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我要做赵高”

见成公公还是阴着张老脸，似乎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卫郯怕他发火，只好扯开话题。

「现在是什么国号？年号是什么？皇上叫什么名字？」

成公公：「现在是大陈，康宁十四年，陛下萧长龙。」

「大陈」？卫郯脑子感觉有些使不过来了，没听说这个朝代呀。

「成公公，这陈国是，秦、汉、传下来的吗？上一个朝代是什么？」

「当然是啊！大晋以后天下纷争，我陈国一统中原，立国已有三世。只是如今北方有北梁，西面有西凉，南面有蛮夷。」成公公答道。

卫郯寻思，大晋是什么朝代？难道是东晋？东晋以后不乱华，后到南北朝吗？可没听说有什么陈国。

历史上姓萧的皇帝好像只有南北朝时期灭了刘宋，建立南齐的萧道成。看来历史到了这全变了。自己掌握的历史知识已经没什么用了。莫非是平行世界不成？

「成公公，这么说来我叫萧郯了？」

「当初公子只是庶出，又出生不久，太子爷还没给你起名字呢，可能当初楚王也不知道有你存在。」

卫郯点头，答道：「这样更好，免得惹来麻烦，以后我还是叫卫郯吧。这名字也挺好听的。」

「哦!这陈国内侍太监的权力大吗？」

成公公笑了，：「大啊，宫中有九监，还有东厂，西厂，其中司礼监，权力最大。目前司礼监秉笔总管是刘喜，他的干儿子刘鹏掌管东厂。」

「而内侍监总管唐桓掌管西厂，权力次之。他们俩人面和心不和，但都是心狠手辣之辈。」

卫郯心想，这不跟明朝差不多吗？娘的，明朝太监权顷天下，老子还走个屁！既然当了太监，那就得做「赵高」「魏忠贤」。要么权倾天下，要么身死族灭。

「成公公，我决定不出宫了，我要留下来。我如果出宫举目无亲，在这里起码还有您这个亲人。」

「可留在宫中危险，一旦被人发现你没有净身…………」成公公为难道。

卫郯想了下：「明天我就跟您学宫中规矩，我年纪还小，又没有胡须，只要注意一点，一定能瞒过去。」

「您刚才不是希望我报仇吗？如果要报仇就必须得有权势。我就在这宫中一步一步的往上爬。」

「可这样很危险，老奴担心啊！」

「您不必担心，富贵险中求，我意已决就这么定了吧！如果您还认我这个公子就不必再劝了。」

「哎！老奴答应便是。」

「哦，成公公，我想学武，您能否教我，在这宫中没有武艺怎么行？」

成公公：「老奴刚才摸过公子的经脉，你学武资质一般。如果要学，先得从铸基开始，先拓宽经脉。只是你已经快了，习武其实有些晚了，只怕进展会有些慢。」

「没关系，慢慢来呗，不求天下无敌，但求关键时候能保得性命就行。」卫郯无所谓的答道。

「公子能如此想，那最好不过，时晨不早了，你就好好睡一觉吧，明天再练也不迟。」

「行！」

第二天一早，成公公便拿着一套小太监服饰进入房间。

「公子你醒了？」

昨晚灯光有点暗，卫郯这才仔细看清成公公，虽是个老太监，但长相到有股风仙道骨的感觉。

「成公公，以后您别叫我公子了，要是让人听到不好，小太监一般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一切按规矩来。」

