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变数
第五章变数
此话一出,那长老更是得意再来了劲道:“功力不错!”他也接了酒杯,感觉到苏子冬的怒气,人的忍耐是有极限的,而且苏子冬也不是什么伟大的能忍之人。
“呵呵,各位诚意敬酒,我为主人也不能不理,我也请各位一杯了。”苏子冬身边一位的孙羌看是这局太过不雅,便是出声缓和。
但这恒剑派的长老太过小气,不识大局的又是飞来一杯道:“老者我再敬你一杯!”
这次来的突然,苏子冬没想到他如此不识大体,竟然孙羌的面子都不给,终于是知道为什么恒剑派江湖永远是二流门派。那门中的长老人物都***太低级不聪明了!
此时突袭再来,苏子冬还未出手,他右边那位青衣美少年公子却是出手了。只见素手折扇带过一阵微风,扇在苏子冬面前轻微飞转,带着一阵淡淡的清香竟是那飞旋而来的酒杯被稳稳的接住在伞面上。
四座震惊得一点声响也没有,所有人都被这青衣公子的潇洒接杯所震撼,他竟只是化扇轻舞就轻松接住了那含着内气的酒杯,手都未有触碰及杯,内力只靠手掌变化而过。
而酒水丝毫未洒,这得是何种深厚的功力才能办到啊!顿时对面丢杯子的恒剑派长老面若死灰,尴尬十分。
苏子冬更是被这少年的救驾惊叹转头而看。
那青衣美少年只是放下酒杯,声音唯美细软若流莺般好听道:“一个酒席,搞私人仇恨干什么,长老太过小气了吧。”
这话说的毫无给恒剑派长老面子,当着这么多人面,四周又是一片安静,无人敢插话,那被说的恒剑派长老。脸色红白交替,气得嘴唇发抖但不敢再开口一句,这气场完全就是被青衣美少年控制住。
孙羌却是笑了。笑的很冷与得意。
那少年之后我行我素般毫不在意,继续摇扇若刚刚没发生任何事一般。
苏子冬不知道为何他要帮忙出手,感激中也带着怨念,这少年等于是把事闹大了。
就是不知道他到底在青冥派为何身份,为何竟然在座都不敢发话,是他又孤陋寡闻了吗?转眼看远远一桌虚凉,她却是不知道闪哪里去了。
便是这气氛一下到冰点的时候,最上座的林夫人起身了出来。她带动的手上玉镯发出叮铃的声响,声音更加是慈笑而动,这夫人举杯,比那老态龙钟的王爷灵活许多,更加像个主事的道:“今日是吾儿大宴席,各位比酒也可不要贪杯,还请吃菜吧。”
她这一说,那青衣公子也给几分面子的先笑着端了酒杯,便是气氛又渐渐缓和下来,苏子冬只感叹,这林夫人看似不懂武功的弱女子,竟然是可以主持大局如此镇定,也不似简单人物啊。
酒席又开,苏子冬悄悄感激的对身边青衣公子道一声谢谢,那少年婉儿一笑,很是好看的悄声道:“没事。我也是看那老头不顺眼,吃软怕硬,倚老卖老,什么玩意儿。”
感觉四周那气氛虽然缓和,臭脸的人依然臭脸,随和的人开始喝酒大笑,苏子冬却是接得四周不友好的眼神,感觉实在是呆不下去,便是起身借故离开。于此同时,他也巧合的发现,在大厅之边雕栏窗花后,竟是看到虚凉的衣袖闪过。
苏子冬只是诧异,起身也在热闹中而去后院廊,而同时他身边的那位青衣少年也起身离开。
一时间两人的起身,孙羌是接着四周的进酒扫了眼苏子冬的离去,他眼神中微微带过一丝寂寞的伤感。
回廊弯曲,该是通往后院纳凉之亭,这里也是给客人开放休息游走的地方,而再之后便是看守严谨的王府之人主卧院落了。沿路张灯结彩,一直通往新娘的婚房。
