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章 司刑神君的心思
云淮所说的就是之前绾绾所说的。
有些话根本就不用摆到明面上来,大家也都知道背后的意思。
听到云淮这两句话,司刑神君果然点了下头,他很赞同的说:“云淮上神说的对,宴止这人罪大恶极,他的那些罪一时半会儿也定不下来,还是慢慢商议吧。”
瞧瞧,这才是聪明人的体面。
话不用说的太透,互相理解了就是。
云淮带着司刑神君和绾绾一路走到了会客厅,期间司刑神君目光时不时的在云淮和绾绾身上打量,他好像是有些欲言又止。
一直到落了座,他也一句话没说,而且他也不走,就好像真有什么难言之隐一样。
“司刑神君可是有什么话要说?”绾绾问。
“是有一些事想同云淮上神商量。”司刑神君讪笑了一声道。
其实他说这话,就相当于是变相的要赶绾绾离开,绾绾自然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但还没有等她开口说话,云淮就接上了司刑神君的话,他说:“但说无妨。”
本来司刑神君好像已经放松了神色,而在听到云淮这句话之后,他又不受控制的倒吸了一口凉气,目光也开始望向绾绾。
绾绾皱了下眉,在感觉到司刑神君时不时地将注意力落在她身上的时候,她好像已经猜到了对方要说什么。
果然,她听司刑神君说:“如今凌云界所有人都对萦缇仙子怨气颇重,在我们去十方寒漠的时候,还发生了一桩不太好的事,我是想问一问上神,萦缇仙子那边该怎么做?”
萦缇现在所有的遭遇全是因为宴止,但是若是就事论事的话,萦缇却没有触犯凌云界的律法,也正是因此,司刑神君才会纠结。
更何况现在萦缇还被宴止拖累,让那些被怨恨冲昏了头脑的士兵玷污了清白。
就算现在云淮上神和宴止神尊的师徒情断了,可是谁都知道之前云淮和萦缇的关系也是极好的,也正是因为如此,司刑神君有些拿不准自己该不该将那件事告诉云淮。
于理,他是应该说的,因为他该公平公正。
可是于情,他却不想那些士兵承受云淮的怒火,毕竟…
是了,他现在已经变了,他不再像之前那样公平公正了,他好像违背了他自己的信仰,他已经不配掌管凌云界的律法了。
或许他应该将这个位置让出去了,不过还不是现在。
司刑神君说这些话也是为了试探云淮的态度,如果云淮还像之前一样那么关心萦缇的话…
那么在这之前萦缇所遭遇的那件事,他会想办法藏住。
什么时候他也会做这样违心的事了?
司刑神君叹了一口气,他没有再说话,就好像是在等云淮的回答一样。
“萦缇之前擅自转动浮世镜,仗着特权改了别人的命运,司刑神君不知道吧?”云淮突然说。
这件事已经算是一件陈年旧事了,或许司刑神君知道,凌云界上的其他人也知道,但是碍于宴止在,没有人敢落了萦缇的面子,于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的装作不知。
现在云淮突然提起这件事来是因为什么呢?
他是要给司刑神君一个给萦缇定罪的理由。
云淮说这句话的时候,司刑神君第一反应就是将自己的目光看向了绾绾。
就是这么一个小的反应就说明了这件事他之前确实是知道的,只是他昧着良心按下来了。
到底是碍于面子,司刑神君也只是看了绾绾一眼,他的目光就移开了,随即作出一幅很惊讶的模样道:“还有这种事发生?如此看来,真是我戒律堂疏忽了,这件事我一定会严加处理。”
云淮把这件事捅出来,就表明了他的态度,便是不用顾及他的意思,他也不会护着萦缇了。
两盏茶下肚,司刑神君还没有走的意思,他和云淮扯天扯地,说的话其实都没有什么意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好像是铺垫的够了,又好像是情绪渲染的到位了,他说:“云淮上神,不知道你有没有感觉…”
话说到这里,他突然自己止住了话头,就好像是在忌讳什么一样。
绾绾感觉今天的司刑神君特别奇怪,明明也算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可是这次他总是欲言又止,犹犹豫豫的,就好像心里藏了心事一样。
“感觉什么?”云淮问。
司刑神君明显是不想再说下去了,又或者说是他自己还没有拿准主意要不要说,但对于绾绾和云淮来说,他突然把话题截到这里,确实是有些让人抓心挠肺的好奇了。
云淮这个问题一出口,绾绾也看向了司刑神君,可司刑神君却又摇了下头,他说:“罢了罢了,左右也不是什么大事,戒律堂那边还有些事,我先回去安排了。”
这话说完,司刑神君一刻也没逗留,就直接起身离开了。
他本来是想问问云淮对于帝君的看法的,毕竟那人坐在帝君之位上数万年,却从来没有作为,一直都是胆小怕事,左右逢迎。
这样的人实在是不配作为一个上位者。
可是转念一想,他又放弃了,说这个有什么用呢?总不能窜辍云淮和他一起造反,将那帝君从高位上拉下来吧。
这种事说出来了也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直到司刑神君的身影消失之后,绾绾还有云淮也没回过神来。
司刑神君今天表现的实在是太怪异了,尤其是他最后留下来没说完的那句半句话,实在是让人好奇。
绾绾的好奇并没停留多久,她就道:“你没事就好了,我先回去了。”
萦缇还在她屋里呆着呢,她现在得先回去将萦缇弄出来,她不喜欢旁人侵占她的私人领域,尤其是她不喜欢的萦缇。
着急离开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还不习惯云淮用池燕淮的身体。
这样让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和云淮相处了。
尤其是她感觉她的心好像已经开始动摇了。
她有些不能接受自己的动腰,可是偏又自己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