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玫瑰港项目
安言?安家?
厉廷深的眉头皱的越发的紧了,他的助理王宇阳此时正好走进来,在他耳边说了这个新闻。
“好啊,这个安言还真的是好得很。”厉廷深的眼神幽深:“背负着这个秘密,竟然能够瞒着我这么多年。”
厉廷深最满意安言的一点就是乖巧,但这安分的人,也不知何时竟然有了反骨。厉廷深从胸口涌起了一股被人欺瞒的愤怒,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会这般的生气。
“厉总,这不是夫人的错。”王宇阳也跟在厉廷深身边很多年了,两个人说是上下级的关系,但也是好友。
听着厉廷深在他耳边说着安言的坏话,王宇阳自然是为安言鸣不平的:“厉总您向来对夫人漠不关心,夫人告知不告知,有什么区别呢?”
话音落下,厉廷凌厉的双眸朝着王宇阳看过去,像是要将他看穿一般。
王宇阳自知理亏,张了张嘴,最终没有再说一些什么。
此时的安言并不知道自己真实身份的揭露会给厉廷深跟向曼欣带来多大的影响,如今她的心里面就想着将安氏彻底收在囊中。
安言给安烁分析着如今的局势:“虽然我现在是安氏的大股东,让你掌权是很容易的事情,但是收服人心比股份更加重要。”
“你要让安氏里面的那些人知道,你是有本事的,你能够将整个安氏撑起来,这样才能够服众。”
她安言强势回归,并不准备让安烁一直待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当个雏鸟,她希望安烁能够有一天成为一只雄鹰。
安烁自然明白安言的用意,点了点头,听安言继续说下去。
“你刚进安氏毫无根基,如今最快的方法就是做个项目,立威的同时展示出你的能力。”
安烁这下大概知道自己姐姐想要自己做什么了,接过了安言的话头:“我之前分析了一下,安氏如今看似体量庞大,但是内部早就已经腐朽不堪。”
“我们要做项目,必须要有大量的流动资金,如今安氏能够拿出的流动资金并不多。”
安烁的眉头皱的很紧,像是在思考着如今的对策:“现如今合适的项目只有玫瑰港工程。”
安言想着就是让他拿下这个工程,眼睛亮了亮,赞赏的点点头:“为什么是这个工程?”
“玫瑰港工程是如今城市风向标项目,对于安氏来说资金压力不会太大,是一个现阶段对我们来说最好的一个项目。”
他见安言并没有打断他,随即继续说了下去:“安氏如今才刚刚涉及建筑行业,自然是不能够跟业内大佬相提并论,玫瑰港工程那些大佬看不上,一般人也没有资金能够承包。”
“是,我们安氏现今的名头不够响亮,就算竞标大项目,不一定竞选的上,不如就求稳。”安言很是满意的对着安烁点点头,安烁的想法跟她一样:“你分析的很到位。”
这边的计划已经初步定下来了,安烁也有事情做了,不能够一直陪在安言的身边。
晚上的安烁在安氏工作,特地叮嘱了安言不要留下来加班。
她的弟弟都这么说了,她怎么可能还在安氏逗留。
只不过这人一空闲下来,脑袋里面就会开始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安言脑子里面那些关于厉廷深的记忆就好像是潮水一般的涌上来,她眉头紧紧的皱着,最终还是拨通了白墨羽的电话。
“我说,不就是一个男人嘛!至于为他这么难过吗?”白墨羽见惯了洒脱大方的安言,看着安言变成如今的样子,心里难免心疼。
安言愣了愣,随即回神:“唉,感情的事,谁能说个所以然呢?”
她的嘴角藏着一抹苦涩的笑容,眼神有些出神的望着天空,要是可以,她情愿这些事情从来都没发生过。
“真是拿你没办法!”白墨羽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走吧,还是老地方。”
白墨羽开着跑车,此时夜深人静,他索性将车窗摇下来,在路上开始飙车。
风将安言的头发吹得很是凌乱,她的心里面剩下满满的畅快。
最终白墨羽将安言带到酒吧里面放松,今天的安烁不在,安言心里难受,索性直接放开了喝。
白墨羽知道她心里面难受,也不拦着,就是自己少喝了一点,两个人总是要有一个人保持清醒。
只不过这酒的度数高,昨天安言喝红酒都上头,如今几杯下肚,更是不知天南地北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安言不喝酒了,一双眼睛就盯着酒杯看,然后开始疯狂掉眼泪。
白墨羽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场面啊,摸了摸口袋也没摸到一包纸巾。
“我在他的身边那么多年,他当真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安言有些无措的抬起头,看着白墨羽的眼神里面写满了茫然。
此时安言的眼神就好像是一个迷路的孩子一般,白墨羽看着这样的眼神也不知如何作答。
“就算我是他身边的一条狗,我对他那么好,他也不会那么狠心吧?”安言忍得太久了,如今酒精上头,就好像是抓住了一个宣泄的口子,将内心的情感都发泄出来。
白墨羽虽然心疼,也不知如何安慰,只是叹了一口气,用自己的袖子给安言擦了擦眼泪。
大概是喝醉了,安言的眼神很是迷离,脸上还带着红晕,看上去很是乖巧,也不知为何,竟然对着白墨羽扬起了一抹大大的笑容。
这一副画面正好被厉廷深看了个去,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原地站了多久,双拳攥的紧紧的,用力地连指甲都陷到了肉里面。
饶是如此,厉廷深也感觉不到一丝丝的痛意,他的眼神幽深,看着两人的眼神里面让人看不出去什么情绪。
他就说,安言在自己的身边待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离开,原来外面早就已经有人了。
厉廷深的眼神太过于灼热,白墨羽很快就察觉到有人落在他们身上的视线,顺着过去,他们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