喂我,薯条你也可以吃,可乐汉堡不行。”
林亦依嘴里包着食物,说话有些含糊。
“你什么时候愿意嫁给我?”
突然听他这样一说,林亦依差点噎住,呛得喝可乐咽汉堡,又伸手戳他手背提醒。
“周围全是人,你怎么又随便乱讲话?”
丁厉回戳她的手背,“那你什么时候愿意?”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每次都很认真,但得到的答案都是拒绝。
“不知道。”
“那我下次再问。”
对于他的执着,林亦依只能对着丁厉翻白眼。
这一问也从仲夏、深秋、一路到了冬天。
好在港市没有冬天,只有挂在日历上的标注节气。
北边泽县
天天刮冷风,气温一天比一天低。
到了年底,金矿消息的源头才真正有了进展。
经过何言浩的层层深挖,终于找到传出消息的人。
传消息的人只是个退休老头,平时爱喝些酒跟人胡吹,他知道金矿的消息也是从一本县志古籍上看的,他自己也没当真,后来那本书被他当废品卖了。
可这个话根本立不住脚,跟废品站的人一对,那边又说没收过书,只收了些凳子桌子,谁没事花钱收什么破书?
最后退休老头才说把书卖给了一个开货车的年轻人,含糊的外貌描述加说话口音。
还要和金矿案件沾边,范围一下就缩小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