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特战:不如不上
「别说那么多,先出去再说。」苏柚带头先走,四周环顾了一圈发现没有什么异样这才转脸看向他们,「走快点。」
沿着溪流往下走,借着月光看着前面的路。
正当苏柚准备继续往前走的时候,注意到溪水对面蹲着几个人正在洗手,连忙往旁边的掩体后面躲去。
「怎么回事?」吕小天刚说话,就被萧云杰一把捂住了嘴巴,带到了掩体后面。
苏柚指了指前面的人,明显不是新兵连的兵。
「先等会。」燕破岳知道苏柚是什么意思,现在等到他们离开以后再说。
等到他们洗得差不多的时候,对面的几人才拎着几桶水离开。
燕破岳率先站起身跟在他们身后,苏柚几人连忙跟上。
而走到坡下面的时候,就看到在坡上面的公路上有好几辆补给车。
「燕子,燕子,补给车。」萧云杰盯着上面的补给车,连忙说道。
看了一眼补给车,苏柚转脸看向没有说话的燕破岳:「这是不是回咱们团的补给车?」
「天无绝人之路呀,那咱们还等什么?」吕小天兴奋的拍了拍苏柚的肩膀,一双眼睛亮亮的盯着补给车,生怕他们跑了。
「走,他们也要走了。」燕破岳见到上面补给车的人都已经上车,准备离开,连忙拽着苏柚的手臂往前跑。
见到自己胳膊被拽着,这很影响她的动作,连忙把自己手臂从燕破岳的手里拿了出来,越过燕破岳,轻松翻上最后一辆补给车。
见到苏柚动作这么利索,燕破岳意外的挑了挑眉,当然也没有多说,单手一撑跳上车厢,转脸和苏柚抓住萧云杰和吕小天的手臂,把他们两个人拽上车。
等到四个人都上了车,这才松了口气,现在就坐等回团里就行了。
苏柚看着其他几人脸上的灰尘笑了笑,指了指他们的脸:「擦擦,都是灰。」
听到苏柚说的话,萧云杰伸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脸,不摸不知道,一摸吓一跳,这灰不少啊,应该是滚下山坡的时候造成的。
「这都是小事,咱们现在能歇歇了。」燕破岳把脸在苏柚的肩膀上面随意的一擦,低头系紧自己的鞋带。
「我去,你丫有毒,擦我身上。」苏柚伸手就准备擦掉自己肩膀上被蹭的灰,手抬到一半停住,想到自己衣服可能比脸更脏,抬头看向燕破岳。
果然看到他脸更黑,连忙捂住嘴巴笑,肩膀一抖一抖的吸引了萧云杰和吕小天的注意。
两人看过去,差点笑出声,赶紧憋了回去。
差点就暴露了,万一笑声被前面开车的听见,那么他们四个都跑不掉。
「燕子,你这脸还不如不擦,比之前还黑。」萧云杰缓了一口气,这才指了指他的脸,示意他抓紧擦一下。
燕破岳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失策了。
吕小天悄悄的冲着苏柚比了个大拇指,好家伙,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燕破岳吃亏。
苏柚一点没觉得自己厉害,这都是燕破岳自己找的,这衣服滚了一路,怎么可能有干净的地方。
「这后面的能吃不?」吕小天伸手指了指后面的军粮,咽了咽口水,毕竟摸爬滚打了半宿,怎么说也累也渴了。
「不能,犯法的。」苏柚见到他要打军粮的主意,连忙阻止了他。
「那咱们干嘛?军粮也不能吃,还不知道这个车子开到什么时候。」吕小天多少觉得有点泄气。
「睡觉。」燕破岳伸手打了一下他的帽子。
「哦。」吕小天不情不愿的闭上眼睛,靠在萧云杰的肩膀上休息。
见到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萧云杰一抖肩膀,把他推开:「一边去。」
车子晃晃悠悠,苏柚眼皮子也在打架,白天训练那么累,晚上还没休息就被安排夜间军事地形考核,现在真的浑身都是臭汗。
「我也睡会。」说着准备找个地方趴着,领子就被燕破岳拽住,被阻止了动作,疑惑的看向他。
「靠着我,把地方让出来给小天。」燕破岳指着已经困迷糊的吕小天,这个车子能给他们四个人的地方不多,只能先让给吕小天。
「行。」苏柚倒也不是矫情的人,挪了挪位置,把能趴着的地方给吕小天腾开,自己则靠在燕破岳的肩膀上,把帽子拿掉盖在自己的脸上。
感受到自己肩膀上面轻飘飘的重量,燕破岳微微勾起嘴角,又想到什么,抬起另一只手遮住嘴角假装轻咳一声,这小子还挺轻。
一旁的萧云杰也抱着自己的胳膊闭上眼睛休息。
倒是没人注意到他的不同。
几人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一路上车子晃晃悠悠的前行,倒是让他们疲惫的神情更加放松。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子一震,几人连忙睁开眼睛看向外面,苏柚也因为惯性,脑袋顶了一下燕破岳的肩膀,很快反应过来,拿掉自己脸上的帽子,戴回自己的头上。
补给车还在不断的往前行,燕破岳撩开车帘的一角往外看,转回来声音严肃的说道:「不对,这不是回团里的路。」
「不可能,这方圆百里就驻扎咱们一个部队,不回咱们团,能去哪?」吕小天打着哈欠,又趴回纸箱上,准备继续睡。
「我们开始上山了,是另一座山,咱们团在山下,上错车了。」燕破岳放下车帘,看向萧云杰和苏柚,他知道不能指望吕小天给出任何建议。
「现在咱们也没办法下车,等车停了以后,看看他们到底去哪。」苏柚也抬起车帘看了一眼快速过去的景色,叹了口气,一脸的艰难。
她跟这几个人一起,简直就是在找罪受,这是来攻略的吗?这是来受罪的吧。
「咱们这算是上了贼车?」苏柚靠在燕破岳的肩头,抬头看着车子的蓬顶,微微摇头,「这还不如不上。」
「既来之则安之。」吕小天躺的舒服,眼睛都不睁,抬了抬手。
随着车子越开越快,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在远处天边微微泛鱼肚白的时候,车子终于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