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风光大嫁 明媒正娶
苒雯墨和陆皖泽的婚礼今年过年吃年夜饭的时候终于提上日程,两个小宝贝已经五岁了。
他们结婚五年了。
苒雯墨问过男人要不要干脆在结婚纪念日那一天举办婚礼。男人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苒雯墨和大家当即就被男人的想都没想就拒绝表示挺好奇的?
“多一个给墨墨的节日不是麻烦。领证是单独的一天,法律上认可的夫妻关系,婚礼是不一样的仪式感。”
路女士直夸他想得好,笑着说,“还是阿泽宠墨墨啊,我们做父母的都比不过。”
桌上的人都笑,蔚穗也夸儿子想法贴心,“疼老婆就对了,比你爸强。”
陆社综听着他老婆夸自己儿子的同时,还要无辜中枪,深感不易。“老婆,我不疼你吗?”
眼神儿里都是冤枉,蔚穗竹被看得不好意思。
跟个年轻毛头小子刚谈恋爱的一样,黏乎乎的。
“哎呀,好了,好了,我就是夸一下你儿子,没有你不好的意思,不是怕你骄傲吗?”
说着,安抚性的给他夹了他比较喜欢的茄子,“来,吃你最喜欢的茄子,别醋了、我这可没偏心吧。”
桌上的人都笑。
众人估计也想不到陆氏地产老总在老婆面前还是一个连自己已婚的大儿子的醋都要吃的这一面。光是想想都挺违和的。
苒雯墨听到男人刚说的原因,原来是这样。
男人真的永远对她细心温柔,点滴上都在为她考虑。希望她多一个节日,希望她开心,希望她快乐~
突然就想抱抱旁边的男人,餐桌上空间有限,还是轻轻的抱了一下。
男人知道女孩儿的心里,虽然不方便拥抱,但是可以牵手,桌面下,男人的手和女孩儿的手十指相扣,美好而纯真且蕴满感动。
桌上的大人和小朋友也是见怪不怪,都开心的笑着继续刚才的话题,两人的举动对他们来讲很平常,小两口感情一直都很好,这属于正常腻歪范围内。
小朋友呢,当然也是从小看到大了,他们的爸爸妈妈很相爱,耳濡目染到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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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皖泽问女孩儿想在哪里举办婚礼,苒雯墨思考很久,策划公司也提供了很多选择,普罗旺斯岛、爱琴海小岛、北海道、马尔代夫、爱尔兰或者巴厘岛、三亚等等,最后和男人说就在京城就好。
他们两人在这里相知相恋相爱,同时也是两人出生成长的地方,她喜欢这里。这里还有她爱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还有生于这里的两个小宝贝。
所以最终决定还是在京城办。
男人基本上对她的意见或者要求向来都是同意和有求必应的,婚礼更是。
相爱的两个人,无论在哪里都爱。婚礼再盛大,也必须少不了最喜欢的人。
陆皖泽准备的很精心,苒雯墨反倒像是个甩手掌柜。
很多人都说过有小朋友之后男人总是只会提供钱,自己回到家就像个大爷,认为他挣钱女方就该全权照顾好孩子和老人;还有的男人永远只会停留在嘴上,从没有任何实际行动;还有他总是很忙,很累,你一个人就行;你自己决定就好,其实只是懒得花功夫为你多想两秒..........
但是陆皖泽不是。
他没有因为已经和她领证了,就不在乎,就不珍惜。
结婚前没有,结婚后更没有,婚礼亦然,每一件事都是如此。
他会记得她的每一个小的爱好,时不时会给她一个惊喜,会哄她,会逗她,但一直都爱着她。因为她是她!
