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迷迷糊糊进了部队
bj大学新生训练场中跑动着一个人,速度不快不慢,一直跑着跑着,一个小时过去速度没有减少,还在跑着跑着,这人就是我,一个刚上大学的学生。
我叫吴天宇,来自yn山区,智商虽然不高但是有一个奇特的能力,就是我可以过目不忘,而且不知道是有病还是怎样反正不会累,从我从娘胎里滚出来开始就没有累过,老人总说我是妖孽,反正在我记忆中小时候的我没有一个朋友,除了我父母就没有人叫我名字,都叫我龟儿,到后来我父母也不再叫我名字了也跟着他们叫我龟儿。
后来我上了小学,我认识了很多的人,但是仅仅是我认识他们罢了,我敢打赌小学教过我的老师中除了班主任没有人知道我的名字,一个成绩中等、一个月不冒个泡、不打架不闹事的学生在是很难让老师记住的,但是在上小学的最后一年我让整个小学的人都记得了我。我差点用我的生命创造了一个不可思议的事,70分钟跑完一万米,我也不知道那时的小学校长是不是脑残,在小学生校运会项目上安排了个一万米,我们班没有一个人愿意报名,后来班长看着在发呆的我,直接偷偷的把我的名字写了上去,直到比赛开始前一分钟我才知道,然后我上,我当时我不知道我要跑多久,我也不知道一万米是多远,我只知道不断的跑,不断的跑,一个又一个人放弃,晕倒,直到后面就剩我一个人,围观的人越来越少,到最后就剩一个终点等待的老师,他就是校长,当我不知道是第几次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他一把把我抱住说我赢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不知道是不那次超越他们所谓极限的运动让我的脑子灵活xing大大提升,再也不是以前的死记硬背而死学会了灵活运用和记忆,然后以双科满分的成就考生了我们zy市最好的初中。
我上初中的地方离我家的有15个小时的车程,刚满12岁的我第一次一个人出了远门,而且还是超乎我想想的地方,没有一个朋友的地方,虽然在这我也没有什么朋友,看着车窗前慢慢佝偻了的父亲,我有了一种要永远离开他的感觉。
我在这15个小时里什么也没吃,睁着眼看着外面飞速后退的景物,我眼里全都是父亲那佝偻的身影,直到司机叫我下车我回过神来,下车坐上了学校的接送车,我是最后一个到的,我一上车车便开始发动,我跌跌荡荡的到后面坐着,人不多不到十人,我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看着眼前不断闪过的路灯和快速走动的行人慢慢的睡去了。
整个初中都这样睡过去了,然后睡到了最好的高中,然后睡到了bj大学,在这六年里我没有见过父母一面,我每次说要回家都被父亲骂成挨千刀的,说我没出息一辈子,永远只是龟儿子,到后来我慢慢的就没有向家里再打过电话。
在我进入大学军训的第三天,父母双双死于车祸的消息传到了我的耳中,我没有哭连哀伤的表情也没有,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心中最后一点温暖已经消失,我什么都没做,没有想过回去,也没有想过未来,我唯一可以说得上不正常的就只是冲到了cāo场中不断的转着圈,每转一次圈都犹如一次新生,每一次新生都经历着同样的过程,不断的重复重复,到了后面我的脑海里便只剩下了父亲送我时那佝偻的背影,但我突然发现我到现在连父亲的面貌都记不清了。
我不断的加速,我忘记了一切,一直跑一直跑,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慢慢的连父亲那佝偻的背影也忘却了,然后倒在了地上,我人生第一次感觉到了累,原来累是这么回事,好舒服,我要睡了,我希望我永远的睡过去,就像睡过初中高中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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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我们要了,我会向教育厅解释的。”耳边传来了一个很像父亲的声音,似乎在商谈我的去处,我缓缓的睁开了双眼,强烈的阳光直shè进了我的双眼,在刺痛了我的双眼,温暖的阳光并没有照进我的内心,反而让我感觉这些阳光似乎都被冰冻了。
“你醒了,我有公务在身就不能和你说很多,你只需告诉我你愿不愿意成为一名军人。”不知道那人是怎么样知道我醒的,我的眼睛睁开只是一刹那而已,而且我可以肯定他没有盯着我看,但那道声音准时传到了我耳中。
“好。”我不知从那得到的力量坚定的吐了这样一个字,连我自己都下一跳,我还不知道我能说出那么有力量的声音。
“好。”回答我的同样是那样一个字,然后就只听到塔塔的皮鞋声,我知道他离开了,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答应一个我连面都没见的陌生人,我只感觉这个声音中会给我带来新的目标和希望,而且我仿佛感觉是我父母的希望一般,所以我选择了去。
“小子不错啊,跑了快30公里居然能在第二天能醒过来,不过我就不明白你为什么放着好好的大学不上去当疙瘩兵。”一道柔和的声音传到了耳中,我明显的感受那种来自内心的爱护和惋惜,但是我连张口的力气都没有了。过了一段时间又是那种离开的声音,比前一道沉重一些,虽然沉重但是却没有前一道有力量,没有前一道有吸引力,我这时明白了我是对的,那股力量是我要需要的。
整个房间就只剩下了我,孤孤单单的我,我的呼吸很轻,连盐水滴下来的声音都压过了我的呼吸声,我不知道我该做什么,我现在多么期望我能立马醒过来,去追寻那道充满力量的脚步,我似乎忘记了,忘记了他们的离开,这样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