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旅行用的小皮洗脸盆
“非得是救火用的?”
“平时不能戴?”
“有点儿意思哈。”
池获学着写当先生的语气模仿。
“多少钱呀?”
“五毛~”
“倒是也不贵。”
“刷刷点点写完了,撕下来递过去。”
“这人接过来,也懵了~”
刘吉吉赶紧塞了一句,“是”
池获继续说道:“铜草帽?”
“救火用的?”
刘吉吉:“对。”
池获:“我救过火呀,我没戴它啊!”
“废话,戴他烫死了!”
刘吉吉没好气儿说道。
说到这里,下头彻底炸了。
要知道笑这个东西是可以传染的,那些个媒体记者们早就已经忍不住笑翻了,身边的相声同行们这下也忍不住了。
这玩意儿太可乐了啊~
救火用的铜草帽?
这都是怎么想出来的词儿?
见到这架势,所有人都明白,这开场算是成了。
只见得台上的池获仰着头,学着当东西的人的模样,“真有意思,你说相声的吧你是。”
刘吉吉:“嗨~瞧出来了”
后台,国声刚和余天两人全都站起来了。
两人对视一眼,愣了半天,余天说道:“国老师,这孩子你要是不要,我可以替你收了,我徒弟少。”
“我给你一副铜草帽要不要?”
国声刚笑骂道,“这孩子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就从这三言两句展现出来的功底和相声天赋就已经不是一般人能够达到的了。
不说别的,就现在池获和刘吉吉两人说的这一段,哪怕是换上岳云刚和栾云阳这些人上去,都不一定能够达到这等效果。、
“转过天来,这人又来了。”
舞台上,两人还在继续。
“怎么又来了?”
“五毛钱抓药不够用啊。”
“这回当的是一个单皮鼓。”
“戏台上那个单皮鼓?”刘吉吉学着敲鼓的模样,“一敲哒哒哒哒~”
“就那个~蓝布包着就来了。”
“来了一看,诶?不是你~”
“这怎么还挑人呢?”刘吉吉反问。
池获学着那人的模样,“我找铜草帽,他比较幽默。”
“诶,好,二大爷的粉丝~”
“二大爷就过来了~”
池获话音一变,就变成了二大爷,“见过你~”
“废话~”
池获在两个人中间来回转换,双手向上一举吗,“来~”
“当~多~少~”
“他还是不认识~”
“又不认识?”刘吉吉声调一变。
“当二十。”
“二十干脆~”
“我知道你不要,你给多少钱吧~”
“四毛~”
池获在两个角色里面来回转变,一旁的刘吉吉心底也是暗暗赞叹,这孩子了不得啊。
不过想归想,他还是不忘捧了一句,“又砍一毛。”
“嘿,你还别说,跟我想的差不多。”
“当了!”
“你,,你再说一遍~”
“废什么话废什么话~不知道时间紧?”
这个包袱又翻出来抖了一下。
“好了,他得唱当啊~”
“就等这个呢。”刘吉吉说道。
“写~”
说完这个字,池获拿起扇子瞬间变成了写当的人,晃着脑袋,“早就准备好啦!”
“太有意思了,铜草帽~!”
“昨天晚上回去跟我媳妇儿一说,我们俩乐半宿~”
“真有意思,是铜的呀还是草的呀?”
“今天是个什么东西,我很期待很期待~”
话还没说完,池获脸一变,又变成了二大爷,“怎么那么多废话,不知道时间紧吗?”
“你就赶紧说吧。”刘吉吉说道。
“写~临时现编的啊~”
刘吉吉:“又编?”
“碎木攒就,钉子拼凑~”
刘吉吉:“还有钉子?”
“旅行用的小皮洗脸盆一个~”
这个词儿一出,下头瞬间笑喷了。
一同行自认为笑点高,淡然的喝了一口水。
那曾想池获冒出这个词儿来,这大哥一个没忍住,一口全都喷了出来。
小皮洗脸盆?
这都是些什么词儿?
台上的池获再度变身写当人,表情抽搐,“什么?”
“小皮洗脸盆?”
“那能洗脸吗?”
“不能!”刘吉吉想都没想直接说道,。
“平时不能用,非得旅行用吗?”
“小皮洗脸盆,我媳妇儿今晚不用睡觉了,哈哈哈哈好~”
“刷刷点点写完了,递过去。”
“当东西的这人接过来一看,小皮洗脸盆?”
“还旅行用的?”
“我旅行过啊,我没有带过它!”
刘吉吉:“是,洗一次就不响了。”
这个时候,后台和台下已经全都乐懵了。
“这都是些什么虎狼之词?”
“铜草帽?”
“小皮洗脸盆?”
“池获这些包袱都是从哪儿弄出来的?”
岳云刚和栾云阳等人在后台已经笑翻了。
“这包袱不错,等着跟小获说说,下回专场我也说这个。”孟鹤瑭说道。
“包袱是好包袱,关键是这玩意儿可乐还不三俗。”
“不得不说,还是池获有办法治他们。”朱云奉朝着台下那些个拿着小本本的同行扬了扬头。
其余师兄弟们都是一阵点头。
正如他们所说。
坐在下头的那些个说相声的,哈哈大笑之后,拿起笔准备写的时候,却发现,好像无从下笔?
在他们印象中,云升社让人笑的包袱都是三俗啊。
可这回怎么不是?
难不成救火用的铜草帽是三俗?
还是这小皮洗脸盆是三俗?
角落里一个年轻的相声演员看着台上的池获一时间陷入了迷茫。
就在他思索的时候,一个小本子从旁边塞到了他的跟前面。
上面歪歪扭扭写了几个字,“救火用的铜草帽,歪曲物品使用用途,误导小朋友。”
这也行?
看着这几个字,青年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然后默默的把本子推了回去,在自己的本子上写了两个字,“可借鉴。”
显然,从内心讲,他觉得这几个包袱还是有可取之处的,起码并不比老先生们创作的那些包袱差在什么地方。
舞台上的表演依旧还在继续。
转过天来,那人又来当东西了。
听到这里,众人的耳朵全都竖了起来。
显然,不出预料的话,又要出新的名词了,。
不知不觉中,所有人心底竟然已经对池获下一句要说什么产生了强烈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