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7章 被察觉到的计中计
“...苏毅打算用暴露的融鄂当诱饵,想把他们一网打尽。”
“也不知道融鄂是真心还是假意,总之丁婆,现在就是这么一个事...”
哪怕中年人就站在老妇人丁婆的不远处,把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以及事关重大。
那老妇人依旧兴致缺缺、不为所动,连头都没有转动一下,只是静静地看向窗外的美好景象。
过了好一会,就在中年人急得都有些冒热汗,大手又是抓紧、又是放松时。
老妇人丁婆终于有了反应,但也只是传来她那平静如水都有一丝沧桑的嗓音。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说完之后,就彻底不再有任何回应,把目光一直聚焦在映入眼帘的盛世场面。
“这...我知道了丁婆。”中年人心里还是有些担心,问:“我们真的不用采取其他措施?”
现在他们这边算是提前知晓苏毅要对那些人动手,他们不应该做些什么嘛?
哪怕与他们不对付、不想帮忙,也应该提醒一句融鄂已经叛变了吧?
虽然不知道融鄂是真想叛变,还是假意投诚,彻底走上不归路成为魔修,加入魔教。
毕竟只要他在开始执行计划时,哪怕是多说一句话,他就有可能不用死,甚至有可能还为此立功。
不用白白浪费这么多年,付出一切代价所得来的强大实力。
但以目前形势来看,融鄂显然是选择站在苏毅这边的。
丁婆幽幽转过头,用波澜不惊的眼眸注视着他:“既然你想帮那就去说一声”
“不过只要你过去,我敢肯定,你的下场不会比融鄂好多少。”
那目光就像是看待一个将死之人,而且还是自寻死路的那种。
“什...什么?!”中年人有些错愕的后退一步,用惊讶的目光看向老妇人。
他是不怕实力无比强大的老妇人丁婆,但更多原因是丁婆说的内容。
自己只不过是过去提醒一句,或者说是借他人之手来传递一个信息,怎么就会落得跟融鄂一个下场了?
他想不明白,真的想不通。
“苏毅不只是把暴露的融鄂当诱饵,也是在甄别你们当中到底还有没有内鬼。”
“筛选还有没有其他的魔修同党...”
中年人顿时瞪大双眼,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向老妇人,丁婆这么说了那他现在的会见行为,岂不是就已经暴露了!
一瞬间,他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呼吸都有些不稳定,生怕因为自己的一个小小失误,继而彻底暴露自己。
老妇人丁婆一眼看穿他心中所想,一句话让他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安心,目前为止你还没有事,不然我也不会在跟你说这么多话。”
不说她早就说了,她今天会在这里出现,有事可以随时过来闲谈,而且她又没干啥事,苏毅没理由也不可能发现自己。
顶多就是疑惑不请自来的她罢了。
毕竟要想限制她,除了有同一境界的强者外,还要有关键性证据。
缺少其中任何一个,终究只是徒劳无功,甚至还会为自己树敌。
不朽家族苏家是强大,但苏毅总不可能时时刻刻有护道者傍身,总会出现人不在的空隙。
提醒中年人一句后,老妇人重新把目光移到窗边,继续欣赏起街道上的热闹与欢闹。
“不过消息还是要透露出去的,不然,那老家伙可不会这么轻易就栽跟头。”
事已至此,中年人不再多问什么,至于老妇人丁婆口中的老家伙,他多少是有一些了解,同时就是那人强行给融鄂种下死咒。
一个实力达到极道境后期的魔道修士,是什么赤毒虹神门的魔教长老。
极其擅长用毒以及咒术的恐怖魔头。
听丁婆说,仅是一个眼神对视,与丁婆有着些许交情的融鄂,就被种下了死咒,后者还完全没有感到任何不适。
要不是丁婆出声质问,可能某人还没有意识到自己中招了。
中年人一边思考着丁婆的话,一边谢过她的提醒:“我清楚了,丁婆。”
至于丁婆说的内容,把消息告诉给那老魔头,不用想都知道不关他的事。
想来丁婆也不会让自己去送死,不说他还有合作价值又没有暴露或犯错,就说这个节骨眼上自己如果出现情况。
绝对会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到那时,一直隐藏在暗处的丁婆,必然会被注意到,哪怕只是一点蛛丝马迹。
中年人规规矩矩地说道:“那我就先回去了。”
“嗯。”丁婆头也不回的轻应一声,继续看着窗外的风景。
见状中年人不再打扰她的雅兴,转身走向门口。
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又关闭。
当中年人离开后,干净整洁的雅间重新归于平静。
突然间,一只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好看灵鸟,仿佛一点都不怕人的样子,不偏不倚的落在窗前。
它轻轻扇着好看的羽翼,稳稳站在窗边,或是用喙整理一下自己的羽毛,或是低头朝远处同样是落下来的同伴,叽叽喳喳的叫唤几声。
同样的,对面那只灵兽也发出悦耳动听的啼鸣声,来回应同伴的话语。
放眼望去,街道上的各个建筑中都有着一定数量的灵兽栖息。
这是帝国的政策制度,也是方便灵兽们融入人类世界,不分彼此。
至于会不会干扰到建筑内的人,这就是不用担心了,一个简单屏蔽声音的阵法,就足以解决。
看着落在自己面前,身姿很是艳丽的灵鸟,丁婆在微微一笑的同时伸出手,轻轻地抚摸一下灵鸟的小脑袋。
后者也不介意陌生人的轻抚,眯着绿色眼眸,安静享受她的亲昵。
轻抚了好一会儿,丁婆平静的收回手,而灵兽也没有留恋。
只是回头看向老妇人的眼中,流露出几分不舍,然后就毅然决然地振翅飞翔,同其他早就飞远的同伴去会合。
房间又重新独留丁婆一人,好似一幅画一样,面露慈祥地坐在窗边。
目光随和地注视街道上的一切人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