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泼妇骂街
秦艽一听,瞬间脸色大变,急忙起身,就看到一个妇人两手叉腰站在大街上,对着赵氏破口大骂。精华书阁
“家里这么多活没干,饭不做,地不扫,老的也不伺候,自己上哪快活了。
“我……
赵氏还没有出声,就被钱氏打断。
“就你这个烂玩意,生孩子也生不出个好蛋。
怀个孕就知道躲懒,那个女人不揣娃,还能叫自家老人饿死不成?
等着,看等你死回来,我非好好给你紧紧皮子不可。”
钱氏在那里骂的口沫横飞。
赵氏咬着嘴唇,委屈的低着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就是不敢吭声。就是个受气的小媳妇被恶婆婆训的模样。
潘彩云和秦艽两人面面相觑,越听脸越黑。真是百闻不如一见,还真是个难缠的泼妇,什么话都改骂出口。
秦艽气的目瞪口呆,终于见识了什么叫做泼妇骂街。有心上前帮一把,不过,干嘴仗,自己可不行,恐怕会被骂的体无完肤。
潘彩云气的捊起衣袖,就准备上前论理。
秦艽急忙扯了一下,“别去,等一下看玉竹。”
谁知道她们两个刚一说完,就听到王浩然的声音响起,“那只不要脸的老母鸡,也在学公鸡打鸣?”
围观的群众不约而同地回头,当看到是个毛头小子时,不由轰然大笑。
钱氏脸色发青:“那个小杂种,敢骂老娘?”
“老母鸡生的小杂种还在鸡窝生小鸡。”
潘彩云一听,大惊失色,三步并成两步,连忙上前,捂着儿子的嘴巴,想将他扯回去。
钱氏一看,更加变本加厉。
“臭小子,敢骂老娘,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呸,你算哪根葱,敢教训我儿子。"潘彩云不服气,怒斥道。
钱氏一看:““哟呵,这还带帮手呢,不过我告诉你,今天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你这个臭不要脸的小杂种。"
"说着话,扬起胳膊,朝着王浩然脸上扇去。
"母亲,救命啊!有人欺负儿子啦。"
王浩然张大嘴巴,大声喊叫。
“砰!”
一声闷响,钱氏庞大的身躯突然飞起,重重的摔在地上。
秦艽莞尔一笑,玉竹终于忍不住出手了。
玉竹两手抱胸,一脚踩在她的前胸,唇角勾起一丝冰冷的笑容。
冷森森的说道:“泼妇,你再敢多说一句,我就踩扁你的胸。”说完脚下稍微用力。
钱氏就感觉骨头几乎被她踩断,胸口的巨痛,让她汗水涮的流了下来。
“姑娘饶命!民妇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滚!别让姑奶奶再看见你。”
玉竹抬起左脚,从牙缝里崩出几个字。
钱氏一看,知道今天自己占不到便宜,就连滚带爬地钻进人群,还回头恶狠狠地瞪了她们一眼,“你们给老娘等着。老娘决不会善罢甘休!”
放完狠话,就捂着老腰跑的飞快。
赵氏吓的满脸呆滞,等回过神后,就急匆匆赶回家。
玉竹哼了一声,“就知道柿子捡软的捏,下次再敢在医馆门前闹事,我就割了她的舌头。”
说完就大步流星追上赵氏……
围观群众也面面相觑,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见钱氏吃瘪。不由哄堂大笑。
潘彩云也莞尔一笑,“还真是恶人是有恶人磨,想不到玉竹姑娘这么厉害,只要轻轻一脚,就让钱氏求饶。”
秦艽笑而不语,潘彩云也告辞回家。
秦艽这才看到自己医馆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挂了一面锦旗。
秦艽笑着摇了摇头,估计是潘彩云带过来挂上的。
翌日,玉竹一打开大门,看着外面的景像,不由吓了一跳,咋那么多狗屎呢!是谁这么缺德?
玉竹气咬牙切齿,只好回家拿了扫把,打扫了干净,又拿清水洗涮了一遍。
秦艽听到外面的响动,也走了出来,看见外面的情况,吓了一跳:"这些东西是从哪里来的啊?"
玉竹气呼呼道:"昨晚不知道是那些混蛋扔在这里的,我已经收拾好了,不过还有点味道。"
玉竹眉头微拧,转身走回房,拿出一盒熏香点燃。凫凫香烟升起,香气弥漫,驱散了门口的异味。
秦艽看着门口的杰作,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这些狗屎不会是她叫人弄的吧?
必竟昨日玉竹才踩了泼妇一脚,今日就遭到报复了。
秦艽吩咐玉竹在家照看医馆,自己背起医药箱,按照路人的指点,来到了一间破破烂烂的茅草屋。
秦艽敲了一下东倒西歪的木门,却没有听别回声。
“赵大嫂,你在家吗?我是济世医馆的秦大夫,我来给你诊脉。”
声音传出去好久,也不见回音。
秦艽眉头一皱,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孕妇,能到那里去?
秦艽正在犹豫,要不要进去看看,突然后院传来一道微弱的声音。
秦艽心中一紧,不再犹豫,一脚就踹开破烂的大门,快步闯了进去。
隐约看到一抹灰色身影从墙头一闪而过,转瞬即逝。
秦艽不由心中一愣,本想追出去看一下究竟是谁?
突然闻到从房间内传出的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不由心中咯噔了一下,心中记挂着赵月娥的安危,就顾不上查看是谁跳出墙头?
马上冲进房间,就看到屋内一片狼藉,桌椅乱七八糟的倒在地上,床幔被人扯落。
不好!出事了!
秦艽三步并作两步抢到床边,一把掀起床帐。
赵氏双眼圆睁,倒在床上,双拳紧握,身下鲜血淋漓。
秦艽一搭脉象,几乎己经停止跳动,气息也是微不可查,瞳孔也已经涣散,嘴唇紫绀。挺着高耸的大肚子,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眼看就不行了。
“赵大嫂你撑住,有我在……”
秦艽连忙拿出银针,迅速扎进命门,神户,风府,关元,几处大穴。
在银针刺激下,赵月娥眼珠动了下,迷离的眼神逐渐清明几分,当看到她时,涣散的瞳孔中闪过一抹希望,轻,她蓦地一把抓住她的右手,颤声哭求。
“秦,大夫,别浪费时间救我了,求,求你一定要帮我保住,保住志哥的儿子,不惜一切,一切代价,也要保住孩子……”
秦艽蹲下身子,一把抓住她的双手,急声问道:“怎么回事?是谁干的?
“是,是……”
赵月娥嚅了嚅唇,含糊不清的说着,喘气声越发粗重,嗓子沙哑,己经发不出声音。
秦艽知道她已经撑不住了,立即俯身凑到她的耳边,“是什么?”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