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我们的恩怨,到此为止
前厅中。
殷蓉看着狼吞虎咽的萧羡,蹙眉:「二驸马,您这是多久没吃饭了?」
「殷二姑娘,我已经不是二驸马了。」
「什么意思?」
萧羡停下筷子,对上殷蓉不解的目光,他知道说什么话能激起她的愤怒:「母妃做了一些事,我被她连累了,所以我跟玉姳和离了,我现在只是一个庶民。」
「什么?」
殷蓉一下子站起来,睁着两眼,难以置信:「你不是二驸马了?怎么可能呢?难道说,我哥哥跟长欢公主在一起了?」
「我离开京城的时候,他们还没在一起,但现在就说不定了。」萧羡低头,苦笑一声,「殷二姑娘,我知道我来找你是不对的,还把坏消息带给了你,但我心里就是咽不下这口恶气,而且你知道吗?玉姳当初根本就没跟我圆房,但她不是完璧之身,她背着我们,早就跟你哥哥在一起了。」
「不可能啊,哥哥说的,他不会跟长欢公主在一起的,难道他在骗我?」殷蓉指着自己,突然面皮一抖,脚步直直往后退,「难道他骗我,就是想要我回老家,这样就没人阻止他跟长欢公主在一起了?他怎么能这般卑鄙啊,我可是他的亲妹妹!」
看着嘶吼的殷蓉,萧羡决定再火上浇油一把:「殷首辅,是知道你一向不喜欢燕玉姳,那自然是将你送回老家,免得你妨碍他们。而且先前,殷离还不是找南无忧给你治病,说是治病,其实就是在监视你,不让你去找你哥哥,你不去找他,他不就能去找燕玉姳吗?」
殷蓉听着听着,伤心的眼泪就流了出来:「为什么,哥哥要这么对我?我哪怕恨极了长欢公主,可我从未想过伤害过她呀,为什么她要这样挑拨我跟哥哥的感情?」
「殷二姑娘,我这次来,就是想问问你,你想不想报仇,想不想永远跟你哥哥在一起。」
殷蓉垂眸,看着萧羡眼中闪烁的火光。
若是以往,她可能还有所顾虑。
但现在,仇恨已经将她整颗心都占据了。
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燕玉姳,必须死。
次日一早。
两人便乔装打扮成一对前往京城看病的小夫妻。
「等到了京城,我会联系我的人马,到时候,想个办法将燕玉姳约出来。」
「好,我懂了。」殷蓉点点头,「事成之后,我会安排人马护你离开。」
而两人压根不知道,从他们顺利通进入京城那一刻开始。
已经全程被人盯上了。
南无忧收到此消息之时,将信纸递给燕北鸠看:「要不要跟二姐提前知会一声?」
「二姐演技不好,跟她说了,可能会打草惊蛇,再者,她不经历点危险,怎么让父皇看到殷首辅对她的在意之心。」燕北鸠走上来,环住南无忧,双手落到她肚子上,闷闷道,「我夜夜努力,怎么姐姐还没怀上呀?」
「那就再好好努力几日,试试看?」南无忧扭头看他。
燕北鸠低头,亲上南无忧的唇:「好,正好给姐姐建立的露天温泉好了,咱们可以去那儿,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那还等什么,抱我去。」
「遵命。」
燕北鸠勾唇一笑,抱起南无忧大摇大摆地从书房走了出去。
京城,一处茶楼。
厢房门推开一瞬间。
燕玉姳看着里头坐着的殷蓉,眉头蹙了蹙:「小二,你先下去吧,有什么需要的,我再吩咐你。」
「是。」
看着小二出去,燕玉姳又道:「南月,去外头守着。」
南月点点头,看着燕玉姳进门后,才将厢房门给合上了。
殷蓉抬头,看着一步步走近自己的燕玉姳,心生妒意。
为什么,一两年没见,燕玉姳似乎比先前还要年轻貌美?
而自己,明明大好的年纪,头发枯黄,皮肤粗糙,宛如上了年纪的妇人。
「殷蓉,你怎么会来京城?」
燕玉姳出口的第一句,便让殷蓉冷笑连连:「脚长在我身上,我为什么不能来京城?」
「不是,我是说,你不是在老家养病吗?」
「养病?」
殷蓉笑了:「我根本就没病,为何要养病,还是我待在京城,妨碍你跟哥哥来往了?」
「殷蓉,你在说什么呢?」燕玉姳眉头一蹙,她跟殷离的事情,到现在都没明朗化,所以两人一直都很避嫌,每月也只能见那一两次面,很是低调,「我知道你对我一直很不待见,但你哥哥没错,你有怨气,就全冲着我来好了。」
「冲着你来?」
殷蓉听笑了,看着后方,一点点接近燕玉姳的萧羡。
突然抽出手中的匕首。
面目狰狞地,往她而去:「那你就给我去死吧。」
燕玉姳一惊,快速起身间,撞进一个怀抱中。
她一扭头,差点吓的魂飞魄散:「萧、萧羡?怎么是你?」
「呯。」
就在一瞬间。
房门被踢开了。
三人皆是一震。
看着门外,乌泱泱冲进来一群人。
殷蓉瞬间面露凶光:「萧羡,你抓住她,我要死,也要拉上燕玉姳给我垫背。」
「放开长欢公主。」
带头的玄冥,大喝一声,拿剑指着两人:「不然要你们的命。」
「燕玉姳,你真卑鄙,居然带了人来。」萧羡狠狠捏住燕玉姳的手腕,眼中杀气尽现,「咱们到了黄泉路上,做一对鬼夫妻。」
「燕玉姳,去死吧。」
眼看着殷蓉手持匕首呼啸而来,燕玉姳面上一惊,抬腿就是往她胸口上狠狠一踹。
「啊。」
殷蓉凄厉地喊叫一声,身子一歪,倒在地上,喷出一大口鲜血来。
「燕、燕玉姳,你何时会武功的?」萧羡大骇。
燕玉姳就趁着他愣神的功夫,那手肘狠狠顶向他的小腹。
萧羡闷哼一声,下意识,退后。
燕玉姳连忙从他怀中,挣脱出来,拾起殷蓉落在地上的匕首。
一个利索,刺入萧羡胸腹间。
「呃……」
萧羡只觉得胸口一痛,抬头,一脸震惊地对上燕玉姳冰冷的眼神:「玉、玉姳,你……」
「萧羡,不要以为,我还是从前那个,被你随意拿捏的燕玉姳。」燕玉姳说完,将匕首拔出来,又再次狠狠捅进萧羡胸口,「萧羡,我们的恩怨,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