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醒
()只见那个小女孩在秋千上玩耍着,这是房间里传来孩子母亲的声音。
“快回来吧,马上要下雨了。”
小女孩不情愿的跳下了秋千,进到了家里。乌鸦飞离屋檐,从树枝上看到房间里面的情况。它看到小女孩走进了房间,然后躺在了床上盖上被子准备睡觉。
乌鸦决定等小女孩就开始动手。终于,熟睡后可以看见孩子稳定上下起伏的胸口。
乌鸦滑翔一般从开着的窗户飞了进去,用嘴巴把小女孩的右眼从紧闭的眼帘当中夹了出来。乌鸦小心翼翼地用嘴叼着,尽量不去弄坏它。
白光,还是白光,犹如午后刺穿层云的烈rì,照耀在我的眼前。
而我,只好皱着眉头慢慢地睁开眼睛。
白sè的光,消散化为周围的一片白sè,白sè的天花板和那粉刷的惨白的墙壁,上面有微微的污迹,最后还有那一阵风吹过飘进屋内的淡蓝sè窗帘。
这陌生的环境,我还没来及多想,有一个白sè的影子接近着我,接着我看到一双眼睛,一双女人的眼睛,她默默地盯着我看了几秒,而我也直直的看着她,从她的瞳孔里,看到了我,一头短发,清秀帅气的五官,但我对这副容貌却没有一点印象,似乎从未见过。
而这个女人似乎确认完某些信息后迅速冲出房间,嘴里还兴奋喊着“天啊,他醒了,他终于醒了。”撇下我一个人呆呆望着天花板半天,才反应过来,刚才那个略微有些神经质的女人到底是谁。那,是一名护士,准确说是,女护士。
这是哪里?
我转动眼球,尽可能得到更多的信息确定我所在的地方。不知是在沉睡太久,身体反应变得迟钝,就像老式卡顿的电脑不太给力。这是一个白sè房子,我斜眼看到窗外茂盛的树干,床的左边放着一个棕黄sè的柜子,柜子上放着各种叫不出来名字的仪器,上面的液晶显示屏幕上有着不断波动变化的线条画面,那是电视上看过无数遍的心电图,曾而它如此的活跃,证明我还活着。
我又接着向下看,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身上盖着薄薄的被子,转动脖子,看到旁边挂着一个架子,上面吊着一个倒挂的玻璃瓶,从瓶里延伸出一条细长的塑胶管,弯弯长长的然后刺进了我的手背,看着塑胶管里的液体一滴一滴地流下去,伴随着一丝丝的凉意,越发让我清醒。
我想,我现在呆在一间医院病房里。
但这个问题却让我思考很久,不禁让我怀疑自己是否智商出现了问题。
同时一连串的问题紧跟着跑了出来,“我怎么会在这里?”“为什么浑身酸疼,几乎无法动弹?......而最重要的问题是,我,我是谁?
我不禁皱着眉头想着,却在思索后没有得到任何答案,失落和迷茫感不禁让我有些不安。
这时,病房的大门再次被打开,这次大批的人涌了进来。首先是那位有些神经质的女人,现在,我知道她是一名女护士,接着是她身后是一个五十多岁带着金丝白框眼镜的男人,披着白大褂,而后跟着几名年轻男女,手里拿着几件仪器,表情十分严肃的走到了我的床边。
“你终于醒了”
五十多岁的男人俯下身来,慢悠悠地吐出着几个字。而我刚想发出声音,想要问出憋在心里的那些问题问题时,却感觉喉咙生疼,就如火烧一样。
“你还不能说话。”他看着我焦急表情回复我,然后兴奋地告诉那几个男女“再做一次检查,确认没事后就可以进行调养了。”
于是,那几个人年轻男女开始有秩序地给我抽血,测量心跳,脉搏等一系列rì常的检查。而我不经意瞥到在不远处门口,有三个人站在那里一直看着我,一名十仈激ǔ岁的女孩,和一对中年父母,可以看出他们的眼神充满了激动。
经过了繁琐的检查后,那对父母耐不住等待直接走到女护士前询问情况
“医生,孩子怎么样了?是不是好了”
医生回头对他说“嗯,恭喜,他的身体恢复的比较好,基本上没有什么大碍了,在院里修养几天就可以出院了。不过......”
这时,我慢慢举起手握成环状放到嘴边示意我想要喝水。于是,那名女孩迅速在旁边饮水机给我倒了一杯水,甘甜的水缓缓顺着嘴流经喉咙,就如久旱的土地得到雨露的滋润。
而我,终于感觉到喉咙可以正常的发声了,于是赶紧询问
“我怎么在这里?”断断续续的口音
在我还没有问完接下来的问题时,那对夫妇赶紧凑过来握着我的手,拉着我的脸,我却有些胆怯地闪躲开,我潜意识得对陌生人有点抵触。
我这一举动,和略带迷茫的表情,瞬间让他们开心的表情变得微微有些僵硬。大家都沉默了,旁边的院长也看出了问题,附身下来对我说
“想要问什么?
我一听机会来了,赶紧问出我心中最大的困惑,“我是谁?”
院长示意我接着问下去,于是我看看了我窝着我手的夫妇和一直紧挨着那个女孩,然后问道
“而他们又是谁?”
