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你比他差远了
面对路小锁这样的质问,他却没有半点儿隐藏自己的想法的意思。
他甚至对着空气里的玫瑰香味深深地嗅了嗅:“美丽的女孩子,当然能让我迷恋她们!这是每一个男人的本能,我想你身边的那两个男人,也一定很迷恋你!”
路小锁冷笑一声:“看样子,他们也没有把你当成自己人,没有把他所有的想法告诉你啊!”
路小锁的目的明确,她要激怒眼前的这个人。
让他出错,让他慌乱。
这样,她才可能为自己找到机会。
“什么意思?!”
李瓶的眼中,果然一闪而过半分慌乱:“我是他最优秀的徒弟,我是为了完成他没有完成的作品而来!他的衣钵,只能由我来继承!他当然将一切都教给了我,没有隐瞒!”
他越是这样大声强调,就代表着他越是心虚。
路小锁撇了撇嘴:“那么你不该不知道。两年前,他抓了那么多女孩回来,可是从头到尾,他都只是欣赏她们,将她们做成艺术品。他从没有碰过任何女孩的身体!”
“这不可能!”
听闻此言,李瓶大惊失色,第一时间矢口否认:“这怎么可能?!你们都是属于他的艺术品,是他一个人的!他不可能没有碰过你们!”
在所有公开的资料里,其实都没有这些女孩究竟有没有被侵犯的确切说明。
所以大部分的人都认为,两年前的玫瑰杀人魔抓住这些女孩是肯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但即便是没有两年前的记忆,路小锁也能确认,包括她路小锁和表姐何韵烟这两个被玫瑰杀人魔“雕琢”得最久的“作品”,都没有被玫瑰杀人魔侵犯过。
而且当时在后续的调查之中,警方也赞同路小锁提供的这个想法。
不过当时警方的观点是,那个玫瑰杀人魔没有侵犯她们,应该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能”。
他的那些“作品”当中,其实处处都在用他自己的方式展现年轻女性的魅力,而且充斥着暧昧的暗示。
但是他却什么都没有做,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做不了这件事。
大部分的这种反社会人格,和精神分裂,包括一些精神倒错的人,他们在幼年时期,都会经历一些男女之间并不好的事情。甚至有可能就是这些事情,造成了他们在成熟之后,不能够和普通人一样,进行正常的男女之事。
所以他们会借用一些暴力的手段,来满足这方面的幻想。
当时调查玫瑰杀人魔案件的警方就认为,玫瑰杀人魔就是其中的“典型”。
他能够拥有这么多年轻貌美的女孩,却什么都不做,最后杀掉她们的时候,他也很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吧?
看着李瓶不可思议的眼神,路小锁笑了:“看样子,你也已经开始怀疑了对吗?李瓶,你觉得,他隐瞒了你。他没有把所有倒的事情都告诉你,我比你了解他。我明确地告诉你,他只是在利用你!”
“你闭嘴!”
李瓶似乎终于无法忍受路小锁,他上前一步,双手掐上了路小锁的脖子:“我是他最得意的徒弟,他将一切都告诉我了!你们在玫瑰谷的一切,你的一切!”
李瓶的眼中,却再不复之前的优雅和笃定,反而带了一丝慌乱:“你是他未完成的作品,我现在要替他完成!等到三天之后,媒体们看到的,不能是一个不完美的幸存者诉说她的遭遇。他们要看到的,一定是玫瑰杀人魔重新完成了他最优秀的作品!”
果然如此啊……
路小锁能感觉到,李瓶的心里很愤怒。
可是他又必须要遏制住自己的那种怒气,他不能就这么掐死路小锁,毁坏掉她这个“作品”。
所以李瓶掐着路小锁的力道,并不算重。
“值得吗?”
路小锁只是盯着李瓶的眼睛:“你为了他,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你明知道我给你挖了一个陷阱,也知道就算你今天能杀了我,也逃不掉的。瑞克警官就在外面等着你,你冒着生命危险也要帮他完成他的作品,可他却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瞒着你。你说你是他最得意的徒弟,恐怕他还有别的徒弟吧?他是不是也和他其他的徒弟,说过这种话呢?”..
如此直面李瓶,让路小锁心里本来该有的所有恐惧,统统消失不见。
“不,他没有骗我!是你在骗我!”
李瓶手指的颤抖,显示出了他内心的慌乱:“路小锁,你会骗人!他不会骗我,但你会骗我!”
他就这么掐着路小锁,将路小锁的身体往房间里面拽了过来:“我不会上当受骗的!你今天非死不可!”
“咳咳咳——”
他的力道加重,让路小锁不由地咳嗽了起来。
路小锁的额间,也青筋凸起:“你比他,可还差得远呢!”
路小锁指了指地上的那些玫瑰花瓣:“从秦天雪开始,你就做错了!你太蠢了!李瓶,他从来都不会用枯萎的玫瑰花瓣,可你看看你做了什么?他从没有让人发现端倪,可你竟然让娅可打乱了你的计划!”
提起娅可,李瓶捏着路小锁脖颈的手,松了松:“她是疯子!她居然杀了一个女人送到我这里来,说要和我一起?哈哈,她那么丑,她凭什么和我一起?她该死!”
那些死去的女孩之中,竟然有一个人是娅可所杀?
这是路小锁没想到的。
但现在顾不得这么多了,路小锁冷笑,越发用言语刺激着李瓶:“他会把那些不完美的地方,一把火烧个一干二净。他只将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东西留下来。可你竟然将那些尸体冻起来,你还敢说,你是他最得意的弟子?!”
显然,说到这里的时候,李瓶已经被路小锁刺激到了。
“闭嘴,你给我闭嘴!”
他发了狠一般,将路小锁整个人压在了铺满玫瑰花瓣的地上,他死死地盯着路小锁,眼中仿佛要吃-人一般地赤红着:“他不是你说的那种人,我才是最了解他的人!我是他最得意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