成公公点了点头：「那以后老奴就叫公子小郯子。」

「小郯子？」

卫郯一听，总感觉怪怪的。但现在处境如此，也只能这样了。

「你把这套衣服换上，另外把腰牌系上，先吃点东西。老奴一会再来教你宫中规矩。」

「嗯，知道了。」

换上太监服，头上戴着个圆形太监冠，对着铜镜一照。卫郯还是第一次发现自己长什么样。

面如冠玉，皓齿明眸，高鼻，好个俊俏的翩翩美少年郎。足足的小鲜肉一枚，这比自己前世都俊美得多，有吃软饭的本钱。卫郯对这具皮囊的长相还是相当满意的。

过了一会成公公再次进来。

「成公公，你这藏书阁怎么没有别的人吗？」

成公公答道：「还有三名小内侍，只是他们不敢进入老奴的房间。」

「藏书阁是印绥监管辖的部门，负责给宫中保管藏书与一些典籍。有时各宫娘娘也会派人来取书。但平时很少有人来此。」

「印绶监总管姓王，为人还算正派，与老奴有些交情，若见到他你叫他王总管就行。」

「好了，现在学规矩，一切从头开始。……见到各宫娘娘要……」

整整一天，卫郯都在学宫中规矩，为了做好这个狗太监，可谓废寝忘食。

三日后，成公公进来。

「好了，一切都打点好了，内侍监也留下了你的名字。以后就算有人查花名册，也查不出什么。只要不检查你的身体，就不会暴露。」

卫郯高兴道：「太好了，躲在您这个房间，我都快憋疯了，正好出去透透气。」

成公公拿着一本发黄的小册子，「这是拓宽经脉的基础武学，你按照上面的图画勤加练习。等铸好了基础，老奴再传你武学。」

卫郯好奇，「成公公，您的武功在这宫里能排第几？」

成公公这到露出自信的表情，：「老奴自幼修练「天罡童子功」，这宫中除是刘喜以无敌手。」

「但是江湖上门派众多，也有不少隐世武林高手。如神剑山庄庄主燕晓寒。白云寺主持无量老秃驴，这俩人也是敌手。」

卫郯用崇拜的眼光看着成公公。

「这么说来，这天下也没几人是您对手啊？这刘喜练的什么功夫这么厉害？」

成公公：「刘喜练的是「大阴阳手」，老奴三年前曾与他对过一掌，其内力深厚，世所罕见，老奴多退了一步，已经输了。」

「另外内侍监总管唐桓也不可小觑，其为人低调，很少出手，西厂也有些高手在其中。不过唐桓当年跟老奴乃是一同进宫的，虽不来往，但到也有些交情。」

「成公公，那您能不能教我「童子功」？

成公公摇头，道：「天罡童子功虽然强大，但进展缓慢，而且需要一生保持童子之身，如若泄了原神，则功力大废。只有内侍太监练这门功夫才能事半功倍。」

「公子将来是要娶妻生子延续太子爷血脉的，绝不可练此功。」

要一生保持童子之身，那怎么可能？当一辈子处男，那还练个屁。

「原来如此，那算了，以后再说吧！」卫郯遗憾的说道。

打开房门，走到藏书阁院外，外面早已晴空万里。

「好美的天啊，湛蓝的白云，没有一点污染，古代的空气就是好，没有碳排放，没有汽车尾气，更没有食品添加剂。只可惜没有手机，也没有抖音………」

一名身穿橘白色的宫女走了过来。对着卫郯。

「小公公，吴妃娘娘要奴婢来拿几本书，不知小公公可否带路？」

卫郯看这宫女，只见长相普通，像后世工厂流水线上的女工，便没了兴趣。

「你要拿书，自已进去拿便是，这都到了，还带什么路？」

宫女靠近卫郯，：「小公公，成公公脾气古怪，奴婢有些怕他，您帮我挑选呗。」

靠！原来这老家伙脾气古怪呀，难怪那天差点一掌把我给打死了。

卫郯笑道：「你放心，今天成公公心情很好，不会骂人的，你自己去拿吧。」

小宫女很不高兴，白了卫郯一眼，「哼!」

随后进去拿书。

靠，这小宫女也有脾气呀。老子又没得罪你，你哼个屁，真的欠收拾……再他妈发脾气拉你去吃「对食」。

打开成公公给的小黄册，里面是几副人体经脉图，什么督脉、任脉、冲脉、带脉、卫郯跟着图上红线练了起来。

时光荏苒，一年就这么过去了。

在藏书阁这院子呆了一年，卫郯个子也长高了不少，人也更壮实了些。

凭着自己的一股韧劲，强行拓宽了自己的经脉。

一年的时间，让他对这个时代有了更深的了解。对宫中与朝堂权力格局也有了更深的了解。也认识了不少的宫女太监。

「小郯子，明日是皇后娘娘的寿辰，娘娘叫我来取一些纸。你快给我找些吧！」一名小太监道。

卫郯好奇：「取这么多纸干嘛？难道是写对联啊？」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应该是吧，可能是写一些祝福的话吧。」小太监答道。

卫郯一寻思，进宫一年多了，整天窝在这藏书阁，还没去过皇后的长春宫。要想混出个名堂，就得另谋他路。躲在这藏书阁，只怕一辈子也没有机会。

卫郯点头巴结，：「这么多纸，你一人拿可能会掉了，要不我帮你送到长春宫吧。」

「行，那谢谢你了。」小太监道。

卫郯捧着一堆纸，出了藏书阁。走在庞大的宫殿群走廊中。更是心潮澎湃，自古多少英雄豪杰为此而亡。要不是楚王陷害，自己很可能就是这些宫殿的主人，想想太悲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