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去日本（一）

十二月初二，张溶带着军需官过来交割张信买的马匹只留了不到百匹张信自己用，又是三万两进账，就这么一下一年有了几万两银子进项，都不知道怎么去花，现代还有酒吧、名车、名表让自己花钱，但大明能有啥。

初三这天张信再次到达京城，马车走了一天一夜才到，之前骑马没感个时辰就到了，换马车才知道原来这两地有500里路。

刚进城已经快晚上了，张信也不考虑再回英国公府，而是找了一个客栈后，带着人就去逛夜市。东四、西单、鼓楼前，钟鼓楼前的地安门外大街，是老北京人嘴里北京最热闹的地方之一。

张信也在钟鼓楼大街前闲逛着，突然往后退了几步，发现街角有一个非常突兀的商店，为什么说突兀，只是因为这个店完全不是华夏风格，妥妥的欧罗巴装修风格啊，上面还用中、拉丁两文写着：佛郎机商行

总算有海外奢侈品店了，推门进去门上的铃铛响起了。一名穿着非常夸张衣服带着拉夫领的外国男子走了过来用蹩脚的汉语说：尊敬的公子，请问弗朗索瓦有什么能帮助你的。

张信：我就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东西。

弗朗索瓦一听就知道肯定是什么富二代，立马拿出一个镶嵌满了宝石的镜子递给张信，您看这个神奇的镜子能把你照的多清楚啊，只要3000两银子。

张信：3000你去抢吧，就一个刷了水银的玻璃，你信不信我分分钟把你价格打下来。

弗朗索瓦又想推荐一个精美的八音盒，张信直接怼过去：弗朗索瓦听名字你是卡斯提尔王国的人

弗朗索瓦：公子，你真是博学，我是毕尔巴鄂人，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

张信：毕尔巴鄂，一个盛产好钢的地方，不知道有没有你们家乡的宝剑。

弗朗索瓦：正好我带了十几把过来，我这就去带你看看。就在这时张信突然发现角落挂着一长一短两把火枪，这与他之前见过的火绳枪不一样，这枪不用火神。

张信拿着越来越熟悉，掰开击锤，用扳机一打，啪一声。

“t是燧发枪，不对啊，时间不对吧，燧发枪怎么这时候就有了？”

这时候弗朗索瓦也走了出来，手上拿了七八把各类欧洲的长剑：公子，我这里有瑞士长剑、米兰长剑、罗马长剑。

张信：行行行，全要了，这个火枪怎么来的。

弗朗索瓦：这个啊，是我一个朋友叫马汉去年发明的，看我要出海了就送给我玩玩。

张信：能卖给我吗？

弗朗索瓦：公子你要喜欢加上这几把剑一共100两银子您看如何？

张信：全要了，你这还有什么欧罗巴的兵器装备，我想研究研究。

弗朗索瓦：您真是大善人啊，有的有的，我这有一套装错船的哥特式板甲和头盔，还有我的船员穿的福尔兹胸甲30套，还有配套的闭合盔，全部要一共1000两，外送您一套盔甲保养书籍怎样？

这时候吴翰林凑到耳边说：公子，买卖盔甲违反大明律啊。

张信：如果买回去当艺术品看着呢？

吴翰林：这，好像不违法，那公司把这些盔甲拆开，就说是铁器。

张信：行弗朗索瓦我很喜欢你的东西，希望以后还有更好更多的好东西，这是1000两银票，你去钱庄就能兑换。

这是弗朗索瓦第一次拿到大明大额银票，真不知道是花了还是留着传下去。但想想船员的盔甲、武器都被自己卖了，不换成钱估计会被人吃了。

张信：对了弗朗索瓦，你们是怎么来的？

吴翰林：其实我们这次是要去日本的，但大风把我们刮到了大明，又遇到了好客的大明官员给我们一个临时铺子卖完东西，现在我们的卡拉克大船还在塘沽港那边修着，感觉也差不多修好了。