也许是刚刚喝了点酒,又或者是心中一直有气,苏子冬竟是来了一次大胆的抉择,他想找到小师妹董依珊,把他们的关系说清楚。
决定而下,也不再犹豫,收了下衣袖的,乘着后院那些仆女不注意,飞身点上屋檐,便是沿着红灯笼的牵引往后院之屋而去。
而此同时,那青衣少年也是随身行到此处,他看到苏子冬飞上屋檐往后屋而走,奇怪的楞了下,却是没追,只是折身闪入边上通往庄园后古木之林的一条小道,摇着扇子而前。
待出了百步离开喧嚣的庄园,停住在一片枫飞高木前,而他身前,是背对着他的玄色衣着的虚凉。
“哈,果然你是忍不住了!”少年折扇收起。表情一下变的严肃。周身衣袖飘动,竟是杀气而起。
这杀气扫荡得少年脚边一圈落地树叶再起飞舞散开,无形的杀气压迫顿起,少年的尊容越发严肃,眼神都似鹰眼一般的对着自己的猎物毫不警觉。
但是虚凉依然镇定,她转身间也带过一阵杀气,无形的压迫而来展露的是平时不为人所见到的强大压迫,眉头若拧成了锁,看不出女人的柔美,却是似乎突然换脸一般,带着一股男子的杀气:“脉青青!你闹够了没,跟了我二十多日!适可而止!”虚凉发出的声音竟然是带着男子的沉锐,声声铿锵有力。
“哈,终于变回本尊了!”少年一折扇,表情透露狡猾的欢乐:“死人妖!狐狸尾巴藏不住了吧!”
此时天已渐渐暗下靠近黄昏,天际开始泛出红云,将军府后屋中的水山盆景流木发出暖色的光韵。
苏子冬只身翻到后院连宇着的庭院,蹲在屋顶,对着那挂着红灯笼,贴着大双喜的主卧一直观望。
门口守着婢女,果盆等一直往里端。苏子冬犹豫了。只通过门帘掀开的空缝看见那坐在床边的新娘红色朦胧的身影,却只这般痛苦的望着,不敢真的下去。
心口在矛盾到底该不该相认,却是没一会后突然梁下有了动静。只见所有看守婢女恭敬的对着一个走来的粉色身影作福道:“公主安~”
苏子冬仔细一看却是惊得眼珠子要掉下来,梁下走来的被称为公主的人,容貌竟然是他的小师妹!
不会错的,这张脸绝对是师妹,带着凝重的少年老沉的端庄,眉头冷酷紧锁。她淡淡挥手让那些婢女继续干自己的事,漫步走过梁下,一身曾经师门那种短短的可爱师袍早就不见,华丽的头饰,端庄大气的天丝贵衣,虽然感觉气质完全不同,容貌也在衣着的衬托下似乎成熟了许多,但这的确是他的小师妹董依珊。她为何不是在屋中的新娘?今日不是她的大婚吗!苏子冬只吃惊得目瞪口呆。死死的盯着那张脸,要瞧出段瑞来。
这般直勾勾的眼神,自然懂武艺的董依珊如何能不察觉,微微抬了下眼,却是依然信步穿过回廊,往更后的后屋花园而去。
苏子冬紧随其后的跟着。
待穿过几个门洞,来到通往树林的石亭间,终是董依珊停了下来,只叹一口气,似带着无奈道:“子冬师兄!出来吧!我察觉到你了!”
苏子冬也不躲,躲也躲不掉,便是直接跳了下来,对面而立。他依然是他,面前的容易也依然是小师妹,却是那眼神的冷酷,让人感觉寒心。
见到苏子冬果然站在面前,私下又是无人,董依珊压低声音怒道:“你什么意思!跳人家的梁好玩吗?被侍卫发现的话要丢死师父们的脸吗?”
“干什么那么凶,我也只是想见你一面!”
“见我干什么!”
“你不要什么都问我,我先问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嫁给孙师兄了吗?为什么新婚房中的不是你,到底是怎么回事!”苏子冬压着郁闷反问。
董依珊依然表情冷酷,一甩袖子,背身不看苏子冬的脸道:“就你所看到的这么回事!”