房间里迅速大家都沉默了,眼神交汇在我的病床上,犹如看着一怪物,旁边的女孩也微微嘟着嘴低头看着地板。不知为何,我突然觉得我像是一个在聚会上大家开心狂欢的时候,却问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打破了大家的兴致的人。我为了掩盖自己的窘迫也低下头,不知如何是好。
院长首先打破了这尴尬的场面,把身边那对父母拉到一边,小声地在他们耳边说着什么。突然,那名妇人掩盖不住自己的诧异,惊声道:失忆?院长怎么会这样?
“小点声,孩子还不知道。”男人提醒他的妻子,同时朝我这边望了一眼。
我?我失忆了?
这时,身边的那名女孩似乎有些迫切,走过来跟我说话
“哥哥,你不记得爸妈和我了麽”
我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真诚,但我真的对她没有印象。不记得自己还有一个妹妹,可是又不好意思当面对她,说不记得了。于是我微微把头一偏,装作看着某个东西发呆。她猜测到我的想法了,于是也没有在问我什么就走开了。
我的“父母”和院长站在门口讨论一会儿后,三个人又围在我的床边,而我也不想在拐弯抹角,想要清楚了解现在的状况,于是我开门见山地对院长说
“医生,我是失忆了麽?”
他看了一眼我然后点头默认。
我着急问道“那会是多久?我怎么才会恢复记忆?”
而他微微叹了一口气“这个说不准,也许不久就可以恢复,也许,嗯,需要一段时间......毕竟你的头部受到了撞击,你现在不能受到太大的刺激。”
我的“母亲”打断院长的话,“泽泽,我跟爸爸还有妹妹会帮助让你找到回忆的,我们是一家人。”
第一次听见我的“母亲”说话,温柔亲切,这几句话,即使外人听来都感觉温暖,但失忆的我竟觉得有些生硬和勉强。
我的父亲,也带有一点责备语气对母亲说“你别这么着急,听院长把话说完。”
院长愣了一下笑道“没什么,我刚说的也突然忘了,那就想起来再说吧。现在,他身体恢复的不错,至于记忆只能慢慢来了,不过定期我会让他来做检查的。”
我故意地咳嗽了一下,打断他们的谈话,问道“泽泽是?我?”
这时女孩拿出挂在我床边的一张卡片,上面还贴着一张证件照片,但我却完全记不起照片里的自己,还印着一个陌生的名字“颜泽”
“颜泽?”我不禁轻声念了出来,“母亲”笑道“对啊,你叫颜泽,是我跟你爸的孩子,你还有一个妹妹,她叫颜夕,我们平常叫你泽泽。”
我总觉得心里她想在念某个咒语,催眠着我的意识,但如今的我不好拒绝,只好应声敷衍一句。
父母看到我的状态不错,于是像院长提议将我带回家,三人去了办公室了解情况,临离开前祝福旁边的颜夕“帮你哥哥收拾一下东西,我们一会儿就回家了。我跟你爸先去办理手续。”
颜夕很开心地在旁边帮我折腾东西,而我也准备换上新衣服,看着穿了太久的白sè病号服,竟有些不舍,但也没真正见过几次,但它陪我度过多少难熬的夜晚。
而我的父母就又和院长出去在门口不知商谈何事,而留着颜夕和我在病房里,这丫头就是一个自来熟,刚才还装作一副乖乖女孩的样子,一看父母不在就跟我随意起来了,她边收拾东西边跟我聊着“在病房感觉怎么样?住院什么感觉?”还微有抱怨“早都想来看我,但是爸妈不同意。”
我还是有点不适应,不过她的这种大方感染了我,我很快跟她熟了起来,随便聊起了漫画里面jīng彩剧情,她甚至因为跟我意见不合有点赌气,东西收拾完,我也换好衣服,我们提着行李,当我准备踏出病房门口的时候,心里有一种奇怪”
的感觉,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那亲切的病房。似乎走出这个门槛,一切都会开始或者改变。
这时,颜夕这丫头,突然跑到我面前神秘兮兮地“哥,你真的对我咱爸妈和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我现在对于这类问题已经找到了回答最好的方法,那就是尴尬笑一下,小丫头也看出来了,于是也不再提。突然抬头问我“那你还记得辛辰麽?”
“辛辰?辛…..辰…..”
这个微有熟悉但似乎躲在某个角落的名字,但却回忆不起来。
颜泽反复看着这只有一篇的rì记,轻轻叹了一口气然后放下那几页纸。X城市今晚的天气感觉特别热,放下来回翻转太多次的笔,明晃晃的笔尖在昏暗的台灯照耀下有些刺眼。站在窗口望着窗外,看着那夜晚里沉睡的城市,别有一番感觉,零星的街灯散布在黑暗的钢筋混合建筑物的黑暗背景下,宛如一幅唯美的星空。
凌晨一点二十一分,颜泽还有没睡,看着电脑屏幕呆呆忘了白天,网页停留在xx网站,自己的稿件还有八个小时就要截止了,却还没有一点思路。
“滴滴”QQ头像这时突然不断闪动,一个陌生号码请求增添你为好友:你好,熟悉的陌生人。
凌晨一点二十一分,X城市,时间与空间的交互于这一点,故事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