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 我要是你,就不会来自取其辱
对面的台阶下来了一个人。
这人,顾平熟悉,韩德越。
和自己交手了两次的北胡幽州刺史。
“哟,韩大人,来的挺早啊。”顾平笑眯眯的走了过去。
顾平,这个王八蛋,看着来到跟前的顾平,韩德越恨不得抬起手就给他一巴掌。
韩德越心都在滴血,他恨却不能对这人怎么样。无奈看了下后无奈拱手算是回礼后洗涮道;“恭喜顾大人,又升官了啊。”
哎……
顾平指了下自己位于胸口和小腹之间的大萧官服;“这不,还多亏了韩大人你们嘛,要是你和耶律平将军,以在下这等资历,那能在大萧如此众多人中脱颖而出呢。”
你他么……
韩德越差点爆粗口,顾平这意思是说他有今天,是因为自己和耶律平一次次败在他手上,是因为自己两个无能,其余的人不屑和他们说话。
“顾大人真是好口才啊,担任兵部侍郎真是屈才啊,萧真是用人不察啊。”韩德越奋力反击。
这是说我大哥说太后眼瞎啊。
顾平瞬间眯起眼睛,笑容依旧不变;“那里那里,在下才疏学浅,不比韩大人另有高招啊,北胡可是对于韩大人的风流趣事可是不少。再者说,本官不过是大萧的一块砖啊,那里需要就往哪里搬啊。”
“顾平,你……”韩德越气得差点没有打人。
无耻小人,怎么能这样说,自己能让太后看重,那是因为自己的才能,不是自己的技术,自己都多大了。
“怎么,韩大人说不过要打人啊。”顾平看了下这礼部大门站定着的西逑侍卫将脸往前伸出;“来,往这来。”
顾平轻微拍了下自己的嫩白的脸;“来,往这来,来,打我撒。”
量你也不敢,当着西逑的门面敢打萧的特使,这不是不给萧面子的问题,是不给西逑面子问题,这是在挑事,他敢肯定,韩德越不敢。
哼……
韩德越气得冷哼一声拂袖而去,但额头青筋暴怒的模样却是让顾平微微拱手;“韩大人慢走啊,多注意身体啊,你看你老人家都瘦了啊,有些事,还是要控制啊。”
噗……
风承宽憋不住了,他扭头看了下,韩德越颤抖了下,在这没阳光的天下,似乎要晕了。轻微拉扯了下常山;“我小姑父这么厉害的。没看出来啊。”
这算什么啊。常山看了下身边腰间悬挂宝剑的风承宽;“大惊小怪。”
从礼部出来,顾平和孙承走的有些缓慢,还真是,越尚书真就留下二人吃了一顿便饭,虽然说这边的伙食花样。但也算是能够吃饱了。
下了台阶,顾平见到又是一队人过来了。
那群人的服饰是将厚厚的袍子斜披在腰间,每个人的耳朵上,还挂上了一个大耳环。
乌斯藏汗国特使来了。
“大人,这次来的乌斯藏特使,是乌斯藏礼潘院的左尚官普吉。
普吉,吉普车?
顾平脑门冒出了两个字后扭头看着那黑色的轿子,一个圆滚滚的人走了出来,看着那一身,顾平都有些惊讶的指了指对身边的孙承道;“这他么是文官?”
太胖了吧,难怪刚才自己见那四个轿夫有些吃力。
这一人,能顶得住自己两个多啊。
“当他的轿夫,真是有够倒霉的。”
顾平手中拿着一根小竹签,毫无文人的优雅吗,一边剔牙一边往下走。
普吉也见到了萧的官员。
他微微皱眉了一下停了下来。
实话实说,他不想跟萧的官员打任何交道,萧的桂王穆泗的投靠,造成了双方之间的关系有些紧张,这个时候,彼此之间不见面,是最好的,只是他没有想到,居然在这个地方,遇到了萧那边的特使。
只是,遇到了,他也不能躲避开,这有损国威。
想了想的他,还是硬着头皮往前走。
好大一只球啊。
顾平又一次发出了感叹笑盈盈走到了普吉跟前只是淡淡拱手;“普吉大人来拜访啊。”
“是啊,逑国帝王亲政。本官奉大汗之命,前来祝贺啊。”
又想干什么呢这是?
孙承在顾平边上没闹明白,顾平怎么跟这么一个人打招呼了,双方现在不应该是彼此看不顺眼,不说话最好嘛,怎么还说去话来,这是?
常山静静的站在顾平边上,如果他没有想错,刚才大人那一抹笑容的出现,恐怕这个大胖球,是要被说了。
“哎,普吉大人啊,看来,你们大汗并不喜欢你啊。居然派你来。”
这话什么意思?
普吉本挺高兴的,大汗将如此事情交给了他来,这是对于他的看重,怎么在面前这个年轻官跟前,就成为了比喜欢不重视的代言词。
“顾大人,这话什么意思?”
萧那边的来人,普吉是知道的。因此刚才的笑容是瞬间变得冷漠起来,一双眼皮遮挡的眼睛,也微微瞪大,看着顾平不解问道。
顾平呵呵一笑;“我要是你,我就不会来自取其辱。”
自取其辱几个字让普吉的肥肉微微颤抖了下。
看顾平的眼神,已经不是困惑,而是愤怒。
自取其辱不止是在侮辱自己,也是在侮辱整个乌斯藏汗国。
这口气,他绝对不会退缩。
“顾大人慎言啊。”淡淡的威压出现,但这对于在军中和北胡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的顾平而言,这种威严,对他造不成任何威胁。
啧了声。顾平往边上挪动了一下脚步准备往下走,但他还是在踏足离开的那一刻压低声音;“十五年,可不是一百五十年啊。”
普吉脸有些发黑。
十五年前发生了什么,他很清楚
他想在问,可顾平却是已经走了,而隐隐的,一句很是刺耳的话却在耳边传响。
“占了人家四州十六府,还有脸来祝贺,这不是自取其辱又是什么,这是来祝贺呢,还是来打西逑皇帝脸的。还他么当什么香饽饽。让人坑了还不知道呢。”
呃……
普吉脑海中居然没去反驳。
而是一边往上走,一边却是在心中回想着顾平的话。
良久,他再次扭头看了下那淡墨色的轿子已抬起往西走居然暗想。
他说的……说得好有道理的样子。我是不是,真的让人给坑了。
带着这样的心情,普吉甚至在见越尚书的时候,都有些忧心忡忡。
怎么看,他都有些觉得,面前的越奇,都有一种敷衍自己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