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5000万就听一个响?
傅斯年视线落在那张照片上,那一瞬间,有千万种思绪浮上心头,他立刻将照片拿了起来。
“小瓷?”
傅斯年睁大眼睛,身体猛地一颤,混乱的思绪因为这张照片渐渐变得清晰,最新苏醒的是深埋心中的伤痛。
“她还活着?”
傅斯年脸上浮现一抹惊喜,急忙从座位上站起来,来回踱步,兴奋到不知所措。
他要去见她,现在立刻马上。
邢特助急忙阻止。
“傅总,您先别激动,我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也吓了一跳,但是这个叫宋瓷的女人的确不是夫人,我查过她的血型了,她是o型血,夫人是b型血,而且她毕业于英国剑桥大学,成长足迹与您跟夫人没有一丝一毫的交集。”
邢特助的话,犹如冷水从头浇灌到底。
“你相信世界上会有如此相似的两人,她们毫无关系?”
“这个……”
邢特助也知道这件事的确蹊跷。
“但夫人的确在五年前就去世了,夫人的骸骨还是您亲自下葬的。”
邢特助的话,让还抱有一丝幻想的傅斯年彻底清醒,那些痛苦的记忆也随之苏醒。
他眉峰凝起,瞳眸深不可测。
“去查查,一直待在国外的人,为什么会突然回国,又为什么突然出现在拍卖会上。”
“是,傅总。”
他绝不相信,这只是巧合,连名字都一样是一个瓷字。
他绝不相信,世界上存在如此相似的两人。
“等一下。”
傅斯年喊住了他。
“还有什么需要去办的吗?”
“今天拍下的天青釉花口杯,去查一下它的创作者,ginger究竟是谁。”
不可能会无缘无故有这么多的巧合。
门外响起砸东西的声音,佣人叽叽喳喳劝着。
“大小姐,快把瓷器放下,那是先生今天刚拍下的,价值5000万,可不能摔了。”
“门外什么声音?”傅斯年问。
“好像是姜姜小姐,又在发脾气摔东西了,您要不去看看?”
邢特助微微蹙眉,一提到姜姜,他就一个头三个大。
这简直就是一个小魔王,谁的话也不听,谁也制服不了。
傅斯年起身走出书房。
姜姜正抱着他新拍下的瓷器,一双白皙的小肉手,拿着那大她一倍的瓷器,随时都会掉落在地。
“姜姜。”
傅斯年带有命令的口吻,从身后喊她的名字。
小家伙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手中的瓷器滑落,碰的一声掉落在地上,摔成两半。
“啊~”
姜姜吓得捂住耳朵,像个木头一样戳在那。
“不怕。”
傅斯年弯腰俯身将姜姜抱了起来,抬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瞳眸含了一抹不轻易流露的温柔。
“只是摔碎一个碗而已,你开心爸爸房间里的碗,你想摔多少摔多少。”
一旁的佣人瞬间惊呆了下巴。
都知道傅斯年特别宠这个掌上明珠,但是5000万听一个响,还想听多少听多少,多少是有些暴殄天物了。
姜姜双手环臂,撅着小嘴巴,小鹿般清澈明亮的眼睛,写满了怒意。
“怎么了?谁惹我们小公主生气了?”
“哼!”
姜姜转过头,生着闷气。
傅斯年将视线投向姜姜的保姆阿雅。
“你说,她为什么发脾气摔东西?”
阿雅低着头。
“傅先生,姜姜小姐听说您下个月要跟余小姐结婚,很生气,所以才发脾气摔东西的。”
“这些消息是谁告诉她的?”
傅斯年漆黑的瞳孔中尽是压抑的怒气,声音更是冷冽低沉。
“是余小姐,她刚刚来过,她跟姜姜小姐说,马上就要做她的妈妈了,让姜姜开口喊她妈咪。”
“我知道了,带姜姜上楼吧。”
阿雅带着姜姜上了楼,邢特助捡起摔成两半的瓷器,一脸的惋惜。
5000万就这么没了。
“傅总,这个瓷器该怎么处理?”
“花重金找一个手艺好的锔瓷人,把它修复了。”
“是,傅总。”
邢特助拿着瓷器,刚准备走,再次折返回来了。
“傅总,余晚晚最近小动作很多,外界传您下个月就会跟她举行婚礼,这个消息应该就是她自己放给媒体的,要不要找人把这条新闻下了?”
“不用。”
傅斯年眸光黯沉如夜,晦涩难懂,邢特助虽有不解,但也只好照做。
另外一边。
“老大,傅斯年花重金求锔瓷人修复瓷器。”
姜瓷没有丝毫犹豫。
“这个活,我接了。”
“可是你这样会暴露身份的,如果让傅斯年知道你就是姜瓷,恐怕他会一直纠缠你的。”
宋逾白一脸担忧,对比之下,姜瓷就显得轻松了许多。
“从傅斯年追出拍卖会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对我的身份起疑了,不管我出不出手,他都会想发设法找到我,倒不如主动出击。”
“明白。”
邢特助将姜瓷修复好的瓷器,再次送到傅斯年面前。
“傅总,瓷器修复好了。”
傅斯年接过邢特助手中的木盒打开,当他看清那修复的瓷器时,深色微微一怔。
瞬间抬眸看向邢特助,眼底满是诧异。
“这个锔瓷人在哪?”
邢特助被问愣住了,停顿了几秒才回答道:“她把瓷器送来就走了。”
“你见到她了?”
邢特助微微点头。
“她长什么样?男的女的?”
“是个身材较好的女人,她带着口罩和墨镜,我并没有看清她长什么样,这个瓷器是没修复好吗?”
傅斯年并没有回复刑特助的问题。
“你从哪里找的锔瓷人?”
对于傅斯年如此激动的反应,邢特助感觉一脸懵。
只是一个普通的锔瓷人而已,他不明白为何傅斯年为如此好奇。
“就网上……”
“她走多久了?”傅斯年急切的问。
“没多久……”
邢特助话音刚落,傅斯年便起身追了出去,他刚跑出去的那一刻,姜瓷便上车离开了。
只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可以确定那个人跟姜瓷一定有关系。
没追上的傅斯年,失魂落魄的走了回来,经过阮青梧身边,连招呼都没打。
见他这副模样,阮青梧有些奇怪。
“斯年,你怎么了?”
“妈,每个锔瓷人的修复思路,是不是都不一样?”
傅斯年问得莫名其妙。
阮青梧想了一会,还是认真回答了他这个问题。
“锔瓷是手艺,纯手工一点一点修复的,它不是机器,所以每个锔瓷人都会有自己修复的习惯,只是很难从这点习惯上分辨出不一样吧?”
可是为什么他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个锔瓷人的修复思路与姜瓷一模一样呢?
是他最近太过思念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