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这辈子就没做啥好事
“两万?你个死老头子,你挺有钱啊?你这么有钱,你孙子上大学你一毛不拔?”常丽娟这会儿又清醒了,拿着扫帚疙瘩就招呼上了。
孟贵成和老四第一次见识,别说,老妈靠这个活动活动筋骨也算是锻炼身体了,算是好事。
孟老蔫虽然躲着还是被老太太打了几下,打完他就去做饭去了。
“爸,你别忙了,我和老四住二哥那。”
孟老二那边都准备好了,他们咱也就是过来看看,也不准备住家里,就家里乱成这样怎么住啊!
“你们俩能在家呆几天啊?”
“后天走,所以明天我们还过来。”
“你俩不准备在家过年啊!”现在距离过年还有二十多天,孟老蔫还挺希望儿子们回来过年的,虽说儿媳妇们不回来,可是儿媳妇在他看来就是外人。
至于孩子们,从小跟他也不亲,所以回不回来无所谓。
“不了,那边还有事,再说我得挣钱啊!不挣钱欠的饥荒谁给还。”孟贵成语气里透着调侃,但是孟老蔫真不敢接话茬。
因为他是真帮不上忙,这房子现在他都说不算,更别说别的了。
“老三啊!你这好容易回来一趟别走,妈给你烙饼。”
说着老太太就要下地,结果被孟贵成拦住了,“妈,这样,我们明天中午回来吃。你明天中午再给我们烙饼,我也挺长时间没看到二妹了,等明天中午我们聚聚,大姐那我也打电话了,她要是时间也能过来。”
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孟贵成也想把大家伙聚齐点,这么多年了,家里就没聚齐过。
“这样好、这样好。”孟老蔫高兴了,“我明天一大早让你大哥去买菜。”
“这个不用,明天上午我们就把菜带来了。”
这些事他们早就想好了,今天过来就是看看老妈的情况,看样子一时清醒一时糊涂,至少现在是清醒的,还认得自己的儿子,这样就挺好。
孟老二在新家摆了一桌,哥儿四个好不容易聚一起了,喝一杯。
现在家里大哥和二哥照顾的比较多,有些话虽然说起来有些客套,可是该感谢肯定要感谢,不管孟老蔫对他们兄弟几个怎么样,毕竟那是他们的爹。
“老三、老四,这些话都不用说,再说就远了。我们在身边能不照顾嘛!大哥比我照顾的多。”
“应该的应该的,当年爹妈也偏疼我,我知道你们都嫉妒我呢!
孟老大这一句话,大家伙都笑了,就连刘巧都笑了,“大哥,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
“怎么不知道,所以说期望越大失望越大,结果我就成咱家最没出息的一个了。”
“大哥,你可不能这么说啊!有你在,我们才放心在外面呢!”老四说的也是真心话,就因为老头老太太把所有心思放在大哥身上,所以他才在外面呆的心安理得。
有些事真的不能细说,这些年他对父母是真的很失望,可是今天看到他爸妈这样,有些东西自然就烟消云散了。
那是他亲爹亲妈,他还有什么计较的。而且四个儿子里,爹妈最对不起的应该是三哥,他还算好的,至少没受那么多委屈。
想想三嫂当年受的那些委屈,三哥三嫂都不计较了,他还计较什么。
这一晚哥儿四个喝的都有点多,最后都没回去,好在孟老二这房子不少,三室两厅呢!老大自己睡一屋,孟贵成和老四睡一屋,这种感觉还是挺好的。
刘巧说了,以后他们兄弟回来就住她这儿,她这边方便。
老大还真羡慕老二这新楼房,不过他养猪没办法,就算买个新楼房也不能过来住啊!看来他天生就是受累的命。
第二天,哥儿四个买了东西才开着车一起回去的。
大姐和二妹果然都来了,他们兄弟姐妹这快二十年了,这是聚得最齐的一次了。
大姐激动的直抹眼泪,她嫁出去二十多年了,当年是带着恨嫁出去的,那种感觉就是被父母卖了给孟老大娶媳妇,包括孟二妹也是因为这个,因为当时姜秀娥说了,不给高彩礼她就去把孩子打掉,而且她找人算了,这肯定是个儿子。..
现在想想还不如让她打掉呢!这样她就不可能嫁进孟家了,就因为姜秀娥把他们家搅和成这个样子。
当然最主要还是孟家老两口子当时的决定,才改变了孩子们的命运,所以说这个家这些年变成这样,并不全是姜秀娥的错,孟老蔫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当然常丽娟这个女主人也做的不到位。
明明知道老头这种性格,她就应该把这个家管起来,让孟老蔫没法插手,可是她耳根子软做不了主,所以才造成之后的局面。
直到孟贵成回来,至少孟贵成救了自己的小家。
兄弟姐妹坐在一起聊的东西自然就多起来了,孟老蔫哪能想到自己有生之年还能看到这种场面。
这老头坐在那老泪纵横,他还一直以为两个闺女生儿子们的气呢!今天才知道是生他的气。
就是因为他这一碗水没端平,所以这些年来家里就一直没聚起来。
现在好了,他就算想偏在病的是老太太,还有人管,要是病的是他是不是就没人管了呢!
看老太太现在对他的态度,他感觉自己能被老太太虐待,至少在他糊涂的时候,一天打他几遍才行,反正他老了的命运是逃不过被老太太打了。
他在想自己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缺德的事儿呢!他就从来没想过,其实自己这辈子做的就不怎么样,现在他所遭遇的一切或许跟上辈子一点关系都没有呢?
不过他不这么想,他在想是因为自己和老太太才活着,这兄弟姐妹才聚一起的,等到他们走了,这兄弟姐妹聚一起的可能性就小了。
结果他刚有这种想法,就听孟老大在那边说,“如果将来有一天爹妈都不在了,咱们一年至少也聚一次。”
孟老蔫叹了一口气,这是盼着他走呢?还是不盼着他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