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纠缠
“姑娘说笑了,在下只是找人。”
女子气吐如兰,柔软的胸紧紧的贴在李恕的胳膊上,虽然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女子身上滚烫的体温。
“既然如此,那公子随我来——”
女子牵起李恕的手,走上了三楼。
“你说的蓝衣公子,今儿就来了一位。”
站在房门前的李恕,叫住了正准备离去的姑娘“这给你,不能白忙你跑一趟。”
接过银子,女子也没看多少,又还了回去。
美目顾盼的望了一眼李恕道:“我叫夜莺,正月十二我挂牌记得来捧场哟~小公子。”
李恕楞了楞神,女子就不见了。
十二?那不我生日那天嘛?让我来捧场——我能出来吗?
正在温柔乡里无法自拔的贾琏听见有人敲门,怀里的美人推开了他就开始穿起了衣服。
贾琏暗叫,扫兴!
当推开门一看,李恕一脸微笑的看着贾琏,道:“琏二哥,玩的还开心?”
贾琏假装咳嗽了几声。
将门关了起来,手搭在了李恕的肩上道:“恕兄弟,你想让二哥丢脸啊,咱们快走吧!”
“咋了?你没给钱?白嫖?”
听着李恕的话,贾琏没好气的说:“我是那样的人嘛?”
随即贴近耳边说道:“好歹我身上带着官,要是被人知道了——我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李恕挑眉,都忘了贾琏身上还捐着官,按照律令“凡官员者,入声色场所,皆罚俸禄三年,停官一年。”
光是停官就不得了,一家里面能出一个当官的就算是祖上积德,光宗耀祖了。
贾府门路不同常人,能当官的方法也比寻常人家来的轻松。
不过…现在的贾府也拿不出几个实权的官儿,就一个工部员外郎还是个死读书的贾政,突然能懂贾家的败落了。
——
“姑父,这是我和琏二哥给您寻来的上好的阿胶还有紫貂毛斗篷。”
林如海一听,顿觉有些破费,道:“恕儿,琏儿,你们…”
李恕笑说:“姑父多虑了,这些东西不足挂齿,快些用菜…”
——
正月十二日,林府正准备着未来姑爷的生辰宴会。
“去请梨院的戏子们来府中搭台唱戏。”
“还有这盆栽给移到后院去。”
“今儿都仔细着点,未来姑爷的生辰宴可马虎不得。”
林黛玉正去拜访一下贾琏,就看见贾琏站在李恕的房门口说着:“恕兄弟,今儿晚上再出去一趟吧…恕兄弟…”
“琏二哥?你们要出去?”
听到林黛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吓得李恕都打开了房门。
“你没让黛玉…听见吧?”
李恕压着声音,哼说着问贾琏。
“噢,林妹妹。今儿不是恕兄弟的生辰嘛,正好晚上有灯会…刚刚商量着去玩一会。”
“是是是,黛玉可要一起去。”
李恕咬着牙认了下来。
林黛玉一脸狐疑的看着二人,最后说道:“今儿晚间搭了戏台子,你们不看嘛?”
“看,我们未时再走,不急。”
贾琏高兴的说着。
——
戏台之上,正唱着“读书之人志气高,千磨万击心不焦。为人吃得苦中苦,脱去蓝衫换紫袍——”
是秦腔的《金榜题名》,本来是准备看扬州的木偶戏的,但思及后几年还要回京准备会试,林如海便请了这戏班子。.
林黛玉也听的认真,不由得蹦出一句:“原来戏上也有好文章。”
这一句可给李恕吓的够呛,虚虚的瞅一眼林如海,发现林如海没听到,心下松了口气。
林黛玉自然瞧见了李恕的惊慌,面上偷笑着说:“诶呀呀——我当是书中真英雄,原来是银样镴枪头。”
你可以说我胆小,但不能说我中看不中用。
李恕暗戳戳的磨了磨牙尖,坏笑着说:“你可别落在我手里,不然——哼哼!”
林黛玉直接不看李恕了。
“你自己听听这是什么羞人的话,再不和恕哥哥玩闹了。”
李恕低笑了几声,起身离了席位。
“你和黛玉说,我过会回来。”
贾琏在戏台子外等着李恕出来。
“快快快,我和林姑父说好了,咱们早去早回。”
二人骑着马,有一次去了青楼。
李恕翻身下马道:“你不如去隔壁的院子内,非要大摇大摆的来这。”
贾琏笑着说:“天高皇帝远,家里母老虎不知道,不然…”
在玩女人这方面,贾府的男主人真是个顶个的好手。
——
“二位公子,今天春絮楼的门可是不容易进的。”
几名龟公站在门口,还有老鸨拦住了一众嫖客。
身后的人起哄道:“你说怎么才能进?”
“快些!快些!今夜可是夜莺小姐的头牌夜…”
“就是,我们早就等不及了…”
“要钱是不是?老子有的是钱!”
“你快让开——”
这时,老鸨一脸无奈的开口道:“诸位也知道咱们‘春絮楼"的规矩,今儿由夜莺姑娘说了算,我也没办法…”
众人一听顿时泄了火,毕竟春絮楼能在扬州有一席之地当然离不开他背后的努力了。
还有每一名挂牌的女子的第一晚,什么样的人能来,什么样的价钱成交,都由挂牌的女子决定。
这也让扬州的男子们更加兴奋,毕竟能将其他人比下去,也是让自己脸上挂金的事了。
老鸨见众人差不多静了下来,才开口道:“今夜想入场的客官,需得作出一首关于雪的诗来。”
“什么?写诗?”
“这…不要钱…要什么诗啊!”
“呸,八成又是喜欢什么穷书生的…”
“她说作诗就行…又没说谁作…”
“等我找人作一首…”
老鸨道:“诸位请便吧!”
看来老鸨没有否认这件事,别人作诗就行。
贾琏求助似的看向李恕,道:“好兄弟,帮帮二哥我吧!”
李恕嘴角抽了抽,也无奈的答应了。
“现下可有了?”
李恕略微思索了片刻,开口道:“人生催更短,月照梅花开。灯窗明又灭,檐上落雪来。”
老鸨道:“一首了,你可以进去。至于这位公子…”
“还有一首…”
“还有?那公子说来听听。”
“寒气侵人心,雪落一片静。不见昔颜老,人过不留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