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珠胎暗结

第二十三章:珠胎暗结

算准日子,那狗腿子又来了,还带了个大夫来。

她没告诉那狗腿子,自己就是个如假包换的大夫。

因为即便自己说了,他也不相信,还是要请个大夫亲自诊验。

大夫给她号脉,随后失望的对黑衣人摇摇头。

你再号准确些!狗腿子带着焦急的命令。

大夫再仔细号脉,最后还是对狗腿子摇摇头。

狗腿子一脸失望,仿似他自己断子绝孙一样。

大夫走后,白初玥对狗腿子道:

天意如此,许是你家主缺德,才生不了孩子。

她不敢说他主子断子绝孙的话,怕狗腿子一怒之下杀了自己。

她可不能像花妈妈那般白白搭了性命。

没想到即便如此,也惹怒了那忠心耿耿的狗腿子。

放肆!竟敢说我主人缺德?!

狗腿子扬起手就想打白初玥,最后看着她盈盈潋滟的明眸,只狠戾的瞪她一眼,垂下手。

原本白初玥火场救人,狗腿子看她的眼神已经有了暖意,可是但凡有半句冒犯他的主人,他就立刻翻脸。

可见他是如何忠于他主子的狗奴才!

好好好,我说错了,是我缺德,才怀不上,不怪他

白初玥赶紧道歉,算自己又倒霉吧。

可是,这次倒霉,却赔了自己十六年的清白。

稍顿,她又道:

想来我怀不了孩子,你们也不会信守承诺再救我爹爹,那我可以走了?

狗腿子看看白初玥,脸色又放缓,半晌后道:

你先别急着走,我去请示我家主人。

狗腿子留下侍卫看住白初玥,不让她离开。

他走后不久就赶回来,对白初玥道:

我家主人开恩,再给你一次机会,问你可否愿意?

开恩,再给我一次机会?白初玥怒极而笑,他这是想让老天爷再给他一次机会吧?

白初玥扭身就往外走。

你就不想救你爹爹了?狗腿子有些情急的在她身后问,你爹爹的案子,眼看就有眉目了,你要功亏一篑吗?

白初玥的脚步又不由自主的停下来。

罢了,破罐破摔吧。

如今自己已失身于他,一次和两次又有何区别,只要能救爹爹,要她死又如何?

于是她又拖着沉重的步伐,无可奈何的折返回来。

还是忍不住对狗腿子多一句嘴:别说我不提醒哦,听说醉酒后生的儿子,有可能会白痴噢。

你什么意思?狗腿子怒视着她。

白初玥冷哼:你主子知道。

狗腿子没再说什么,带着狐疑的离去。

为了迎接他们的主人,丫头们又像洗牲口一般,拿玫瑰花瓣给她搓洗,搓得她身上的肌肤完全熏染了玫瑰花香,起来后又扑了浓浓的香粉,丫头才罢休。

而白初玥也毫无反抗,像个木偶般,任凭她们搓洗,摆弄。

黑夜,像恶魔将她吞噬。

就着月色,她看向窗台那盆昙花,还剩几朵正含苞待放,即将盛绽最后的美。

昙花依然会清白圣洁,可是自己,却早已污秽不堪。

无论如何,这次,她不能再被动,若再怀不上孩子,说不定他们撒手不管,爹爹真的就被斩首了。

她想到花妈妈说的那些话:

甭管男人如何装酷作怪,骨子里都是贱骨头,骚得要命,对付那些闷骚男,你得比他还骚!

她又想到花妈妈逼她学那些姑娘接客的本领

她暗暗捏紧拳头,抱着赴刑场的心

晚上,当那男人在伸手不的黑夜再次爬上她的床,她依然不敢睁开眼睛,却在黑夜中摸索着主动迎合,拥抱着男人。

男人有些意外,也比上次温柔了几许。

细碎的吻如同羽毛般轻轻落在她的脸上,身上。

薄茧的大手,轻抚她柔软的身段,引起她阵阵欢愉的颤栗,轻吟

她也使出花满楼那些姑娘的浑身解数

相互温柔的亲吻轻抚,如碧波荡漾,紧接着澎湃的潮水,汹涌而至,似万马奔腾的潮涨,激情四射

男人强劲有力,似乎要把她吞噬,彻夜,在她身上欲罢不能

男人挥汗如雨,她也累成了死狗。

最终,她累得昏睡过去。

清晨她醒来,还没睁开眼睛,就嗅到一股别样的芬芳。

不仅有她身上的玫瑰和辛夷花香,还混合了另一种芳香。

睁开眼,男人已是意料中早摸黑离开,枕畔却有朵昙花。

怪不得她嗅到一股别样的花香,原来是昙花的味道。

那朵昙花显然是他自窗台摘下来的。

昨晚没有酒味,血腥味也似乎淡了些。

莫不是狗腿子把她说酒后生的儿子会变白痴的话,对他主子说了?

他也没去杀人,制造杀孽,为他的儿子积福了?

看来,他还真是想生个建康的儿子啊。

想到那人强劲年轻的身躯,凭他刚强有劲健硕的体魄,想来他应该很年轻。

她当初还以为那男人是个四肢不全的糟老头呢。

她抚摸过他眉眼,一直说剑眉星眸,那他的剑眉下应该是星眸吧?

而他高挺的脖子和薄唇,应该长得不是她想象中的难看?

那就好,即便她与他有了儿子,她的儿子应该不会丑得见不得人。

他虽然健硕,却似乎一身的伤,胸口,背脊,手臂,皆有伤痕。

伤痕累累,怪不得血腥味煞气如此之重,难道真是杀人狂魔?

