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虽然有些后悔方才的莽撞,但是楚一清是不后悔教训楚鸳的,她绝对不会容许别人当着她的面喊她的孩子为野种,不过秘密武器还没有做出来,总要想办法弥补一下。
楚一清低声轻唤了一声,“翠香!“
“小姐!”翠香赶紧进来。
低声在翠香耳边说了什么,翠香赶紧点点头,迅速走出去。
重新抱起阿宝,楚一清走出了房间。就算是翠香,她也不放心将阿宝交给她,因为她知道,除了她,没有人可以保护阿宝,所以不管走去哪里,她都亲自抱着,虽然累,但是心中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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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氏东院中,楚鸳已经醒了,只是那手手脚脚还有下颌的关节都被卸了下来,疼的额头直冒冷汗。
“快,快去请老爷,让老爷为鸳儿做主啊!”姚氏一见亲闺女如此模样,心疼的肝都颤了,催着楚凤去找楚占天。
“娘,您先冷静一下!”楚凤低声道,上前,仔细的看了楚鸳的伤势,转身对姚氏道,“这点伤不足以除掉楚一清!”
楚鸳一怔,忍不住破口大骂,可是无奈下巴没有装上去,只能用瞪大眼睛表示她的不满:“你说什么?你这个小蹄子,你是不是觉着我伤的不够严重?”
楚凤冷笑,“谁让你如此鲁莽的?活该被人修理,不过你也不算是白白的鲁莽,起码让我们探到了楚一清的底细,虽然不知道她的武功为什么会突飞猛进,但是姐姐,如果你想报这屈辱之仇,恐怕还是要忍上一一忍!”
望着楚凤眸光中的阴狠,楚鸳心中泛起一抹冷意,继续用眼神示意,“你这是什么意思?”
“是啊,凤儿,你到底想说什么?”姚氏也是急得不行。
“娘,你方才让我去找爹爹,不就是想让爹爹看看楚一清干的好事?可是你也见到了,就只是这种状态,不足以让爹爹大怒!”楚凤缓缓一笑,转身面对楚鸳,“姐姐,这口气你是想出还是不想出?”
楚鸳不能回答,却是狠狠的摇头,楚凤的手段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只是疼的人是她啊,她还年轻,绝对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姐姐,你就忍着一点吧!”楚凤上前,占了楚鸳言不能出,手脚不能动的便宜,拿起她的手臂,猛然的用力,就听得咔嚓一声,这可就不是卸下关节如此简单了,那楚鸳疼的身子一颤,白眼一翻,差点又晕厥过去。
窗外,楚一清望着楚占天的铁青脸色,不动声色,她就知道会是这样,这场戏还真的没有让她失望呢!
楚占天苍白了脸色,回眸望了楚一清一眼,一脚踹开了房门。房间里的三人一惊,待看清来人之后,那姚氏早已经瘫倒在地上。
楚凤也是面色苍白,可是不愧是冷沉阴狠的主,只是望了一眼,便明白了眼前的形势,立即跪倒在地上求饶道,“爹爹饶命啊,凤儿鬼迷了心窍,凤儿再也不敢了!“
楚占天看着躺在床上疼的半死不活的楚鸳,再看向跪在地上的姚氏母女,在转眸望向身后的楚一清,眸光微微的凝重。
“来人,请大夫!”楚占天冷厉出声,然后目光一厉望向跪在地上的姚氏母女,“你们两个,当真心肠如此狠毒,关禁闭一个月,来人啊,拖下去!”
姚氏一愣,正要喊冤求情,却被楚凤拦住,她向着姚氏摇摇头,两人任凭家丁来拉了下去。
楚占天久久的站着,背影有些苍凉。
楚一清转身,径直离开。
她知道,这个时候她说什么都是无用,楚占天只会认为这一切都是她的阴谋!不过楚鸳伤了,姚氏与楚凤关了禁闭,至少接下来的时间,她会安心的备战,她一定要赢楚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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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国公夫人房间,楚占天眉头紧颦,他缓缓望向床上的郑玉,再想想断了手臂的楚鸳,心神便有些不宁,这十五年来,难道是他瞧错了吗?原本懦弱胆小的孩子,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难道终究是摆脱不了那个命运吗?
“老爷,您还在为清儿的事情伤神吗?”郑玉缓缓的开口,望向楚占天。
楚占天抬眸,没有说话,只是站起身来为郑玉扯了扯被子,“你养好自己的身体就行,别的事情就不用操心了,我自会处理!”
郑玉点点头,心中却是一片凄凉,她知道,楚占天的心中还是有那个孩子的,不然按照他的脾气,楚一清又怎么会活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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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不等楚一清亲自上门取,兵器铺就提前送来了她的秘密武器,再过五天就是比试之期,在这五天之中,楚一清特地寻了一处偏僻没人的荒废院落,静静的练习。
将身子隐在半人高的荒草中,呼吸中空气中含有腐败气味的阴暗味道,楚一清仿佛回到了曾经天使组织的训练场地,如果说那时是被逼的,这一次她却是自愿的,生平第一次,她真真正正的想要保护一个人。
慢慢的吐气,吸气,手中的暴雨梨花针激射而出,嗖嗖嗖全部射在百米之外的老榕树上,楚一清起身上前,看着那些只是莫如三分之一的银针,黝黑的眸子一暗,想不到只是这样的功力,在现代,这样的力量不足以完成任何一项任务,看来这副身体还真的需要好好的锻炼。
坐下,将丹田之气向下压,楚一清再次疑惑的张开眼睛,不知道为何,这两个月来她总感觉这副身体很奇怪,丹田之中明明有一种强大的气息,但是却被压制住了,让她的力量不能完全迸发出来。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楚一清疑惑的皱皱眉,正待要再次尝试,突地,一阵细微几乎不可察的衣袂声由远及近而来。
“谁?”楚一清冷冷抬眸,眸光潋滟精锐,手臂一伸,一把将阿宝抱在了怀中。
“啧啧,想不到这护国公府里竟然还有身手如此好的女子!”一个淡雅清朗的声音带着揶揄之意,懒懒的坐在房顶之上向下睨望着楚一清。
那人身后是一弯明月,清风吹起那墨黑的发丝,雪白的衣衫随风飒飒,周身青雾环绕,看不清他面上的表情,只是瞧见一副银质面具。
面具下,下颌的曲线出奇的美丽,细腻雪白,就像是一副雕像。