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2章 穿黑衣服的老狐仙
张琀回来的时候,手里拎着那黄仙的尸体。
直接把这黄仙的尸体扔在了桌子上,吧嗒一声。
“这下可以了吧!我还是很尊重大家意见的。”
张琀说得话很大气,其实心里是很不情愿的。
但是这次我肯定不支持,已经因为这东西造成了严重的后果,马恋山的一条腿都没了,还留着研究什么呀,赶紧灭了,大家都安心。
尤其是这次,英子一个黄花大闺女疯疯癫癫光着上身拎着枪就在院子里乱开枪,这多危险啊!子弹不长眼,打到谁,不死也得残疾。
老陆就是这么残疾的,马恋山也是因为一颗子弹丢了一条腿。
这一枪要是打在张琀身上,还研究个屁!
子弹不长眼,张琀有眼也躲不过子弹,太自负了。
杨钊说:“局座,不是我们逼你,这东西太娘的邪性,不能留。”
我说:“行了,杀了就行了,别的就别多想了。这东西别在这里摆着了,埋了吧!”
我过去把这黄皮子拎了起来,看着张琀说:“走吧,一起去。”
张琀和我到了院子里,开始埋怨我说:“你怎么就不能支持我一下呢?”
我小声说:“我怎么支持你?英子已经闯祸了,把马恋山一条腿给打断了。刚才是没打到人,要是打到人怎么办?这责任你担不起!”
“控制她三天,给我三天时间,我好好研究下这个黄仙的行为模式,也许对找出那守陵人有用。”
“你凭啥控制人三天啊!老张同志,你冷静点,这只是个小畜生。为了一个畜生,牺牲人的自由,这不合逻辑!”.
张琀说:“你还是不明白我啥意思!”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太危险。你控制她三天,她出事了怎么办?比如,她被迷了,自尽了,你给她偿命吗?”
我这话一说出来,张琀才算是醒悟了。
说:“是啊,最怕的就是英子出事,她要是死了,还真的挺麻烦的。我心里也过意不去。”
我俩到了营地外面,我看到一个坑,我就想把这黄仙往坑里一甩算了。
张琀说:“别扔,挖个坑埋上吧,好歹也是一个有了灵性的黄仙。而且扔外面,容易招脏东西。”
我说:“那行吧,但是没拿工具啊!”
张琀说:“我回去拿,你等我一下。”
张琀回去拿工具去了,我拎着马灯站在坑边上等着。
很快出来一个黑影,穿着黑色的衣服,到了我面前的时候我才认出来是张琀,我说:“咋还换衣服了。”
说:“换身衣服,晚上就应该穿黑色的衣服。”
“夜行衣?你这是啥逻辑!”
张琀一伸手说:“把东西交给我吧,你别管了,你回去吧。”
“挖坑埋了就是了,难不成你还想救活它啊!”
我拎起来看看,救活不可能了,脖子割开了血都流干了,气管露在外面。
张琀有些不耐烦地说:“给我就是了,你别管了。”
说着,张琀一伸手就把黄皮子尸体从我手里夺了过去,然后拎着就往前走了。并没有拿着工具。
一身黑色衣服,我往前追了两步,还就看不到了。我心说这人什么毛病啊,怎么觉得这么怪呢?
我这挠头皮呢,就听我身后有脚步声,一个人打着手电筒过来了。
我问了句:“谁也!”
“我,还能有谁。”
我这一听头皮发麻,竟然是张琀。
要是这个是张琀,刚才那个又是谁呀?
张琀到了我身前,扛着一把铁锹,看着我说:“东西呢?”
我现在手里拎着马灯,另一只手是空的。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了,呆呆地看着。
开始打着手电筒在地上找,一边找一边说:“你放哪了?”
我还是没说话,我在想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王,老王!”
张琀在我面前叫了我两声,我这才回过神来。
“嗯!”
“老王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说:“我没事,但是……”
“但是?”
“我说了你可能不信,刚才来了一个穿着黑衣服的人,把黄皮子要走了,往南走了。”
“黑衣服的我?我穿什么黑衣服,我和你说了,我去拿工具。”
我说:“我知道你不信,但我就是看到另一个你了,现在想想,那个你的确有点怪,一身黑衣服,啥也看不清,只能看清一张脸。现在想想,那张脸挺奇怪的。当时没觉得。”
“我的老王,你遇上老狐狸了呀!我的天,这里还真的是有点麻烦,这老狐狸要黄皮子干嘛啊!这狐仙和黄仙不搭噶啊!”张琀说,“往哪儿走了?”
我用手一指说:“往前面走了,往南。我追了两步没追上,影子都看不到了。”
张琀说:“我们去找找。”
我拎着马灯,打着手电筒,扛着铁锹,我俩顺着路往南走。走了有二百多米,有一条小路,是通向河边的。
张琀停下了,低头看看路边的一块石头,这石头上有血。用手摸了下,然后看着小路说:“应该在这边。”
我说:“大晚上的,别追了吧。挺邪性的。”
张琀说:“怕啥,咱手里有家伙!”
说着,张琀把腰里的刀子拔出来递给了我。然后拍了拍腰里的配枪。又有双手举了举手里的铁锹。意思是,我们手段很多,不要担心。
张琀说:“不是还有你么,你可是最好的医生。”
我说:“最好的医生也保不住马恋山的腿!一枪打胸口,谁也别想活。”
“狐仙不会开枪,只有人才有这个本事。放心,守陵人被拦在龙山过不来,这不是守陵人干的,这是老狐狸。”
“按理说老狐狸我分得清啊,狐狸才多大点个头,也就是三十斤。”
“这你就不懂了,老狐狸,都会幻术,能迷人。狐狸迷人不分男女,但是狐狸迷人不害人,只是贪玩或者是有目的。不过有后遗症,你被迷了,可能要大病三天,从明天早上开始,怕是就起不来了,高烧不退。”
我摇着头说:“你开啥玩笑,没炎症,怎么可能高烧!”
张琀撇撇嘴说:“明天看你情况吧,也许你例外呢。”
“我家周围全是老狐狸,和我关系好着呢。我怎么没高烧过?村里人都说是我吃狐狸奶长大的狐狸崽子。”
张琀叹口气说:“那是保家仙,这是老狐狸,能一样吗?你要是怕了,你回去,我自己去找。”
我说:“有啥好怕的?走。”
我俩沿着小路往前走,张琀的手电筒一直就照着右边的路边,在找血迹。
隔不远就能找到一些血迹,这些血迹一直带着我们到了河边,在这里的鹅卵石河滩上,我们找到了黄皮子的尸体,已经被撕碎了,惨不忍睹。
张琀呼出一口气说:“我明白了,这是有仇啊!”
我说:“那回去吧。”
张琀说:“回去吧。”
第二天一早我就感觉到自己不对,我睁不开眼,闭着眼就做梦,我知道,我真的是高烧了,而且高烧三十九度以上。
被张琀说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