瞧那狗腿子的架势,他主人定然不会是一般人家,也就不会是沙场上普通的**子。

但他再如何有势力,这满身的伤,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尊贵的天潢贵胄。

似他如此健硕的年轻人,有权有势,为何不好好找个媳妇生儿育女,却要去青楼赎个妓女生儿子?

变态!

难道自己摸得不准,他其实是个见不得人的丑八怪?

年纪也不年轻?

因为自己毕竟没接触过男人,说不定上了年纪的男人,也是那么精力旺盛。

她胡思乱想了好一阵,拿起发蔫的昙花,嗅着昙花的芬芳,他为何要给她留下昙花?

噢!

是了,昙花一现的情缘,不过是一时的绚丽,转眼就归于沉寂。

他是告诫自己,不要对他痴心妄想,她和他的情缘,不过就如昙花一般短暂罢了。

缘起缘灭缘终尽,花开花落花归尘。

传说昙花盛绽,只为她痴痴相思等候的韦陀。

她将昙花掷落地上,那可恶的混蛋,他还真自以为是,以为她会痴痴等候,对他相思,***娱,便妄想白头?

她由始至终,都知道这不过是一场交易,自己从没想过要与他天长地久。

甚至乎不想知道他长什么模样,是个怎样的人。

充其量,她当这场交易,是与魔鬼的邂逅。

赶紧去洗浴,恨不得又将身上的皮都搓破,把那些污垢全部搓洗掉。

浸泡在水里,她的脑海又出现些画面,是梦!

她趴在一只火凤凰身上酣然入睡,火凤凰带着她遨游九重天

竟然是与那晚一模一样的梦境!

那晚做梦鸾凤入怀,却没有怀孕,这一次,是否又功亏一篑?

她垂头丧气的起来,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拿梳子梳头,却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她鬓后的一缕长发,竟被人生生剪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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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她分明记得,昨日她的头发都是好好的。

莫不成,是那人剪的?!

那人果真是变态!竟然剪了她一缕头发!

他把她的头发丢去哪里了?

她满屋子找,满院子找,却找不到一丝头发!

怪不得找不到女子,居然要自青楼买个女子与他生儿育女,原来是个死变态!

她欲哭无泪!

罢了!罢了!白初玥啊白初玥,就当自己又倒霉吧!

反正,这十几年来,自己倒霉的事,就每日新鲜。

梳好发髻,却又发觉妆台上自己的一个簪子不见了。

会不会是那两个丫头顺了去?

罢了,身外之物,也不是什么贵重的簪子,顺就顺了吧。

她梳理发髻,起来想去更衣,脚底几乎踩在地上那朵昙花上。

看着这朵昙花,她又想到男人对她的无言警告和讥讽。

这个自视过高又变态的臭男人!采花贼!魔鬼!

脚落在昙花上,她一向惜花,终究有些不忍,毕竟昙花又没得罪自己。

移开脚,看着已经开始蔫了的昙花,她弯腰拾起。

脑海里却挥之不去那人健硕的身躯,那散发着男人魅力的体香,他带着薄茧的手,他温柔的抚慰,他开天辟地的激烈

他对她身体的索求,对她身体的激情,半分不假。

想到那***愉,她竟然有些甜丝丝的幸福感。

即便他贪恋的只是她的娇躯。

她猛然一个激灵,顿觉那一丝甜蜜是罪恶,赶紧把那幸福感扫除。

纵然他们的情缘只是昙花一现,也是她命中注定的男人,是夺了她贞洁的男人。

她把那昙花晾干,装进她的香囊,这个看似普通的香囊,绣着折枝辛夷花,其实是可大可小的乾坤袋,里面还有颗赤灵珠,那是师傅给她修炼的神珠。

她将香囊佩于身畔,伴着她身上的辛夷花香,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只是佩戴了辛夷花香囊。

若真的怀上他的儿子,就当这昙花是她对孩子唯一的念想吧。

又是烦躁不安的等待,从早到晚,陪伴她的,只有庭院盈盈盛绽的百花。

看着这些干净圣洁的百花,她就感到无比羞愧。

当自己答应这桩交易,她出卖的便不仅是为他生育的躯壳,而是自己的灵魂。

别说那个神祇知道后瞧不起她,连她自己都自觉,这是她终身抹不去的耻辱。

她轻抚自己的小腹,她与他还有故事吗?

罢了,就让这场未曾谋面的邂逅,这场孽缘,结束在春意阑珊里吧。

她与他隔着遥远无垠的银河,迢迢难渡。

就像那年豆蔻年华,那个曾经误闯进她心里鲜衣怒马的少年郎,注定只能是她心中遥不可及的战神。

肮脏如她,也是时候,把心中那份不该有的执念,彻底放下,就当自己此生,从未与那战神遇见。

春意阑珊,蔷薇初雨。

天空飘雨,有人在等伞,有人在等雨停,有人在奔跑躲避,她却一头扎进微雨,信步闲庭。

微雨漫步,看枝头上晶莹的水滴,听雨打瓦楞的声音,也是一种别样的美。

人生总有段路要自己一个人走,总有些事情要一个人扛,有份孤独要自己慢慢品味,有种责任要自己默默承担。

她仰首看着灰霾微雨的天空,若老天爷不给你阳光,你就做自己的太阳。

那日起来,喜鹊在窗台叫得欢愉。

她漫步庭院,抬眸见眼前那株辛夷花,始觉枝头喜上眉梢,不知何时,早已暗暗结满花苞,正待盈盈盛绽。

她给自己把脉,阴搏阳别,寸脉沉,尺脉浮,鼓动滑利,阴中见阳,有调和之象。

珠胎暗结。

总算是喜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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