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陆白羽无罪
在神道院内，秋试完后学业也比较轻松。
所以白羽和顾少棠逃课到一家茶室内，前者向后者提及了萧若黎叮咛他的事情。
“陆少，你说陆叔叔要先回来交完虎符，再领命调任西边，是真的吗？”顾少棠不敢相信道
“真的，家母已经收到确切的消息，她讲家父最近会回京。”白羽点了点头道。
“那霍姨讲是奉诏回天启，还是陛下的口谕传唤。”
“不，如果是诏书草拟一定会通过陆少你未来的老丈人萧中书，而门下省程侍中如果看到诏书不对也会行使封驳权。”
“那么一定是皇帝口谕，但不必担心，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想必陆叔叔他也会推脱掉。
顾少棠分析的头头是道，这让白羽都有些惊讶，这家伙不是和自己并肩的纨绔吗？
白羽最后讲道：“若黎昨晚叮嘱我，务必要说服你，让顾太傅说服太子，做最坏的打算。”
“陆少，不是吧。”顾少棠打趣道：“你不是不敢和她见面吗，现在修为上去了，直接晚上幽会啦？”
“顾兄，我们在讨论正事呢。”
“哈哈哈，今天没有大朝会，等一盏茶后我就回家或者去东宫，我祖父一定在这两个地方。”
顾少棠承诺之后，讲道：“陆少，顾某都羡慕死你了，至少是两个美人，加一个漂亮些性格刁蛮的刘阿娇。”
“你上次不是向本少炫耀来着，顾伯父已经找媒婆说婚袁家，准备迎娶袁相的女儿吗？”白羽快速扇着折扇没好气讲。
“是了，是了。我在陆少面前就是劳碌的命，先去找我祖父去了，陆少告辞。”
在顾少棠走后，白羽喝完自己那半盏温热的茶水，想起还有个燕绾自己转生后没接触过，所以现在奔凝香阁而去。
紫霄殿，皇帝召重臣商议诸事。
“诸卿你们说说，这个陆白羽真不安分，净给朕找麻烦。周将军远在安西都把折子呈递到朕的面前，控诉陆家少公子打他儿子周旻。”
“依朕看，是该让骠骑将军回京从严管教下他亲生儿子了。萧卿你马上草拟诏书，快速过门下省发往靖北，召陆卿回京。”
皇帝从龙椅站起，徘徊愤怒地对几位重臣分享近日要事。
就在皇帝讲完，一位中年蓄髯的大臣手持笏板站出来低头道：“陛下，臣认为不妥。若陆少公子有罪，交予有司依我夏律评判即可，骠骑大将军掌北军，军国大事不应为一竖子，而疏忽一分。
“那其他省的意见呢？”皇帝龙威骤显，怒喝说道。
“臣等附议。”
中书监、侍中甚至还有袁相等五人出列赞同道。
“刘卿，你说说？”
“微臣不敢苟同御史中丞的意见，可以让京兆府先查此事，若陆少公子有罪，自当依法论处。”
“好，就依爱卿所言，宣京兆府尹面朕。”
??
“婉婉，这回你算立了大功，要不然我们几家不会配合地天衣无缝，但接下来要委屈陆少公子一下了。”萧中书回来对萧若黎表扬道。
“他会有什么事情？”萧若黎为白羽感到担心。
“皇帝见不能拟诏召回陆将军，就宣京兆府查一下那小子。”
“不过婉婉不必担心，京兆府尹算是程侍中程兄的旧属，走个过场而已。”
这算萧中书给萧若黎吃了个定心丸。
意料之中，白羽当街被京兆府的衙役带走了，只是他感到莫名其妙。
“你们抓我什么事，可知道本少是谁？”
“陆少您也要多体谅我们这些当差的，大人也是奉诏办事抓的您。”为首的头头连连展露歉意。
也在这时候，他秘密地塞了张纸条给白羽，使了个眼色，表明是自己人。
“那本少倒要看看自己到底犯了什么罪，要京兆府尹大人派人缉拿归案。”白羽当街喝道。
那路上的行人听见他的话也纷纷停下，张望着白羽，看此热闹。
不一会儿，白羽被拉到明镜高悬的堂上，有两个官员肃立，其中一个请示道：“尚书令大人，下官开始审案了。”
等那位尚书令大人首肯之后，应该就是京兆府尹拍案说了：“大胆陆白羽，见了本官还不坦白你那罪行？”
“小民冤枉啊大人，真不知大人所说为何罪。”白羽把陆白羽那纨绔无赖那一套表现的淋漓尽致。
“那本官问你，车骑将军的公子周旻的伤可是你打的？”
“是。”白羽直言不讳。
“那你认不认罪。”京兆府尹大人喝道。
“小民不认，本朝律法没有因为考试区区受伤而上公堂就判罪的。”
“门外的各位乡亲父老你们说说，我们就拿把木剑比划一下，而周旻最后他自己认输了，如今却心生怨恨把我告上公堂，这还有天理吗？还有王法吗？。”
尚书令大人见门外很多人喊着不公的口号支持白羽，立刻拍案道：“肃静。”
“陆白羽，不得胡搅蛮缠，还不快供述你的罪行。”
“尚书令大人，好像您没有判罚的权力吧。”白羽字字清晰慢慢地讲出来。
“大胆，你竟敢藐视本官，来人呐对陆白羽杖责三十。”
京兆府尹也微微插了一句：“大人，陛下口谕只是让大人督查下官办案的啊。”
白羽刚好能听见这话，便有样学样，大声告之门外看热闹的黎民百姓。
“果然是奸佞当道，鱼肉我们老百姓的。”一个人长相非常普通的布衣起哄道。
结果，一群随波逐流的老百姓开始叫骂，要求府尹大人当即放人。
“大人，您看？”京兆府尹大人再次请示道。
“你爱怎么判，就怎么判。”
“下官遵命。”
京兆府尹大人再次问白羽是否认罪，在他拒绝认罪之后，说道：“本官宣布，周旻父控告陆白羽之罪行，因证据不足，伤情太轻，按本朝律法应判陆白羽无罪，当庭释放。”
“府尹大人英明。”白羽躬身离开。
在闹剧结束后，他继续往凝香阁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