张信：卡拉克大帆船，有机会我一定要去看看啊。

弗朗索瓦：欢迎欢迎啊。您的这些东西需不需我派人给您送过去？

张信想了想自己好像就一辆坐人的马车，于是也就答应了弗朗索瓦的要求。

住了一夜，第二天张信带着弗朗索瓦一行人架着马车前往乐亭东海村，而弗朗索瓦这次赚的钱也够了，于是准备送完张信就开船南下泉州买瓷器和茶叶然后回国。

这么一行人走的非常慢，上才到镇上，由于张信现在的人手和钱都多了，村里已经有了自卫队，各个起码，军官就是那些锡伯人，同时村口也扎起了篱笆栅栏，俨然形成了一个小镇，弗朗索瓦一行30多人的到来，让村里炸开了锅，大家都没有见过西洋人。

不过有几个人例外，桂子和黑川看到弗朗索瓦过来，直接上前画了十字：愿主保佑你。

张信：老妈，你是信徒？为啥我不知道？

黑川：九州很多人都信了天主教，大友家家主都是信徒。

张信：这有点意外啊。

桂子和弗朗索瓦直接用西班牙语聊了起来，让自认为穿越高人一等的张信，突然e了，自己老妈原来还是个懂外语的人啊。

过了不久，桂子说：弗朗索瓦和我的教父卡洛斯神父竟然是朋友，我要设宴款待他啊。今天大家好好休息，明天我们搞个宴会。

不等张信说什么，黑川就带着弗朗索瓦的人去了一处刚建好的院子，作为他们的临时住所。弗朗索瓦等人也觉得新鲜，来大明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这么近的和华夏人接触。很多人就结伴出来看东看西。

倒是弗朗索瓦看到一些不一样的就是村子不远处为什么有个石头堆起来的码头，码头栈桥深入海面几十米，这个码头上还停着1艘福船正在卸货。而小镇的民兵都是十一人的小队，最前为队长，次二人一执长牌、一执藤牌，再二人为拿着大竹子的士兵，接着是2名手执长枪的长枪手，2名拿着火枪或弩的射手，再跟进的是两个手持叉子的的士兵，这样的组合让他觉得非常奇怪。

而张信那边第一件事就是叫来了马大爷，就是昂沁感谢的那位，这个马大爷之前是大同府的甲仗局的军官，受伤了赔了钱就被赶走了，现在来了张信这里，张信肯定要发挥作用，第一件事就是拉过来研究马汉改进的那把燧发枪。

张信：这个枪是在转轮火枪的基础上改进而成，取掉了发条钢轮，在击锤的钳口上夹一块燧石，传火孔边设有一击砧，射击时，扣引扳机，在弹簧的作用下，将燧石重重地打在火门边上，冒出火星，引燃火药击发。大大简化了射击过程，提高了发火率和射击精度，使用方便，而且成本较低，便于大量生产。

马大爷：马犇领命，给我一个月，我给您研究出来。

张信：你要研究出来，赏你500两银子。

马大爷：500两，我二十天就弄好。

说完抱着两把火枪就跑了，而张信这边则是叫来了另一个工匠不为别的就是让他测测哥特式板甲和福尔兹胸甲性能如何，如果有可取之处，看看能不能造出来，大明是不能搞盔甲，但日本缺啊。。。。军火还是最赚钱的生意。

忙碌完一整天的张信终于睡了下去，一直到初六中午时候才起来，走出房间的张信看到家里人忙来忙去，就连平时一直守在门口的图哈也被抓去挑水搬东西。

张信抓住丽雅问：那个指挥图哈的是谁啊，这小子不是除了我之外谁都不听吗？

丽雅悄悄说：那个啊是马大爷的儿媳妇，他儿子不是死了吗。。。。

张信：这才几天啊，不至于吧。

丽雅：我觉得没什么，图哈也死了老婆，而且为人憨厚，挺适合马大嫂的。精华书阁

张信：那我是怎样的，适合你不。

丽雅突然就这样脸红了:你明知故问，你娘都跟我娘说了等你十四后就让我们圆房。

这时候该张信红脸了，他虽然明白丽雅以后肯定跟自己了，但突然提出这个事儿，还是挺让人害羞的。

当晚按照蒙古人的方式在村子靠海的沙滩上架起了火堆，蒙古人、西班牙人、汉人能跳舞的跳舞，唱歌的唱歌，弗朗索瓦也拿出了自己拉丁吉他，弹奏出一首动人的歌曲，唱完后，在场的西班牙人都哭了，大多数人是第一次离开家乡，现在离开家快2年了，回去又会两年多，想起来都哭了出来。