苒雯墨说她的要求是,“婚礼只想大家都高高兴兴的,不想搞得现场潸然泪下。”她不是社恐,但在自己的婚礼现场,在这么多亲友的见证下,她怕免不了会将自己的感性因子拉满,稍微煽情一点就容易哭花了妆。
男人听得时候被逗笑,说不管怎样,她都是最美的新娘。
但,他就真的从每一件事上和每一个流程上考虑所有的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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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办地虽然是京城,但是邀请的远不止京城的人,别地的家族生意伙伴和两个人大学的好友。虽然有些舟车劳顿,但真挚的邀请和爱情还是让人羡慕和到场祝福。
夫妇二人的颜值颇高当然也是一个因素。
大家提前到陆皖泽安排好的酒店,酒店是自家的,这几天非对外营业,只供婚礼宴请宾客之用。奢华中处处是用心。
虽然两人已经领证很久,但苒雯墨还是得在婚礼前一天晚上回家住,路女士说虽然是个形式,但还是得走一下,寓意好。苒雯墨磨蹭着十点多才回去,还是路蓝舒打电话催的。
陆皖泽送女孩儿过去,下车时还抱着他的手,碍于路女士的在场,苒雯墨让他路上慢点儿,注意安全。
“明天等你来接我哦,拜拜,晚安,”
黏糊的能拉丝,虽然只有一晚上。
方淼淼这个伴娘十分的壮烈!在婚礼的前一夜几乎陪着新娘没睡,原因是:苒雯墨说她有点儿激动,睡不着。
“姐妹,你是来逗我的吗?你和陆总在一起都五年了,孩子都在上幼儿园,你告诉我你在激动啥,”她实在是太困了,真的八卦不动了。
直言劝姐妹快快入睡。
但是苒雯墨就是睡不着,一定拉着她的胳膊给她讲话,很多话都毫无逻辑,但是很杀狗。她觉得要是换成一个单身的明天早上可能不光是睡眠质量出现问题,精神状态也不大好了。
她承担了太多太多。
还说,“你睡你的,我讲我的,”
方淼淼觉得简直了,她又不是一头猪,枕边人在讲话,还时不时发出被爱情滋润的笑声,她睡得着才神了好吧?!
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
不知道有没有两个小时,妆发造型师团队就来了。
中式婚礼的仪式感永远不用质疑,中华婚嫁文化灿烂盛大——
主礼赞礼开场,家祠里跪拜告祖:香案请香,祈福,行拜礼。今朝我嫁,未敢自专;四时八节,不断香烟;告知神明,万望垂怜;男婚女嫁,理之自然;有吉有庆,夫妇双全;无灾无难,永保百年;如鱼似水,胜蜜糖甜。
今朝出嫁,玉影阁前隐芳华,似幻碧人出谁家,红妆绣衣盘云发,唇齿莹莹待君达。
礼请执礼为新妇开面,一根织锦红棉线,喜为新妇吉开颜,左扯三下中状元,右扯三下福满堂。
礼请新妇母亲为女儿开面集福——
母亲执柳枝,一洒驱邪岁,岁岁保平安;二洒添富贵,夫妇妻荣贵;三洒贺万吉,诸事皆大吉。
开面礼成,母亲执檀木梳,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求;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
着吉服,吉服加身,富贵无期,请吉福。
执扇,新妇起身。新婿登门,奉雁亲迎;新妇家人朋友堵门讨喜,入府。
新妇新婿盟誓,印信礼,新人印信,以昭示,此情不移,至信至诚。谨以白头之约,书向红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
新妇,拜别双亲。
叩首,再叩首,三叩首。
惟愿父母高堂平安喜乐,益寿延年。
繁茂荷花十里香冬月佳人着红装十里红妆明媒取金凤展翅出格堂!
撒谷豆,避三煞,传席接袋,代代相传,
一撒华阁兰堂,二撒家宅永昌,
三撒咸享庆会,四撒子孙兴旺,
五撒如花似锦,六撒荣华富贵,
七撒永远吉昌,八撒世代吉祥,
举案齐眉日,福禄似水长。
吉时已到,恭请苒氏千金——
出阁!
这便是风光大嫁,这便是明媒正娶,这就是中华礼仪之邦!
婚礼场地是自家的一个京城三环的一个中式园林,张灯结彩的大红灯笼,大红盖头。
迈火盆,证婚人证婚,拜花堂: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称杆揭盖头,欢声笑语喜满堂,贺婚人送上新婚祝福,永纳吉祥,敬茶改口,新郎新娘喜结连理,两府结为秦晋之谊。
婚礼之盛大,很多宾客真诚祝福!
