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懂德国的脏话
到没人的地方。
韩月听忍着笑，歪侧头，说道，“嗯？她们说了什么？”
姜圳垂下眼，回答她，“骂人的话。”
韩月听：“骂人的话？”
姜圳：“嗯。”
韩月听：“你听得懂德国的脏话？”
姜圳承认，“嗯，学了点。”
轮到女孩迷糊了，她不确定地问道，“就学了脏话？”
姜圳嘴角扬起一抹笑容，平静地说，“听儿，不止脏话，其他话我也听得懂。”
“什么时候学的啊。”
“就在你上课的时候。我偶尔，会翻翻你落在我车里的书。”
韩月听很想问他，有什么是他不会的？
这恐怖的学习能力。
……
新的一周周日，姜圳果真又带她来古集市场了。
东西要比上次多得多，但韩月听逛了一个小时，没有特别喜欢的。
那日买的梧桐别针，被她别在了每天上课背的帆布包上。
姜圳看她宝贝的紧，便说，“你要想回梧桐街，我随时可以带你回去。”
韩月听摇头，和他商量道，“等明年的假期吧。”
德国上学讲究严进严出，一次挂科就会被淘汰。她得快点把语言学扎实，然后更快地接触专业学习。
姜圳都依她，说，“好。”
从古集市场出来，他们遇到了“老熟人”，陈庭郁。
其实算算，也就是三个多月没见，但仿佛过了好多年。
他的西装有褶皱，袖口也很乱，可能是太劳累没休息好，面容憔悴，眼底发青，以往神采奕奕的精英形象也所剩无几。
三人再次见面。
泾渭分明。
姜圳牵着韩月听站在一侧。
陈庭郁则是独自一人。
他看见他们，眼里闪过一丝惊讶，视线对上女孩，不由发问，“你过的还好吗？”
问完，他嘴角掠过一抹乏力的自嘲。
有姜圳在，怎么会不好呢。他那么宝贝她，现在更是寸步不离。
“我能，和你单独谈谈吗？”陈庭郁无视姜圳，盯看着她，语气里带着卑微的乞求。
一旁的姜圳沉默不言，但，他的姿势是占有，表情是警告。
“不好意思，不能。”韩月听回绝掉了，她的声音依旧很温柔，轻轻软软的，但语气里的坚决，又是那么明显。
没必要了，她不认为他们还有单独谈谈的必要。
陈庭郁眼含痛楚，伤心地问道，“五分钟，五分钟都不可以吗？”
韩月听还是摇头，“不用了，我没什么想说的，也，没什么想听的。”
陈庭郁紧蹙眉头，一脸伤沉。他张了张口，想辩驳什么，却被姜圳打断。
“赶紧滚吧。”
陈庭郁看他，溢出一声冷笑，咬牙切齿道，“呵姜圳，你别得意。”
姜圳眯起眼，冷冽开口，“还嫌自己不够焦头烂额？我可以，让你麻烦事再多点。”
“你！”陈庭郁恨急了他。
姜圳薄薄的眼皮抬起，声音如冰川般冷寒，“你现在还没一无所有，是因为，我看在你父母的份上，没下狠手。赶紧回你那公司，收拾残局去，别挡道。”
陈庭郁猛地深吸气，一脸的恨之入骨。
比奇一无所有，更摧残人心的，就是胜利者的不屑一顾。
他几乎是拿出自己所有的控制力，在忍耐，一阵翻涌过后，他看向韩月听，讲出了不讲就再没机会讲的话。
“虽然我逼迫你，威胁你，不是一个好人，但我是真的，很喜欢你。”
一辆车在他们路边停下。
“陈总，您快点和我回公司吧。”罗秘书从车上走下，焦急地对陈庭郁喊道。自家老板为了他那单相恋，把公司搬到德国，还让公司陷入危机，真的一团糟。
陈庭郁依旧目不转睛地看着韩月听，不为所动。
深秋初冬的冷风，吹过，轻微掀起了他们的衣角。
韩月听温和地与他说，“祝叔叔阿姨，身体健康，平安开心。”
这是她最后想与自己说的。陈庭郁嘴角苦涩一笑，低了低头，转身离开。
……
陈庭郁和罗颖走后。
姜圳什么也没说，拉着她继续往前走。
韩月听摇摇他的手，开口哄道，“你好像有点，心情不太好哦。”
“当面听别的男人，说喜欢我的女朋友，心情能好？”
姜圳一脸的不爽。
韩月听轻笑，再摇了摇他的手，“那我也控制不了他说什么呀。”
“就该把他整破产，让他身无分文。”
韩月听莞尔，水眸莹亮，笃定地说，“你不会。”
姜圳睨看她，故作凶相，“我会。”
“你不会。陈叔叔和朱阿姨是我爸爸的朋友，你嘴硬心软，顾及了我。”
“没有，我麻木无情，虚伪不实。”
又来了。
“姜圳你老把自己讲那么坏做什么，你明明就，那么好。”
“不，我坏透了。”
“行，你最坏……你别！这是在街上！”
姜圳背起她，在柏林的街上，转着了两个圈，嘴角轻勾，黑眸清亮。
韩月听害怕地赶忙搂紧他，“你慢点……”
他们沿着路，一路打趣嬉笑地往前走，怎么走也走不够。
韩月听再抬头。
此刻。
她看柏林的大路，又觉得，有点像梧桐街了。
……
平安夜，灯火通明。
每家每户都沉浸在团圆的喜乐中。
补习班因节日放假，韩月听在家里自学。
姜圳租了个两室一厅，暂且过渡，他完全是按她的喜好来布置的，连床上四件套都是头痛的粉红色。
“其实不用粉红色，蓝色也很好看。”
“只剩粉红色了。”他不想承认。
“瞎说，我明明看见还有蓝色、绿色……唔姜圳……”
他们又回到了床上。
韩月听还在做最后的挣扎，推他，“别姜圳，今天是平安夜。”
“平安夜怎么了。”他声音低哑，眼里流露出燥欲。
“平安夜适合看电视……”
“小孩才看电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