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伤寒
第二天醒来,曼雪只觉得全身滚烫无力,头痛欲裂。
果然,浪漫是要付出代价的。她华丽丽地染上风寒了。
荀夫子细细诊脉后,说道:“兰姑娘昨日受了寒气,她的体质本就偏寒,又引发了上次还未痊愈的内伤,所以,病情有些严重。不过,专心调养,不久便可恢复。子路,和我一起去配药,子房,你便留下吧。”
曼雪一听到“药”字,脸色就白了几分。曼雪从小体质就偏寒,每次感染风寒,病情总是比别人严重许多,总是要吃一大堆药才好得了。天知道她是多么不想吃药啊!
张良坐在床边,为曼雪仔细地掖好了被子,看着她泛着不正常红潮的双颊,自责道:“昨晚应该早点让你睡觉的,都怪我。”
“哎呀,是我自己不听话,不怪你,不怪你,咳咳咳……”话还没说完,曼雪就剧烈地咳了起来。
张良扶住她,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语气很是不好:“上次的内伤没好,为什么不说?明明知道自己不能受寒,还在雪化的时候上山,你是真的不想要命吗?”张良责怪道。
好不容易平息了咳嗽,曼雪无力地靠在张良胸膛上,委屈地说道:“我不是怕你们又让我喝那难喝的药嘛……”
“难喝?”张良的狐狸眼微微眯起,低头靠在曼雪颈窝:“若是难喝,我可以帮你。”
感受着他温热的呼吸,曼雪突然想起了那次他灌自己药的情形,脸上觉得更热了。
看着曼雪莹白的耳垂突然染上了红晕,张良眼里的笑意更深。他知道曼雪在想什么,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曼雪撑不住了,干脆钻进被窝,用被子蒙住脑袋,“我要睡觉了,你出去。”
“好。”张良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听着渐远的脚步声,曼雪才从被窝里钻出来。呼~憋死了。摸了摸依旧滚烫的额头,曼雪不禁哀嚎。感冒什么的真讨厌!!!!
躺了一会儿,张良便回来了,手里还端着一碗药,曼雪如临大敌地抱着被子退到墙角,戒备地看着张良。
张良在床边坐下,举着碗对曼雪说道:“过来喝药。”
曼雪坚定地摇头。抵死不从!
“莫不是,要我喂你?”张良狐狸眼眯起,笑得十分阴险。
曼雪怔了怔,脸上立马泛上一层红晕,在心里直骂张良不要脸。
“自己喝,还是我帮你,选一个吧。”张良端着碗,好整以暇地看着曼雪。
曼雪扁了扁嘴。好女不吃眼前亏,自己喝!曼雪慢吞吞地移动到床边,看了看黑漆漆的药汁,英勇就义般端起一饮而尽。
丫的!这药怎么变得这般苦!!!!
曼雪端着碗,眼里泪花直闪。
荀夫子,您老人家真狠。
张良好笑地看着曼雪痛苦的表情,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瓶子,倒出一粒塞进曼雪嘴里。
冰凉香甜,嘴里的苦涩感立减不少。这是……冰糖莲子。
曼雪觉得鼻尖一阵酸涩,颤声问道:“你,怎么会有……”
张良又倒出一粒,喂进曼雪嘴里,“是烟月姨给的,她说你每次吃了药都要吃这个。”
曼雪品尝着舌尖的甜美,眼泪似有即将决堤之势。本以为提起不会再痛,但兰雨墨的死早已成为她心上一块无法愈合的伤疤,永远都会这样清晰地痛。
张良看着曼雪眼里极力压制的泪水,轻叹一声,伸出手来将曼雪拥入怀中,“以后,有我陪在你身边。”
药房里,荀夫子手中拿着一卷竹简,陷入了沉思中。
“师叔。”颜路在荀夫子面前轻轻唤道。
“何事?”荀夫子回过神来,放下了手中竹简。
“师弟已将药送去了。”
“嗯。”荀夫子闭着眼点了点头,问道:“子路,你可察觉兰姑娘的脉相有何异常?”
“前几次小侄给她把脉,发觉她的心脉被一股寒气包围,似有多年,而且这股寒气似与寻常不同。”
“没错。但,今日我为她把脉时,却发觉这股寒气似有加强之势,但。”荀夫子说道。
“这……那兰姑娘可有危险?”
“暂时无性命之忧,却不知今后如何。”荀夫子叹道。
有两更,三更待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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