而昂沁则唱起了动人的蒙古歌曲，他们都是流浪的人，一下子让锡伯人也开始想念锡伯国、锡伯大部落了。

这时候桂子带着厨娘带来了烤好的羊肉，做好的汉人饭菜，里面都放了张信晒干的海肠子蘑的粉。

吴翰林吃了一口就感觉惊叹，味道非常鲜美感觉比自己吃过的御膳还要好吃，吃着吃着逐渐不顾形象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吃到噎住的地方直接一口酒下去。

张信同时为了照顾弗朗索瓦这批人还专门去买了西域人的红酒，突然能喝到红酒，让弗朗索瓦及他的同伴再一次感动的落泪，在异国他乡还有人考虑他们的饮食和感受。

到了深夜，蒙古人和西班牙人开始玩摔跤比赛，没料到的是，西班牙人看着个子不大，但是摔跤玩得都不错，原来船上有是西班牙加纳利群岛的人，他们传统之一就是摔跤。

几次下来汉人全输，西班牙人对战蒙古还赢了三场，面子上蒙古人突然挂不住了，派出了大杀器图哈，只见图哈上前把一名叫卡洛斯的船员一手提了起来扔进了大海，让卡洛斯的酒突然醒了。

卡洛斯准备再去战时候，突然发现远处隐隐约约的火光，这火光好像是。。。。火箭？

卡洛斯大声用西班牙语喊：敌袭，敌袭

听不懂西班牙语的众人还以为他在叫嚣，都不以为意，直到弗朗索瓦也听到了才用汉语大喊：敌袭，敌袭。

这是怎么回事了，说回十个时辰之前。

朱典楧以设宴为名把张溶请到了自己府里找了很多官员陪张溶喝酒，自己则带着家将出城了，不因为别的他让人从周边纠集多山贼土匪地痞流氓，换上了他的卫士军服。在城外香河县等着自己，这一切都是因为张信变得越来越妖孽，让朱彩英这个郡主不放心了，为了自己儿子能顺利继承英国公位置，不得不求自己亲哥哥去杀了张信。

而哥哥朱典楧又是那种一直想上阵杀敌的二货，这次终于能去杀敌了，虽然情报中说那边都是一般农民渔夫，能打的也就张溶买来的几个蒙古奴隶，但自己这是500人杀那么一些村夫、奴隶还不是玩一样吗，于是朱典楧亲自出马想着带人杀过去七进七出。

巳时刚过朱典楧就和这群杂兵汇集到了一起。

汇集在一起后，朱典楧的家将就说：禀报王爷，探子报说东海村在搞宴席，我们不如子时等他们吃饱喝足懈怠时候一举杀入，估计能兵不血刃的活捉他们。

朱典楧这个草包能动什么，听说能兵不血刃也不管自己能不能七进七出，立马答应了下来。

到了晚上差不多子时，朱典楧这500多杂兵就拿出弓箭对接靠村外的房子释放火箭，同时杂兵们鱼贯而入，不是抓人，而是先踹开门抢东西。

可惜靠村外的那些房子都是新做的，是准备未来来了新的村民用的。

而这边卡洛斯的嚎叫了，大家都酒都醒了，民兵慌忙拿起武器找自己的队长组成队伍，这时候张德站了出来，他现在是东海村民兵队指挥使(张信封的)

张德：民兵各队检查人数和装备。。。。

一队完毕

二队完毕。。。

一直到十队完毕。

张德：锄奸剿贼，一二三队去主君大宅，队埋伏在大宅外，七队守码头，八队九队守库房，十队跟我诱敌。

张信这时候也站了起来，蒙古队、锡伯队、少年军上马杀敌。

弗朗索瓦这时候也清醒起来：先生们，我们的朋友遇到坏人了，我们该干嘛

“帮朋友，杀了这群坏人”

说着弗朗索瓦拔出自己的长剑，其他船员也都穿上锁子甲或皮甲，拿起火神枪、长枪，没多久一个标准的西班牙方阵，向村口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