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怎么是你
秦艽刚一踏进后院,就听到女子发出一声声痛苦无力地哀叫声。
不由心中一紧,加快脚步来到产房。
刚从里面端出一盆血水的丫鬟,一看到典韦连忙施礼。
典韦眉头一皱,怎么五姨奶奶还没有生吗??
丫鬟连连摇头,颤抖着嘴唇。“老夫人刚才进去了,说是不行了。”
秦大夫!”
典韦马上回头对着秦艽说道:“请姑娘无论如何都要保住她们母子性命。”
“我尽力而为。”
秦艽推开房门,当她一看到床上那个奄奄一息的女子的时候,不由脸色一变,“怎么是你?”
玉竹不明所以,往床上一扫,不由大惊失色,“闵若烟,你怎么会在这里?”
闵若烟一听到声音,勉强抬头一看,不由双眼发直,迸发出一腔怨恨。
“秦艽!你这个贱人,你来这里干什么。”用尽全身力气,随手抓起一个枕头,向秦艽扔了过去。
玉竹右手一掌,将枕头甩在地上,冷笑一声,“谁稀罕半夜三更出门?要是早知道是你,我们早就不来了。”
玉竹一把抓住秦艽转身向外。
秦艽深以为然,谁愿意半夜三更出来受气。
却被典韦死死拦住,“秦姑娘,你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和她一般见识,你就救救她们吧!要不然救小的也行啊!”
典韦不知道她们有什么过节,自己膝下人丁稀薄,如今年过五旬,膝下只得一子,如今好不容易又有了一个要生了,却又碰上难产,难得请来秦艽,说什么都不想放弃。
秦艽叹了一口气,“典大人,不是我不想救啊,只是病人不配合,那又怎么办呢?我可告诉你哦!再拖上一刻钟,母子皆亡。”
闵若烟浑身一抖,咬牙切齿骂道:“你走,都是你害的,我那怕死了也不要你救。”
“真的吗?那我们走了。”秦艽转身就走。
住嘴!你不想活可以,可老夫的儿子不能有事。”
典韦厉声怒喝,狠狠地瞪着闵若烟一眼。
闵若烟吓的闭上嘴唇,一阵巨痛袭来,双眼一翻,就昏死过去。
“老爷!姨奶奶昏过去,事不宜迟,不然就一尸两命。”
稳婆满手血迹,一脸着急。
“秦大夫…………”
典韦死死拽着她的手腕,眼中闪过一抹哀求之色。
秦艽心中一软,叹了口气,“我来看看。”
“谢谢秦大夫。”典韦大喜过望,连连拱手。
“拿热水把药丸化开,给她灌下去,马上去煮一盆花椒盐水,要快!
把床上的棉被重新换干净的,准备好了,所有人都出去外面等着吧!”
秦艽一边穿衣服,一边说。
等她们准备停当,那边下人也换好被褥。
见老夫人坐在房间,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也就懒得管她了。
秦艽利落地扎针,止血,开创,取子,不带停顿。
她利落地剪断绕在小手上的脐带,手脚麻利的擦了一下小孩脸上的血污,嘴唇紫绀,小脸憋的紫红,用手一探,气息微乎其微,顾不上血腥,马上薄纱覆面做了几下人工呼吸。
再拎着小脚,在他后背轻轻拍了一下,哇的一声轻哭,将扒在门逢里偷看的典韦激动的老心怦怦乱跳,热血上涌,双眼一翻,居然昏倒在地。
吓的门外下人连连惊叫,大声呼救。
老夫人接过孙子,马上催促秦艽先出去看看。
秦艽马上出去给他扎了几针,见他脉象平稳,这才跑回来处理闵若烟的伤口。
老夫人抱着小孙子,突然对着秦艽说道:“姑娘如果不想她活,老身自会对外公布她难产而死,不会对姑娘造成半点影响。”
秦艽双眼一抬,“谢谢,我这个人恩怨分明,我虽然和她有点恩怨,但是我不会对我的病人不负责任,那怕我恨不得她死,或者是她恨不得杀了我,这都不会影响我身为医者本份,这是医德,也是我做人的底线。”
老夫人脸色难看,“老身一片好心,姑娘居然不领情?”
秦艽双手不停,“我不屑为这种人坏了自己的医德,谢谢老夫人的好意。”
“真是不可理喻!”老夫人抱着孙子夺门而出。
秦艽脸色暗了暗,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冷笑,谁知道老夫人是不是故意给自己挖陷井,看闵若烟的样子,分明就是有人动了手脚,故意造成早产难产的现象。
自己若是承了老夫人的情,到时候反咬一口该怎么办,到时候将百口莫辩。
雷玉儿也是惊的脸色苍白,看着老夫人的背影不敢出声。
三个人手脚麻利的缝合好伤口,秦艽用银针在她水沟穴上扎了一下。
闵若烟马上睁开眼睛,怒目而视。
“闵若烟,你知道刚才的老夫人是怎么和我说的吗?”秦艽笑意盈盈
闵若烟咬牙切齿,闭嘴不答。
“她说,只是我想要你的命,她就会对外宣布你死于难产。”
秦艽说完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眼,“想想你做人真失败,拼命的为他老典家生了一个孙子,当奶奶的却反手就将你的命送给我。”
秦艽咂咂嘴,摇了摇头。
“你胡说!老夫人对我很好,又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分明就是你在挑拨离间。”闵若烟终于怒声呵斥。
“哎呀!人贵有自知之明,像你这样的笨蛋,真是活该,刚才姑娘就应该顺了老夫人的意,让你就这样去见阎王。”
玉竹满脸鄙视,忙着收拾工具。
“玉竹姐姐说的对,师父你刚才就不应该救她。”雷玉儿也忍不住出口。
“你敢!我是典大人的爱妾,我又为他生了一个小宝贝。分明就是你想杀我?”闵若烟气火。
秦艽慢慢弯腰,掐住她的下巴,“闵若烟,别自以为是,我若想取你性命,只需要动动嘴巴,你就马上去见阎王。”
“你敢?”
“我不敢,要不要试试看。”
秦艽取出一枚银针,对着她的心脏,冷冰冰的笑了下,“闵若烟,你是不是忘记了我是干什么的,只要我轻轻一送,你就死的无声无息,我敢打保票,没有一个仵作能验出来。”
闵若烟看着她手中闪闪发光的银针在自己胸前比划,吓的瑟瑟发抖,再也不敢嘴硬。
玉竹撇嘴,“怂包加笨蛋,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活下来的。姑娘,要不?咱们就送她上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