如果说从前他们认为婚礼是什么繁文缛节,今天的震撼则打破所有先前的偏见。
爱意在两个人眼里是藏不住的。
主仪式结束后,苒雯墨去里阁换敬酒服。
宴席已经开场,陆社综和蔚穗竹在宴会上招待宾客。陆皖泽扶着她的腰,过门槛。
男人推开门的那一刻,门也被即刻关上,她眉眼带笑,看着面前的男人。
“我昨晚上可想你了,你有没有想我。”小手还不安分的在男人身上乱勾,她就想着现在男人不能对她做些什么然后肆意妄为。
男人捉住她作怪的手,轻轻揉了两下,警告意味的看着女孩儿,挑了挑眉,“今天晚上希望墨墨也有这个好精力。”
意味深长极了。
苒雯墨装作不知道男人在说什么,在男人耳边呼气,娇媚的勾他,“现在精力就很足哦,老公。”
偏偏脸上的表情还天真的不行。
男人俯身吻住还在说话的嫣红的唇,不是浅尝辄止,而是细细品尝。
苒雯墨感觉这一吻很长,很长,因为——
有人过来敲门,“墨墨,该敬酒了,”
她想出声,却被男人的动作让她无法出声,敲门继续。
“墨墨,你在里面吗?”
这下男人才终于放开。
两人就靠在门后面,苒雯墨不想发出太大动作,,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如此敏感,每一寸观感都被放大,偏偏男人....
“我在,等下就好了,你先过去吧。”还不忘瞪一眼罪魁祸首。
方淼淼终于得到回音,声音是靠着门这边儿传出来的。
“嗷,快点哈,”倒是疑惑,刚才开始怎么没理她,在门边儿不给她开个门让她进去,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不成。
里面被想成见不得人的陆皖泽亲自为女孩儿换敬酒服。
回宴会厅的路上,正好碰到伴郎她老公霍哲,“你过去做什么?墨墨说快好了,”
“伯父让我催一下陆皖泽,”
方淼淼突然就懂了,然后霍哲听到她老婆的话也懂了。方淼淼刚才的疑惑也都通了。
两人都在换敬酒服。
两人识趣儿的一同回来,蔚穗竹只见他俩,“墨墨和阿泽呢?”
“啊,他们在后面,等下就好。”
见他们夫妇俩这样说,蔚穗竹倒是不怀疑,也没催了。实际上还有一会儿两人才过来,因为苒雯墨的口红几乎全被某人吃掉了。
绒红色的敬酒旗袍,苒雯墨的气场完全撑得住,男人也换成了深黑色西服,金童玉女,天造地设的一对。
越是鲜红的颜色越能衬得人的皮肤,仿佛全身都在发着光。男人换得时候脑海里只有,耀眼夺目,光鲜亮丽,动人明艳这些词。
他在问女孩儿可以不换这件这个问题得到了否定答案之后,能做的就是更加渴求黑夜的到来。
宴会上喝过酒后,有些醉意的脸庞过于楚楚动人。回房间的时候苒雯墨感觉步子都有点儿漂浮着,男人要背她,她不肯,坚持自己走到床前,“我还有力气,”
醉酒的样子可爱极了。
陆皖泽没办法,只能稳稳地扶着女孩儿地腰借给她力,不要让她太累或者摔着哪。
苒雯墨当然还有一些意识了,这些意识包括但不限于知道旁边的男人是她老公,是在扶着她走路的好人,她今天是和他举行婚礼。她像个小朋友一样,对他笑,笑着一遍一遍说“谢谢,”眼睛里亮的像是银河万里。
说完谢谢之后,又开始“发表”结婚感言,“老公,我们今天婚礼.....婚礼艾,”
“我超级.....超级开心的,....真的。”
“你开心吗?”
陆皖泽虽然知道女孩儿可能是在酒后醉话,他完全可以不理这个酒鬼,因为酒鬼的话最没逻辑,酒鬼容易酒醒后忘记,和酒鬼说话等于白说,但他还是认真的回答,她每问一遍他就答一遍,“我很开心,”
“我非常开心,”
“我是开心的,”
一遍遍,不厌其烦,温柔至极,眉眼处仿佛也染上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