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意外
二人在桂花树下盘腿而坐,有丝丝缕缕的妖力沿着穴道流入经脉,不急不躁地缓慢流淌至丹田处,似乎是微微凝滞了片刻,旋即恍若无事般勾起一缕内力,循着狐族功法游遍全身经脉。
每运行一个周天,丹田中便多了一缕轻若飘尘的细微妖力,慢慢地积淀沉蓄。
胡九箫引着乐遥走了好几遍周天循环,直到乐遥熟悉了才放开他,轻声道:「你自己试试。」
不知是否错觉,胡九箫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异样。
乐遥没有多想,专心记住了第一重功法的路线照猫画虎。
几次流转循环,丹田中的妖力渐渐凝实,空虚的丹田渐渐地被填满,虚弱的体魄仿佛也注入了新的活力。
身体里涌起熟悉而陌生的热潮,那是他从未启用过的另一半血脉。
空气似乎越来越潮湿黏热,有灼热的火焰在体内燃烧,乐遥没想到九尾血脉竟这么霸道,强忍着燥热,牵引着走完一个周天,缓缓收了功力。
他还能强自忍耐,静等着妖族血脉平静下来,只是没想到一睁开眼,就对上了胡九箫忍耐得赤红的双眼。.
乐遥吓了一跳:「你……」
胡九箫却已经一把抓住乐遥的肩膀,低头凑了上来,满额的薄汗蹭到了面颊,呼吸急促地叫道:「阿遥……」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脖颈间,撩起灼人的热度,乐遥好像明白了什么,顺势抱住胡九箫,不敢置信地喃喃:「九箫,你这是……」
胡九箫的理智克制着他不能打扰乐遥练功,忍耐多时,已经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
乐遥稍有些回应,熔岩滚沸的火山一下被引爆,眼前炸开万千火红的烈焰,焚烧断每一丝名为理智的神经。
乐遥被大力扑倒的时候,已经隐约猜到了,只是不大明白为什么。
为何是在修炼妖术之后?
若是这功法的原因,他虽有些难受,但也没到胡九箫这种失去理智不能忍耐的地步啊……
胡九箫扑到乐遥身上,双手胡乱撕扯着,急切地吻着脖颈脸颊,把乐遥搅缠得喘不过气来无暇应对。
仿佛一团火炉拥住了他,乐遥偏头躲避狂风暴雨般的追逐,急促地喘几口气,一推胡九箫的肩膀:「去……去屋里……」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有什么不行的。
几近失智的胡九箫压根就听不见乐遥的话,几下拉扯解决了多余的阻碍,急切贪婪地在脖颈间追吻厮磨,却仿佛在等待着什么,迟迟不肯变换。
「阿遥!阿遥……」
乐遥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竟从胡九箫被暗色遮蔽的双眼中看到了一丝清醒和挣扎,声声呼唤似乎也染上了凄切和悲哀。
莫名的震颤击中心头,乐遥倏地移开目光,不敢细想。
只是抬起手,轻轻抱住了胡九箫,仿佛鼓励一般的举动,彻底击碎了胡九箫难得坚守的最后一丝清明。
胡九箫疯了一般扑上来,乐遥受不住地哽声嘶叫,身躯猛颤,十指骤然缩紧。
万千舒适满腔炸开,胡九箫搂住纤细劲韧的美人儿,几乎要溺死在飘然快意的温柔乡里。
乐遥尚且来不及反应,就要被撞散骨架,手掌根本抓不住什么东西,几乎要从胡九箫身上跌落,却每每被一双大手牢牢掐回,话音和哭泣都被零落击碎。
胡九箫倾身将乐遥按到树上,难以言喻的酥麻入骨,乐遥喘息着颤抖,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明亮的日光从树顶透下,晃了人眼,红瓦白墙的院落中敞亮宽阔,青天白日幕天席,还不知是否会被人看到。
乐遥羞得浑身皮肤都泛起透亮的薄红色,又被胡九箫强势掌控,眼角溢出泪水,喘息着将脸埋在胡九箫胸前,遮住了绯红的面容。
「别在这……」
乐遥带着哭腔,终于完整地说出了一句话,粗糙的布料摩挲在脸庞上,颤抖的话音瞬时被断在喉咙里,成了低泣的呜咽。
胡九箫肆意了好一会儿,舒缓过最焚身的炽焰,轰然爆发焚烧成灰的神智一点点回归。
待到看清眼前人的模样时,胡九箫彻底呆住了。
妩艳动人的小狐妖衣衫零落地在自己怀中,衣裳半遮半掩地挂着,遮不住泛着羞粉肌肤上满布的青红指印。
那么一双含情带怨的水灵眸子,眉眼含情,眼角含泪,被欺负得哽咽不成声,噙着迷蒙泪花,抽抽噎噎地望着他,艳丽无双的面庞染上红欲的颜色,就是此刻也在自己的掌控之下。
想到此处,心头的烈火又灼热几分。
「阿遥……」胡九箫用尽生平最大的意志力,才强忍住肆意的想法,抱起瘫倒抽泣的乐遥,「对不起,我没想到会这样。你……怎么样?疼不疼?」
乐遥抽噎着摇了摇头,在胡九箫的怀抱里慢慢缓了过来,抓着胡九箫的衣襟哑声开口:「去屋里。」
胡九箫的身形一僵,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
乐遥擦掉眼泪,抬头看向他:「你还……难受,咱们去屋里。」
他能感觉得到,胡九箫从始至终都保持的状态。
胡九箫哑然,竟有些不知所措:「这、不可……」
乐遥无声嘲讽地一笑,火热跳动的心脏慢慢冷了下来:「你若是嫌弃我……」
话未落,就被凶狠的吻堵住了所有的话语。
好一番纠缠追逐,乐遥窒息般地眼前发黑,胡九箫才放过他,咬牙切齿地在他耳边恨声道:「白乐遥!我是你男人,谁家男人会嫌弃自己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