“什么意思?”
“我不喜欢穿红装,所以找了个女人代替。”
“那我问你,你是真心喜欢大师兄吗?”
“关你什么事?我说明白过,我跟你已经无关系了吧!”董依珊再次转过来,眼神依然是决裂的冷酷。苏子冬只觉得如此的陌生,完全若不相识的人一般。
“你到底在搞什么?为什么我不能关心你?现在你的身份,你的举动,又是不是你?”苏子冬也是怒了:“如果不关我的事,那当初到底算什么?我是你最亲的人。你忘记小时候的事了吗?为什么一切都是很好的,为什么一离开师门你什么都变了?为什么为什么?你说!到底为什么。”
董依珊熟知苏子冬的脾性,从来不对她发火,现在这种悲伤的眼神,也算是到了最无奈的时候,但是袖中手一紧,硬是板着脸冷冷的瞪他道:“许多事,出了师门你就要明白,我们都是大人了。也都变了,我为董王爷唯一后人,虽是破灭了权位,但依然是皇室的人,要结婚,孙师兄家的后台,是我最好的归宿,而你,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小时候,我是迷恋过你,但是你我正因为两小无猜,那也只能成为亲人而不是恋人吧。我能说的就是抱歉!我喜欢你理解,我不是当年的小师妹,那个天真的人已经早死了,而现在我的身份便是这里的主人,即将靠着孙王府的辅佐,振兴我董王府家业的后主。”
“你真的说的都是真心?你骗我!我不信!”苏子冬怒道。
“信不信随便你,但我真的不喜欢你破坏我现在的生活,就是这样!”
“好。我明白了。呵呵”苏子冬笑的很无奈:“你是真的从来没有爱过我吗?”
“当然!”董依珊说的冷酷,眼神不敢看苏子冬,麻木的跳过他的肩头,望的是园中那颗古树。
“那我问你!那日的那夜算什么?”
终于还是问了。
董依珊似乎是身体晃了下,但依然手在袖子下发抖的握着道:“哪次?”
“就是那次!你回山上那次!你说明白!我不信,我不信真的是为了冥神剑决你才跟我那样的!”苏子冬气的要头上冒烟了。
董依珊却是冷笑,眼神恶毒的瞪着苏子冬:“师兄,你知道吗,你真的很好骗啊,太天真太相信人了。没错,就是为了冥神剑决,我要你破功,而我将能为超过你!”
猛然的杀气而动,是苏子冬剑出鞘的声响,他的手在发抖,指关节扣得发白,那剑出了一半,剑柄撞在董依珊肩膀上,却是董依珊眉头皱都不皱:“你动手啊?”
“你!你竟然为了功法这般侮辱我!没有想到,竟然是最亲的你这般侮辱我!”苏子冬已经出离悲愤,这算什么,这种侮辱,被玩弄,骗了感情!他不是傻子,真的生气了。那种杀气依然会有,哪怕面前的是她,却已经不是她!
董依珊感觉到四周压下的杀气,苏子冬那把出了一半剑鞘的青玉剑身泛着寒气,映照着他的忍怒到极点的眼神。
而她却是依然残酷的冷笑,只可怜一般的看着苏子冬道:“动手啊!你敢动手吗?师兄,我吸收了你的阳气,现在我的功法并不在你之下!”
话语刚落,出手而动,抬手也安上了压在肩头的剑身。手掌握着剑身,同时间也爆发的内气,两人周身都是震飞的内气,地上尘土飞扬,而眼神是对峙的仇恨。徒手抓剑,却是散发的内气从手掌爆裂散开,董依珊不可小瞧!
树林中剑声爆动,那叫脉青青的少年已经化扇为剑直杀向虚凉,虚凉震开内气,同时抽剑而挡。
“晃当----”一声震开打来的折扇,而那少年随即而动的又是剑影所杀。落叶飞舞,便是在两人触动眼神擦身而过间,那片飘落之间的旋飞之叶瞬间两道剑气劈折成粉末。
“有完没完!”虚凉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