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事急催命
路平出了医院大楼楼门,眼前一位保安,见他扭头就走。
路平正要找他,叫住了李大拿,急着要辆自行车,李大拿摇摇头,很脆快地说:”汽车没有,自行车也没有,他是骑电动车来的,你要骑他这就去推。”
路平摆摆手,很肯定地说,他就要辆自行车,不是骑出去就回来,是骑几天,你靠电动车上下班,他不能骑。
李大拿用手一摸头,突然笑了,车棚旮旯有一辆大二八,放那半个月了,没人要。
路平骑着二八上路,郝嫩芽的行动,刺激到了路平,头脑里怎也挥之不去,今天救不出郝嫩芽是不为人!
挥之不去的还有师傅,刚刚,在路平下山前,师傅还活着的时候,在崖顶,路平正在练投射,师傅在一旁观瞧,师傅突然大叫:“不好了,你家出事儿了,赶紧下山!”
瞬间师傅就出事儿了。
当时,路平停下,抬眼看师傅,问师傅是不是大白天说梦话?师傅抬手往莲花村方向一指,说:“狼烟,肯定出事了,赶紧回!”
当时,路平仔细看,隐约看到远处村落上空,有蓝蓝的,既清淡又浓烈的烟,在一股股上升。
看来这是师傅背着他,和郝嫩芽做的约定:只要家里出事,让郝嫩芽放狼烟报信,路平立刻下山。
感恩师傅,越发地感恩!
路平骑着车摇摇晃晃,听到汽车喇叭声在示意他,他打起精神,稳住车把,用力前行。
“嘀嘀……嘀……”
路平回头看一眼,一辆白色本田cr-v小轿车跟着他,在按喇叭。
路平不怕,又没占汽车道,继续前行,心里挺别扭,两不犯,这人有毛病。
喇叭不响了,一个甜甜的声音飘过来,喊:“站住,我开车个工夫,你就骑自行车跑了,骑得还挺带劲儿,知道不让鸣笛吗?抓住是要罚款的!”
路平停住了,回头看车窗玻璃里的喊话人,感觉是城市美女中的一位,年轻、漂亮、时尚,戴副浅色眼镜,嘴里嚼着口香糖,总之辣眼。
美女又喊:“上车!”
路平回:“你认错人了!”
美女看了一眼车子前方,把脸扭向路平,说:“路平神医,这么快就把我忘了?”
路平听声音,听出来了,这白大褂一脱,变了个人,是王冉。
路平摇晃着身体,猛蹬脚蹬子,他可没工夫在这儿瞎白话。
又一声喇叭响传来,路平蹬得更快,他更不能把这几天的交通工具扔了,坐上王医生的车,只能坐一会儿,你知道她要拉你去哪儿?
喇叭声不再响了,路平放心地骑进了滩河派出所大门。
路平见到了一位年轻的警察,警察很容易认出路平,问路平是郝嫩芽的什么人,路平说邻居,急忙问郝嫩芽的情况。
警察说:“这小姑娘太犟了,这件事你也知道严重性,已经批评教育了,让写份保证书,下不为例,就是不写,这不,惊动了副所长,正和她谈话呢,弄不好要刑拘!”
路平跟随警察来到了问讯室,女副所长和郝嫩芽都不惊讶,都不说话,看来谈话到了僵局,想解决增加了难度!
路平在想办法,突然暗自笑了,进屋就看见这位女警身体有恙,从神情的细微看出正在痛经,立刻,他整个人进入到了治病状态,用手比划着女警起身,李欣鑫看到这情景,起身的同时用手拍了下手铐。
“咣当”一声,还是吓得郝嫩芽一缩头。
路平运气,拿起桌上一个铁纸夹,对准女警挤下3寸的关元穴,飞手出针。
李欣鑫看纸夹从肚下方的衣服上滑落,小肚顿觉舒服,犹豫片刻,给王帅递了个眼色,两人走了出去。
过了有20分钟,王帅回来,递给路平一个大袋子,生硬地说:“去那间,把这身衣服换了!”
路平一愣,怕是他也要坐班房了。
路平不怕,陪郝嫩芽一起坐几天牢也没啥,就是不知自己犯了什么罪?这女警权力挺大,问也不问,关元穴挨一下,也不至于侵害妇女什么罪,连骚扰也算不上,这是在治病啊!
反正路平理正,接过袋子,按男警指的那间屋子,走去。
路平推门进来,发现这是一间男浴房,淋浴龙头不多,不像是给犯人洗澡的地方,也对,这里不是看守所,是派出所。
路平回转身,推开刚进来的门,他断定那位男警不会走,果然,在门边直直站立。
路平大声喊道:“理发,早就听说来这儿的人都是秃瓢,我也来一个,漂亮的!”
男警有些怒了,说:“捣什么乱,赶紧洗,洗完换衣服,我们所长还等着呢!”
“哗……哗……哗……”
路平洗的真痛快,这水的温度比山泉柔和,又比雨水拿捏的准,浑身上下一浇,一个字,爽!
路平估摸着,郝嫩芽已经把保证书写完了,他也不能在这里耽搁时间,最主要的是,身子用水一冲,肚子饿得呱呱叫了。
郝嫩芽死活不写保证书的原因是,下次家里有急事大事的时候,她还得放狼烟,她答应郝大爷的事,一定要做到,万一写了,下次就真的要坐班房了。
利用两位警察都不在的工夫,路平了解了情况,同时从郝嫩芽的神情和目光中,看出了无奈,便解释说:“上山时,师傅不让带手机,我瞒着师傅带了个通不了话的手机,呵呵。”
郝嫩芽摇摇头,说:“我知道,带手机,雕嘴崖也没信号,我爸前几年去过,没信号,拾了一兜子狼粪回来,晾干了要敷肚子,所以拿狼烟为信号是我提出来的,郝大爷还夸我机灵,放狼烟时我还加了颜料呢,就是为了让大爷看得见。”
路平没有把郝大爷的死告诉郝嫩芽,这件事以后再说,当紧的是得让郝嫩芽把保证书写了,不写是不会让走的,最起码你得给人家个台阶下。
“写吧,我出徒了,以后不上雕嘴崖了。”路平说。
郝嫩芽一激灵,惊讶道:“真的?学到什么本事儿了,教教我,以后我也想学医!”
路平笑笑说:“学什么学?好好学习,以后考个理想大学!”
郝嫩芽做了个鬼脸,说:“嗯,我听哥的,好好学习,明年考个医学院,一流大学!”
路平回想着,暗自笑了。
路平洗完,擦干了身子,微笑着,打开袋子一看,不是囚服,是一身西服,还有衬衣和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