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章 真经
夜幕很快就降临了,萧楠找到了一个隐蔽的小山洞,打算躲在里面暂时住一晚上。
山洞中,萧楠闭着双目,盘膝而坐,正在修炼玄天派的功法《太上悟道真经》。
虽然他一直无法凝聚灵力,但是他仍然孜孜不倦,每日必定要修炼一段时间。
因为萧楠的师父曾经自豪地对他说起过玄天派的历史,让他对《太上悟道真经》极有信心。
老道士说过,玄天派在千年前,也曾经是广阔无边的天荒大陆上数一数二的顶尖大门派,只是后来经过了一场大浩劫,门派中的高手尽数陨落,弟子也几乎死伤殆尽。
剩下为数不多的几个年轻弟子,一起逃离到了如今的山门所在地卧云山,然后闭门封山,潜心修炼,不问世事。
大家只盼着有一天能够重振玄天派,恢复巅峰时期的盛景,这才有了如今这个不入流的小门派。
然而,千年以来,玄天派的功法《太上悟道真经》却没有弟子能够修炼到高深的境界。
玄天派也因此一直没有出现过境界高深实力强大的弟子,便只能继续闭门封山,缩在偏僻的一隅,苟延残喘。
萧楠的师父曾对其言道,《太上悟道真经》是极其神妙强大的修炼之法,若能将之修炼到高深的境界,也能神挡杀神,仙挡诛仙!
萧楠对他的师父那个玄天派的老道士所说的话向来深信不疑!
因为萧楠刚出生不久就被父母丢弃在了路边的树洞下,是老道士将他捡回来养大的,对他亦师亦父!
突然,正在修练的萧楠身体猛地一震,睁开了眼睛,脸上神色显得振奋激动。
因为就在刚刚,他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经脉里面,开始出现了一丝微弱的灵力!
萧楠做了几个深呼吸,缓缓地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然后沉下心来,继续修炼《太上悟道真经》,用心感应经脉之中那一丝微弱的灵力。
终于,他再次感应到了,然后用心神指引着灵力,在经脉之中缓缓前行。
随着气流不断地在经脉之中缓缓流动,萧楠同时感到有阵阵钻心的剧痛传来。
他紧咬牙关,强忍着剧痛,知道这是他修炼的必经之路,因为他发现他的经脉几乎都是闭塞着的,有无数的杂质混杂在里面。当灵力经过之时,那剧痛就会一阵阵地传来。
有越来越多的灵力从全身各处汇聚而来,起初那一丝微弱的灵力很快凝聚成了一股,虽然仍然还很细小,但却比刚开始时强太多了,令萧楠振奋不已。
终于,那股灵力在每一条经脉之中都流动了一遍,萧楠感觉到它又粗壮了一分,然后身体一震,睁开了眼睛,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浊气。
那口浊气飘荡在空中,竟像是黑雾一般,全都是身体里面的杂质。
有丝丝麻痒的感觉传遍全身,萧楠感到无比的舒服,全身都轻飘飘的,犹如身在云端一般。
他的身上还有一种油腻腻的感觉,大量的杂质从身体里排了出来,散发着阵阵恶臭,但直接就被他无视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终于成功地凝聚灵力了!
这也意味着,他已经有了星尘境初期的境界,从此踏入仙门,成为了一名修仙者!
按照《太上悟道真经》所描述,修炼的境界从高到低,可以用「宇宙洪荒、天地玄黄、日月星辰」来进行简单概括。
凡人武者的炼体境、后天境、先天境这三大境界,均属于辰凡境界。
萧楠目前达到的星尘境,已经可以引灵气入体,然后凝聚灵力,进行伐毛洗髓,开始褪去凡胎。
萧楠全身心都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双手一握,拳头仿佛拥有可摧毁山石的力量一般,不禁一跃而起,几乎忍不住要放声大笑,最后看了看山洞外面,还是强自忍住了。
外面天已大亮,不知不觉他已经修炼了整整一夜!
萧楠背负起双手,挺起胸膛,转过头用鄙视的眼神,斜睨了一眼山洞角落里的一块小石头,豪气干云地说道:「那个谁,兄台我真是高手寂寞啊!要不要过两招?」
角落里的石头沉默无言。
萧楠眼神睥睨,对着石头不屑地说道:「老弟你不敢吭声了吧?我敢打赌你一定不是我的对手!」
角落里的石头仍然沉默无言。
萧楠看着那块一动不动的小石头,身形一闪,竟然出现在了石头的旁边,自己也惊讶于比之前快得不知道多少倍的速度,不禁由衷的对自己赞美道:「简直是身轻如燕快如鬼魅啊!高手就是高手!」
萧楠说着左手捡起那块小石头,往上一抛,接着右手猛地一拳挥出,轰在了石头上。
顿时一声惨叫从山洞之中传来。
过了一会儿,萧楠缓缓地从山洞中走出,迎着朝霞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只是那伸出来的右手背上,却出现了一片乌青,显得有些刺眼。
回头看了一眼小山洞,萧楠背负双手,脸带微笑,在山脚下转悠了一圈,终于找到了一条水流清澈的小溪,在溪水里美美地洗了个澡,把身上恶臭的油腻都洗干净了。
待到他洗好澡,上岸要换衣服时才发现,自己压根没有可换的衣服,不得已只能将之前穿的脏衣服都洗了,又穿在身上,然后坐在溪水边的一块大石头上晒太阳。
衣服湿漉漉地穿在身上,感觉很不舒服,好在此时刚刚入秋,天气还很炎热。
萧楠不禁又在心里狠狠地骂了玄天派的掌门一顿。在他被驱逐下山的时候,掌门不给拿吃的用的就算了,连一套换洗的衣服都不允许他带下山!
很快,萧楠身上的衣服就被太阳晒干了。
他站起身,看了一眼身旁的这条小溪,突然神情严肃,语重心长地说道:「小溪兄弟,像我这样的绝世高手,也是要经历过了无数的磨难,才能成为绝世高手的!」
说完,他便转过身,背负着双手,昂首挺胸,施施然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